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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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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与柳依依又在亭子里闲聊,冬珠儿走过去,轻快的与他们打招呼“李文我想和你聊会”。李文和柳依依要惊掉下巴,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柳依依漠漠走开。冬珠儿:今天娘和我说要你和我圆房然后生个孩子,让我有所依托。冬珠儿没有用那些文绉绉的话语,而是直接开门见山,李文,惊!冬珠儿:但是我考虑再三,觉得不太妥,虽说我是你明媒正娶,但你并不待见我,我也知道你心有所属,感情的事不能勉强,所以我也不怪你。李文再惊!冬珠儿:我来这么久,你怎么对我,我们都很清楚。我在生死线上徘徊几回是为何?但事已至此我谁也不怨,这都是我的命。冬珠儿配合凄凉的神色,抬眼看着李文。果然,李文面脸愧疚神情的说:娘的提议也是为你好。你来我家这么久,我确实对不住你,但你说的对,感情不能勉强。如果你想要个孩子。。。。。。冬珠儿连忙打断:人和动物不同,做那事要有感情才行,没有感情和动物配种有啥区别,是吧?李文无语,沉默表示认同。他已习惯冬珠儿的直白语言,惊不动了。冬珠儿再说:我孤苦一人带个孩子,万一我生病了,万一孩子生病了,还得你们照顾我娘儿俩。娘老了身体不好,你不忍心让她再来操心我们吧?那只能你来,一来二去的依依有可能会不高兴?虽说她不是小气的人。但心里总会不舒服的吧?漫漫人生路,别让你俩口子产生嫌隙。李文缓缓的说:那我绝拒娘?你确定你不后悔?不后悔肯定不后悔,傻子才后悔。冬珠儿趁胜再说:我们现在坦诚沟通知道是没有夫妻情份,但依依不知道。住在一个屋檐下,每天抬眼相见,我们总会说话的。还是那句话,漫漫人生路,别让你俩口子产生嫌隙。所以我觉得最好的方法是,我搬到老祖屋住,那里虽然旧了点,但修缮打扫下还是能住人的。这样你和依依真情留露时少我一个看;而我也独自过自己的生活。如果你对我有愧疚,这就算是你对我的一种补偿!如愿可以搬走独居。这段时间冬珠儿就像个装修监工,一直在盯着祖屋修缮,三间主屋,朝东卧室,中间堂屋,西边暂空。西边两间厢房,一间厨房,一间洗澡间。厕所在后院的一个角落里,她指挥着工人按自己的想法执行。她不在意别人眼光里的惊讶,她知道她要在这个时空里好好生活以后面对这样的惊讶会连绵不断,所以,大家彼此习惯吧!冬珠儿指挥着工人把她原来住的那间屋里的床、梳妆台、香案、衣物、书籍。。。。。。她用过的东西都搬过来。然后让李文帮他把厨房的厨具碗筷,餐桌椅等生活必须品添置好。其他等赚钱再说吧。新生活就要开始了。搬过来的第一天,冬珠儿自己烧火做饭,蒸了个鸡蛋,炒个蔬菜,独自吃完。孤单吗?凄惨吗?不不不,从此就是铜墙铁壁一人一世界。怎么赚钱呢?虽然李文和李老太都表示,搬出来也还是他们家人,每个月还是会给她零花钱,如果不想烧饭,也可以去和他们一起吃。但冬珠儿想自己赚钱。凭着见识过21世纪高度发展的科技社会的有知识有文化的职业女性会在古代养不活自己?这天一大早,冬珠儿没有出去溜街,而是转向山的方向。这是她第一次探搜李家围墙外除了集市的第二个地方。村庄坐落在三面环山的腹地中,而集市则是在没有山的那个方向。清晨阳光未烈薄雾尚在,像层层纱缦轻轻的悬在山上,远远看去树木的枝叶像厚厚的绿团高高低低层层叠叠的遮住山石。沿着山的走势有一条宽宽的大河躺在山脚下静静地无声无息,河面在晨光下银光泛泛闪耀又安静。山巍然而立水缠绵不离和谐又温暖,将旁边这片平坦的土地滋养的深厚肥沃。站在田间微风吹来,湿湿的空气中裹挟着山石树木的气味,冬珠儿醉了,一如在山水水墨画中行走。这地儿真美啊!能干些什么呢?冬珠儿漫无目的缓缓溜达,不觉走到河边,河岸稍窄处修了一座桥,过桥才能到山脚下。这会儿太阳已升起,薄雾散去,冬珠儿肚子咕咕叫,要回家烧早饭罗。刚想转身往回走时,依稀听到呼救声,冬珠儿站住屏住呼吸,确定是有人在呼救,听声源是在桥对面的山脚下,她小心翼翼的往声源处走去,在一处凹地发现一个骨瘦如柴小女孩,面色苍白的躺在地上,身旁散落着零散枯枝,看样子像是上山检柴伙的。冬珠儿看着她气若丝,有出气无进气的样子,“糟糕!不会是被毒蛇咬吧?”

冬珠儿一身冷汗,赶紧在地上检个半截树枝,走上前轻轻扶起小姑娘边问她怎么了,边检查手脚和裸露处,没有蛇咬伤口,但脚踝肿如馒头。冬珠儿背着小姑娘回到了自己家,再仔细检查一遍确定不是蛇伤,心放下大半。喂了点米汤,找村里朗中过来看看,脚崴伤,配了点中草敷药,没大碍。早上向山而行看到美景如画还满腔诗情画意,醉山醉氧,转眼就变成女汉子,幸亏这小姑娘瘦要不真背不动。幸亏曾经是妈妈,要不还真不会照顾人。一个人出门,两个人回来。家里有个伤员,冬珠儿不能再出去溜达,闲来无事就在家里包了点饺子,她好久没吃饺子真想啊。刚好王二娘昨天才送来面粉,鸡蛋,韮菜,猪油。说干就干,和面做馅,一顿忙活,小姑娘也在饺子下好及时醒来。两人美美吃一顿,小姑娘吃饱了,精神也来了。原来小姑娘叫小玉,住在集市街尾,爹爹给人做帮工,娘亲身体不好,小玉三岁时娘亲因为身体本就不好,在生第二个孩子时一尸两命。巨大的悲伤击跨了爹爹,他的神经变的不太正常,一会说小玉娘要他去陪她,一会说小玉弟弟要爹爹。三岁的小玉在爹爹想起一顿做一顿饭和左邻右舍的施舍中饥一顿饱一顿的慢慢长大及早懂事,懂事后她就开始做力所能及的所有事,照顾爹爹,照顾自己。去菜市捡不要的菜叶,去山上捡烧火的枯枝。去年他的爹爹终于丢下她和她娘亲、弟弟团聚。她没哭也没闹,默默的把家里能卖的东西卖了安葬好他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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