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悦痴媚一笑,双手环住左道奇的腰,“公子放心,奴家可是最惜命的。”
她眼神迷离,面容娇羞,身躯动人,尤其配合那我见犹怜的气质,让人心中产生无限遐想。 可惜,这是个神丹境修士,就算是牛爷爷,一对一都不一定能拿下来的大妖! 左道奇强忍住欲望,起身说道,“我后续修行的资源,便希望公主能够接济一二,也好尽快帮公主入宫。”
安心悦浅笑,魅惑无比,忽然揽住左道奇的肩,将他强硬的压在自己身上,两人呈现嘴对嘴的奇妙方式。 左道奇想要反抗,却发现无论是自己的气血,还是法力,像是被一道无形的枷锁禁锢住一般。 “公主不可以!”
熟悉的感觉。 气血流失。 随后回流。 几分钟后,安心悦放下软如烂泥一般的左道奇轻轻放下。 左道奇双目圆睁,带着怒气,“我对公主一片诚心,公主竟将我当成炉鼎!?”
安心悦轻柔的抚摸左道奇的脸庞,“公子心知肚明,奴家是在帮公子呢,一般寻常物者,想要提纯气血,奴家还不愿帮他呢,这是给公子的奖励。”
左道奇不再说话,本想讹点宝贝,在见到安心悦那几条摇动的极为愉悦的狐尾后,他果断放弃了这种想法。 安心悦开口说道,“不过左公子说的对,你既然修行资源匮乏,身为伙伴,奴家愿意替公子收集一些资源,只是……” 只是后面才是重点。 左道奇心中一叹,这些人都太尖了,让自己白嫖一下怎么了。 心悦看左道奇眼中的好奇,开口说道,“只要公子做好咱们的大事,奴家自然愿意。”
缓和许久,左道奇看了眼窗外天色,已经临近下午三点,便强撑着有些虚弱的身子起来,“晚上要参加皇家祖祭,在下就先行告辞了。”
安心悦目送他离去,身后狐尾摆动,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她能感觉到,自己方才在左道奇身上借到的气运,能够让她许久未有松动的修为产生波动。 这个假太监,真是有趣… ...... 左道奇回到皇宫,也没回冷宫便直奔百花宫。 还未到出宫的时间,不过公主不在,听人说是去国子监看望自己的老师了。 等待了没多久,昌邑公主便茶里茶气的走进殿内,见到左道奇顿时眼睛一亮,一脸喜色的说道,“小路子你来了,刚刚那个啥……” 她说到一半,忽然挥挥手屏退左右,等待众多内侍出去,才开口说道,“咳咳,小路子,今日祭祖,你可有写好的诗?拿出来本宫替你评鉴修改一番。”
左道奇:??? 您可真是要脸呢? 从来都是我白嫖别人,你想从我这里白嫖诗? 他当即摇头,“公主为难内臣了,内臣是个孤儿,哪里会写祭祖的诗。”
小公主双目瞪着,气呼呼的胸膛起伏,“大胆小路子,皇家祖祭如此重要的事情,你竟然不写祭祖诗?眼中还有没有皇家?”
左道奇有些不为所动,他是真不怕。 “你快作一首嘛,让人家看看你的水平有没有进步,写好了,人家重重有赏!”
昌邑公主又开始卖茶。 左道奇无动于衷。 昌邑公主冷哼一声,“小路子,你还真是翅膀硬了,亏本宫还在父皇那里为你请功。”
她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左道奇。 作祭祖诗还真轮不到她上,只是她最近在皇帝面前装逼装惯了,有些上瘾了。 两人间像是有些冷战,公主气呼呼的坐在那里拿着纸笔写写画画,一旁采儿帮其研磨,反正左道奇是没看出她写的什么东西。 昌邑公主鼓着腮帮子,将左道奇晾在一旁。 这种情况持续了半个时辰,外面传来一声太监独有的尖锐叫声。 “吉时已到,请公主出发!”
昌邑公主在左道奇面前因为面子,不得不装模作样半天,此刻自然迫不及待的摔下笔,一马当先的往外冲去。 左道奇也没想到,皇陵竟然要走这么远的路,早知道给昌邑公主作诗哄她开心了。 昌邑公主自然是坐马车的,原本他也应该是这个待遇,可是昌邑公主小孩脾气,这会正不开心,左道奇只好走路。 中午刚被安心悦抽了气血,虽然提纯了许多,但时间上根本来不及恢复,走了这么远的路,还是一路快跑,左道奇是真有点虚了。 “采儿,采儿,你快告诉公主,我知道错了,实在是跑不动了。”
向女人低头,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毕竟谁没为了几口奶为女人低过头。 采儿怯怯的掀开轿帘看了左道奇一眼,随即又迅速将帘子放下。 过了一会,马车缓缓停下,采儿小声的说道,“左百户,上来吧。”
左道奇连忙爬上车,见到小公主,马上服软道,“多谢公主爱怜,不然内臣这幅老骨头,就跑死在路上了。”
昌邑公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呸呸呸!你个黄毛小太监,还老骨头。”
随即想起自己还在生气,连忙把面容一冷,“知道错了吗?”
左道奇低眉顺眼,“知错了。”
“哼!”
“听说大母那边也让你替她祭祀先帝了?”
左道奇点点头,“太后身子不适,更何况她不如公主受宠,女子去不得皇陵的。”
提到女子不得去皇陵,打破了一些规矩,昌邑公主顿时眉开眼笑,当即扬起脑袋,傲然说道,“那是自然,规矩就是规矩,不是什么人都能打破规矩的!”
左道奇连连称是,心中对这小公主的恶劣性格越是明白。 这女人不但茶艺好,还是那种给点阳光就灿烂的那种,做事得尽量顺着她的性子。 他一上车,马车就慢了下来,左道奇顿时明白,这小公主是故意的! 马车晃晃悠悠从穿梭在林道中,两侧的侍卫们提着灯笼,以步兵为主,大部分都是武者,且为了今日都是提前操练过,自然不会掉队。 皇家出行,必要的威严自然必不可少,一路所行,不知多少百姓驻足观看。 虽不至于向满清一般要人跪拜在两侧,但也不会允许百姓抬头直面龙颜。 大约行进了半个多时辰,便看到了由羽林卫站在两侧排成的人墙,浩浩荡荡几乎一眼看不到头。 这是一座小山,没有名字,就叫皇陵,大晋太祖诞生的地方,死后葬在了这里,后代的皇帝纷纷都沿着这座小山,不断蔓延修建陵墓。 ....... 皇家宗室是沿着不同的街道向皇陵前进的,都带着带刀甲士,既是宣扬了皇家威仪,又要表现出在这一天,宗室与民同乐的宽仁。 昌邑公主被安排在主道,还有一些留在京城的郡王与亲王等分别沿着不同的道路走的。 恭亲王是先帝亲子,不过非嫡子,而是先帝酒后宠幸宫女所生,这样的身份,注定了他不但与那尊王座没有任何关系,就连宗人府与皇帝也不怎么认他,所以就算成年,也没有封地,只是在京城做了个闲散亲王。 也就是祭祖这样的大日子,要向皇家先祖表现宗室人丁兴旺的时候,他才会出来凑个人头。 今日也是他最风光的日子。 恭亲王约莫四十出头,比今上年幼几岁,但他看上去却像是个八旬老者,满目凄凉,银发苍苍,有着一个红彤彤的酒糟鼻子,看上去与光鲜亮丽的宗室没有任何关系,但他却是亲王。 他是个好酒的人,整日酒不离手,就算身体老朽至此,也依旧不愿放下手中酒壶。 他走出宗人府,颤颤巍巍的登上那座宗人府为他安排的马车,回头最后望了一眼自己那小小的王府。 “有劳恭亲王!”
一道有些低沉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 恭亲王纹丝不动,似乎早已知道自己背后应该有人。 他提起酒壶缓缓饮下一口。 ‘咕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