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明知晓蓝若的心意,问道:蓝若,你为何不追求自己的感情。蓝若说:我正在追求感情上的满足,她幸福快乐,我就开心了,虽然开心中会伴有求而不得的苦涩。但她对我而言,不单是感情,更是恩情,救我与家人脱离苦海的恩德。所以,我对她不会自私的占有,而是成全她的幸福,还报她的恩德。重明说:不知她以后会不会恨我、怨我、气我。蓝若说:在这个世界,因爱人而生恨、生怨、生气的女人要多少有多少。重明说:那天罪焰咒、优童封印以及鲛族公主摩塔娜的婚约可有办法。蓝若说:摩塔娜公主有心爱之人汐阳,只要有他在手并运用的好,婚约不是问题。优童封印是大祭师索陵所下,索陵虽冷酷严肃,但他也是一心在鲛族复兴上,我与他多次交涉,他答应只要我能改善鲛族民生,他便解除你的封印。重明问道:你要如何改善民生。蓝若说:鲛族多以海中海草、鱼虾为生,其实鲛族还能以大米、疏菜为食。海上还有很多岛屿,鲛人可上岛,种植水稻、疏菜。禹国今年因为推广农业生产技术,听说此技术来源于风星河、林姑娘,粮食产量大增,我己派人去学习此技术。其实真正让人头痛的是天罪焰咒。重明说:鲛皇己经允诺,三年救出十几万鲛奴,便解我咒术。蓝若说:我怕鲛皇心理不想解你的咒术,或者咒术没有解法。重明说:君无戏言。蓝若说:只怕你们家族世代相传的咒术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简单。我要想想其他方法。重明说:你不信鲛皇。蓝若说:面对鲛皇,我有种可怕的直觉,鲛皇表面平静,实则内心惊涛骇浪。重明说:鲛皇经历了当年的南海之战,皇族大多因战火而死,只剩下鲛皇与摩多克王子、摩塔娜公主三个皇族,鲛人战士死伤惨重,大批鲛人被奴役。从那之后,开朗热情的鲛皇变的沉默寡言。你说他内心惊涛骇浪也能理解,经历了那么大的打击,内心不可能平静。蓝若说:此事先不提,三年内后救回十几万鲛人,你可有良策。重明说:我正在思索此事。蓝若说:此事要解决,免不了战争,毕竟鲛奴是禹国大部分上层人士的财富,救回鲛奴,等于侵犯了他们的利益。重明说:你想劝鲛皇发动战争。蓝若说:现在禹国与凉国交战,巫族又在一旁虎视眈眈,禹国力疲,我们趁机与巫族联盟,发兵攻打禹国。重明说:为什么是与巫族联盟,不是与凉国联盟。蓝若说:第一,凉国与禹国势强,且势均力敌。而鲛族势弱,如果我们与凉国联盟,等于是依附于凉国,纵使凉国胜了,凉国心情好分我们一杯残羹冷炙,心情不好会像禹国一样奴役鲛人,视鲛人为生畜。重明说:巫王奸诈狡猾、摇摆不定是出了名的,与他同盟,无异于与虎谋皮。蓝若说:巫王过去会摇摆不定,现在不会。因为巫王想借禹国与凉国交战之机,谋取苏州城、姑苏城。结果被禹国与凉国合谋算计,将他踢出局了,派去的一万巫族士兵被歼灭殆尽。巫王早将禹国、凉国得罪了干净,禹国、凉国都不会与巫王合作了。现在禹国正与凉国大战,伸不出手对付巫族。一旦,此战停歇,禹国便会找巫王秋后算帐。巫王此时不与我族合作,扩大势力,将来只有死路一条。上次我族新越城之战,帮巫王夺得天青城等二十多座城池,这份人情,也该讨回来了。重明说:此事,我会考虑。蓝若说:大掌奉不愿发动战争,流血牺牲。可这世间的战争从未停过,你不发动战争,其他人也会。鲛奴的回归,必然伴随流血牺牲。重明说:我明白了,我会与鲛皇、摩多查王子、索陵大祭师商讨此事。林晓月听完重明的述说,怔了怔。林晓月说:鲛族要发动战争,为什么告知我。重明说:我己经不想事事隐瞒你了,之前就是因为隐瞒你太多,才导致你我离心、伤心。而且你早晚会知道,与其你事后责备我,不如现在告知你。林晓月说:你不怕我告诉禹国皇帝、大臣此事。重明说:你说了也无妨,但是你就算不说,我也会派人告知景武帝此事。林晓月说:看来,你们己经谋划好了此事。重明说:你那般心善,我以为你会劝我不要发动战争。林晓月说:我心里虽不愿战争。但我也知道,发动战争与否,不是你说了算。鲛族与禹国的矛盾不可调和,早晚必有一战,现在不战,将来也有一战。天下的战争不会真正平息,世间只有暂时的和平。这也是世间的客观规律,客观规律不因人的意志而改变。重明说:等鲛奴回归后,我中的封印、咒术解开,我便辞去大掌奉之位,与你归隐,做一对神仙眷侣。重明将林晓月抱入怀中。对于重明的承诺,林晓月知道是真心,但要做到却相当不容易。即便将来重明不能兑现承诺,林晓月也不怪他。重明在林晓月额头上轻轻一吻。林晓月说:重明,纵使有重重困难,我也不想放弃你,不是因为心软,是因为舍不得。重明说:月儿,纵有千山万里相隔,我也要来到你身边。话分两头。比古剑伤重未愈,躺在床上休息,但一只手紧紧握着玉藤壶的手,生怕一松手,玉藤壶就消失了。比古剑说:小壶,对不起,我没用,没能保护好你。玉藤壶说:比古剑,你这个年纪,能有此修为,己经很了不起,傅轻绸比梁朝安、沈阳烈都厉害,不怪你。比古剑说:我以后会更努力修行,壮大巫族,给你一个安乐园,让你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玉藤壶说:比古剑,我明白你的心意,你现在身受重伤,闭上眼,好好休息。比古剑说:我不敢闭上眼,怕睁眼后就看不到你了。玉藤壶说:我不走,你别怕心。比古剑说:小壶,你和我说说话,说什么都好,让我知道你还在。玉藤壶说:好啊,我和你说说小时候的事。玉藤壶聊着小时候贪玩好吃以及偷鸡摸狗的荒唐事,事后别人追究,她又让比古剑或是管家乌骨里善后。比古剑静静听着,渐渐的嘴角含笑的进入梦乡,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无忧无虑的岁月。林晓月和重明进入房中,林晓月为了比古剑睡的安稳,点了他后脑的后池穴,让他进入深层的睡眠。玉藤壶紧张了一下。林晓月安抚道:放心,我只是让比古剑睡的安稳些。玉藤壶委屈道:师尊。林晓月说:小壶,我知道你这次受到惊吓了,别怕,有师尊在,没人能伤你。玉藤壶想扑到林晓月怀中,手又被比古剑牢牢抓住,即便是进入深层睡眠,比古剑也不愿放开玉藤壶的手。林晓月说:小壶,你这次虽受了惊,但真正受到惊吓的是比古剑,他一路为你追到了天宝城,一路因为担心你,害怕你受到伤害,都不给自己疗伤,不让自己休息。玉藤壶看了看比古剑,眼睛红了。林晓月说:小壶,你知道吗。现在的你,最该担忧的不是缚轻稠。玉藤壶睁大眼睛问道:师尊,你是什么意思?林晓月说:你的血肉能祛病疗伤增寿长修为,是各方修士争夺的修炼宝物。不单单是缚轻稠想把你变成生育的工具,吃你的血肉。其他很多人都会这么想,尤其是病重的商锐王,他甚至可能会向景武帝索要黎浣纱一样的索要你。玉藤壶听后脸色苍白,背上冷汗直流。玉藤壶慌张道:我该怎会办,我要回家。林晓月说:小壶,你不能回蓬莱岛,会拖累你父亲玉芷江和蓬莱岛民众。你也不能和比古剑回天青城,因为比古剑不是缚轻稠的对手,只会害了比古剑。玉藤壶问道:那该怎么办?重明说:小壶,你忘了你师尊能护你周全,老实呆在她身边,别乱跑。林晓月说:我虽然能敌缚轻稠,叶能在一众修士虎视眈眈下护小壶周全。麻烦的是,景武帝以大义之名向我索要玉藤壶。只怕到时,我要带着玉藤壶过颠沛流离的生活。玉藤壶说:小壶不连累师尊。林晓月说:小壶,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小壶留在我身边,由我保护,但别人不知道小壶在我身边。重明说:你的意思是让小壶改头换面留在你身边。林晓月点点头,说:我和小壶先回京城,然后小壶在众人面前说要去云游四方,在众人面前离开,事后,小壶再折返到我身边。重明会意,说:我会命查尔多送来人皮面具。林晓月说:小壶,我要你伪装成另一个人,行为性格与前不同,以免被人看出来。玉藤壶说:我明白了,师尊。林晓月说:你性子欢脱,让你伪装成另一个人,难为你了。玉藤壶说:只要不连累家人,又能保住自身,说什么为难。林晓月搬来一张睡椅和被子,让玉藤壶陪伴比古剑。几人平静的过了几天。林晓月在房内,躺在睡椅上,思索种种事情。柳倾歌化为一阵白烟,进入房内。林晓月说:歌儿,进屋前先敲门。柳倾歌说:月儿姐姐,我不想惊动那鲛人。林晓月说:你想说他坏话。柳倾歌委屈巴巴道:他是月儿姐姐喜欢的人,说他坏话,会惹月儿姐姐反感。林晓月说:可是,你还是要说。柳倾歌劝说:和那鲛人断了来往吧,先不说那鲛人身上的种种问题,就说现在吧,鲛族与禹国势同水火。当年的司徒家主因迷恋鲛人,犯下大错,被景武帝斩首。你对鲛人情根深种,若被景武帝知道了,他必然猜忌。说不定哪天安上一个通敌卖国的罪名,被诛杀。林晓月所:歌儿,如果景天齐要你做的第三件事,是杀了我,你会动手不?柳倾歌说:景天齐才不会把第三件事的权限,用在杀你上。如果他真的这么要求,我就耍赖皮,说我练功走火入魔,要闭关疗养好,才能去杀你,让景天齐先等个几十年再说。林晓月噗嗤一笑,说:歌儿,真是越老越小孩,还耍赖皮。柳倾歌说:月儿姐姐,歌儿在担心你,你还笑话歌儿。林晓月说:歌儿,如果你不杀我,没人能杀我,景武帝那边,我自会周旋。柳倾歌说:月儿姐姐想怎么做。林晓月说:第一步,先展示实力,让所有人明白,我是可与禹国五大修真高手齐名的修真者,一来让打玉藤壶主意的修士望而却步,二来景武帝要动我,也有所顾忌。柳倾歌说:这不符合月儿姐姐低调的行事作风。林晓月说:世事变化无常,我不能再过低调悠闲的生活。人总是要改变,去适应周围的环境。柳倾歌问道:月儿姐姐想怎么展示实力。林晓月说:你很快就知道了。接下来的两三天,林晓月和重明在宅院中看书、修炼。玉藤壶则在照顾比古剑。柳倾歌则无聊趴在树干上晒太阳,对重明是各种看不顺眼,像个淘气的孩子一样,把重明的生活用品弄脏、弄坏。突然,一阵阴风吹来。林晓月喃喃道: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