冬珠儿极少回娘家,不是不想回,是怕回去爹娘问及在婆家如何,这让她无从回答。偶尔回去也不提及婆家家事。没有不透风的墙,女儿在婆家的事慢慢传至冬老爹娘耳中,尽管女儿未对他们怨一句,诉一言,但看着女儿如此落莫枯萎,他们自责后悔,急在心头却帮不上任何忙。若不是年轻时的冬老爹在京城偶遇李老爹又同考功名,言语相投,甚感遇知已,巧两夫人又都有身孕,怎能指腹为婚?但谁又曾想到有时候人与人的感情会随着时间与空间的距离而淡漠。环境不同,遇人不同,慢慢见识也不同。所谓走着走就散了,没有谁对谁错,不分恋人之情,还是友谊之情。自冬老爹功名没成,回到乡下;而李老爹仍在京城,他们的友谊注定就是变淡至无的结局。天意弄人,当两家以为这个指腹为婚的约定会因为两家截然不同的社会地位和长时间不往来而解除时。听闻李家因祸回乡了,冬老爹重拾曾经的记忆,带着真挚的感情,连赶10里地,上门安慰寒喧,临走前冬老爹问到,“曾经的儿女婚约还守不?这婚约只有两亲家知晓,若不守,也无防,冬家不会怪李家,毕竟两家的差距在这呢,就算现在李家回乡了,冬家还是高攀的。”
李老爹看着年少的好友,其真诚的眼神,质朴的语言。一激动郑重的说,守!这是一次最佳退婚的机会,而李文却不知道。女儿的不幸福婚姻成了老两口的心病,很多次冬老爹想冲到李家问问李老爹:即儿不喜为何又要来迎亲?你若不来迎,我养女在家,至少她是快乐的。但每次都被冬老娘拖住,哭着说:不能去,去了以后女儿在婆家更没法生活了。虽说这个世界民风开放,言语自由,生活安稳,但还是是男权社会,女人是要依赖男人生存的。被休、被婆家赶出门的女人不但无法生存,还会被口水淹没。老两口关起门来在家想一阵,哭一阵,懊悔自责无言以表。久之老两口竟抑郁得病先后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