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厉害！”

只是刚走没两步，又想起什么，有点疑惑询问。　　“一一，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呀？”

系统啊了声，电子音明显有些心虚。　　“忘，忘记了。”

梨棠鼓了鼓腮帮子，很想控诉它不靠谱，但想到自己，又默默将这个想法压了下去。　　算惹，好像她也不怎么靠谱。　　很有自知之明的小姑娘这么想着，提着裙摆跟上箭头。　　…　　几分钟后。　　正在熟读教义的洛西亚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教皇眼睫轻眨，他微微侧身，目光落在门外，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最后还是走过去开门，声音平静。　　“怎么现在才来？”

刚钻进房间的梨棠昂了声，有点疑惑歪头。　　“你等了我很久吗？”

洛西亚想了想，点头。　　“嗯。”

小姑娘眨了眨眼睛，忍不住仰起脑袋去看他，却见男人神情平静的不行，仿佛只是单纯的表达自己的疑问。　　她低低唔了声，神情无辜。　　“不小心迷路了。”

教皇冕下闻言淡然点了点头，又关上门往回走。　　眼看着他又走到窗边看起教义，梨棠自顾自走到椅子上坐下，声音疑惑。　　“你不会觉得无聊吗？”

好像他每时每刻都在看这本书，有这么好看吗？　　想着小姑娘微微探出头，有点好奇去瞅上面的经文。　　只是下一秒就忍不住侧开头了。　　咦，她的恐书症好像犯了。　　洛西亚略微移开视线，神情依旧平静，却又能看出一丝懵懂。　　他若有所思望向她，好听的声音带着几分疑惑。　　“无聊？”

作为光明之力最纯粹的大天使，他从诞生初始就牢记自己的使命，那就是传播信仰。　　如今不过是换了种方式，为什么会觉得无聊呢？　　梨棠看出他的疑惑，有点震惊瞪了瞪眼眸。　　“难道你在天界也是这样嘛？”

感受到她的情绪波动，洛西亚缓慢点了下头。　　于是梨棠忍不住丢给他一个同情的小眼神，又小声嘟嚷。　　“那还是当恶魔更好。”

她可以睡懒觉，还可以吃好吃的，想干什么干什么。　　“……”　　洛西亚沉默了片刻，并不想参与这个话题。　　即使他对恶魔并没有什么歧视，但也不代表他能接受天使被人贬低。　　只不过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他也没有开口打断，大概是觉得没什么意义。　　好在梨棠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自己嘟嚷完就跳过了这个话题，转而询问。　　“我可以吃桌上的糕点吗？”

教皇下意识看了眼她指的方向，随即轻轻点头。　　“可以。”

梨棠小小的欢呼了一声，端起盘子开始挑先吃哪一个。　　见她兴致勃勃，洛西亚抬眸打量了她一瞬，轻声询问。　　“今天去祷告有不舒服么？”

小姑娘正捏着一块糕点咬着，闻言摇了摇头，声线含糊。　　“没有呀。”

仔细感受了一番她的气息，教皇冕下垂下眸，陷入沉思。　　明明对方是一个恶魔，但因为经常和他接触，身上的光明气息倒是浓郁不少，以至于让人压根不会怀疑她的身份。　　一个恶魔对光明之力有抵抗，就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