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道奇来到玉晨殿的时候,外面站着两个不认识,但相当漂亮的宫女。 见到左道奇,左侧宫女上前打量,随即用一种哄小孩的语气问道。 “你是哪家的公子?怎么闲逛到太后的玉晨殿了,含元殿在那边,你赶紧过去,被人瞧见,你就完了。”
左道奇微微挑眉。 这是把自己当成某个不懂事的世家公子了? 他上下看了看自己的衣着,不得不承认,此刻的自己,除了手中差一把折扇,倒是与纨绔子弟一模一样。 在见到宫女眼中的那抹关切后,他不由的有些感慨。 不管是哪里,都是看脸的世界啊。 “劳烦进殿通报花容,就说…弟子来了。”
说弟子也没问题,毕竟昔日花容传授给了他很多知识,是他的启蒙老师啊。 “你认识花容领事?你是她的弟子?”
宫女一脸好奇,又问道,“这么说,你也是宫里人了?”
“你是哪座殿里的啊?怎么不穿太监服,哦,我知道了,你是能够出宫的皂衣处的人吧?”
小宫女一脸热切。 左道奇心头无语,咳嗽两声,“这些问题待会说,你是不是得先去帮我问问花容了。”
“哦…”小宫女呆萌的脸上闪过一抹羞赧,连忙转身向殿中走去。 左道奇看着她几乎没有幅度的臀部,摸着下巴,太皇太后看来没时间调教小宫女了啊,这臀儿扭得没有花容姑姑好看了啊。 不一会儿,便听到殿中传来急促的步履声,便见身材娇小的花容姑姑,定定的看着自己。 左道奇摸了摸脸颊,灿然一笑,“花容姑姑,是我脸上有花吗?”
花容并未理会左道奇的调侃,而是直接上来,拉着他便往偏殿走去。 左道奇小声嘀咕道,“这样不太好吧?花容姑姑我不想上课啊。”
花容面色瞬间通红,但她逆来顺受的性子让她说不出什么杀伤力大的话语,于是扭头瞪了左道奇一眼。 左道奇脸上含笑,终于将花容脸上的那一抹幽怨打散。 “你去了哪里啊。”
等到了空无一人的偏殿,花容便忍不住问道,却又像是意识到什么,连忙解释道。“娘娘很想你的。”
左道奇忽然伸手轻佻的将花容的下巴捏住,“那花容姑姑不想我吗?”
花容不说话,只是做出了一个下意识的闪避动作,却又生生止住,任由左道奇散发着火热魔力的手在她的脸上摩擦,也不说话。 左道奇愈发放肆,手指轻轻拂过花容嘴唇,恶作剧般向里面探去,花容本能的排斥,于是手指与舌触碰,温热的湿润感让左道奇行为更加轻佻放肆。 “花容姑姑还没说有没有想我呢。”
花容伸手想要拨开左道奇作怪的手指,却被不怀好意的左道奇伸手一拽,整个人转了个圈,被左道奇从身后抱住。 感受着温热的气流在耳垂附近吐息,花容面色通红,身子变得有些发软。 “花容姑姑,刚才外面人多,我不敢说实话,我怀念你给我上课的日子,你能帮我复习一下吗?”
“唔…” 花容整个人忍不住沉沦与沦陷,整个彻底放弃了挣扎,但在左道奇的手离开她的脸,游走于她的肩膀上,还要向下的时候,她的理智忽然回归,一把将他的手摁住。 “娘…娘娘在…在等你,你先去见…见娘娘。”
左道奇终于适时收手,看着花容低头整理那根本没有弄乱的衣裳。 见他面上带笑,花容再也忍不住,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见他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于是怂怂的扭过头去。 左道奇哑然失笑,跟着花容向主殿方向走去。 只是想到去见太后,他心底终究是有些忐忑。 不得不承认,紫蕴仙的身份有些太过特殊,其人又是个强势的性子,他面对她,终究是有些愧疚,于是对于面见她,心中是有几分逃避的心思的。 花容姑姑是个很不错的心理老师,让他知道他的妓术并未退步。 走到大殿门口,花容让他等待,这里终究是皇宫,哪怕知道太后也想见到左道奇,她依旧要对规则表达尊重。 于是左道奇百无聊赖。 片刻后,大门打开。 一排手持花篮、香炉与奇异条带的宫女站在门口,样貌绝对都能在勾栏处当个头牌。 其中,最左侧侍女的花与最右侧侍女的花引得左道奇关注,提着这两个花篮的,也是这群宫女中最漂亮的一个,一个不认识,一个是花容。 左道奇面皮有些抽搐,他看出了太后的 心思。 这两人的花,很有意思,他还是个小太监的时候,哄太后与昌邑时用了两种花举例。 十七年牡丹与九重兰,两人手中的花,正是这两种。 “咳咳,娘娘在哪…” “左大人莫急,娘娘说您舟车劳顿,一路辛苦,又连番大战一展风采,让我等备好热水,帮您沐浴。”
左侧女子轻飘飘说道,这个少女面红齿白,姿色比之花容也丝毫不差,是个美人胚子。 其看向左道奇的目光中也并无多少敬意,反而满是好奇。 左道奇愣了一下。 便被开口的少女与花容拉着向殿内走去,来到一处不大的房间中。 其余的几个侍女低头走出,有人将手里捧着的三足吞云香炉放好,云烟袅袅而起,浮动着一种令人心清神明的香气。 左侧少女拍拍手,两名身穿青衣的太监抬着一个大浴桶,桶中有水,但两个太监抬得格外稳。 左道奇心头浮动,不知道太后卖的什么关子。 花容与那位陌生侍女要上来更衣,左道奇抬手拦下,温声道,“辛苦你们了,我自己来就好。”
两位少女对视一眼,眼中微微闪过失望与遗憾,但也并未过多纠缠,对左道奇微微屈身行礼便,便退出了房间。 左道奇看向漂浮在水面上的花瓣,这种如女子洗浴时用花瓣泡澡,多少让他有些不自在。 但也似乎明白了太后的心思。 他曾经说他喜欢这两种花,所以太后找了这两种花帮他泡澡。 太后的心意,他感觉他领会到了。 于是褪去衣衫,坐进浴桶中,感受从四肢百骸传来的舒坦。 这桶水里面应该加入了不少药材,很是温和的修复着他的身子,但他的身体太强悍了,这其中的药物就像是杯水车薪一般,虽然很爽,但并没有太大的作用。 好在这是太后的苦心,于是左道奇耐心吸收。 在木桶中,左道奇思索着太后的用意,为何要让两个侍女来服侍自己。 太后虽然不算善妒,但也不是个大方的女人,她可以允许花容来助兴,但绝对不允许花容一人吃独食。 所以,那个与花容一起的侍女,应该是个有来头的。 随即又想到,哪怕他现在是个太监的身份,在后宫中沐浴,终究是不合规矩的。 那个女人,不是太后的人,是宗人府的? 那边还是不肯放心太后吗?还是想检查自己是否是真太监? 幸好自己没让人服侍。 不过太后为了自己,倒也是煞费苦心了啊。 于是他决定,待会好好奖励太后一下,教她学习一些不一样的姿势。 美滋滋的起身穿好衣裳,便向太后的寝宫走去。 轻车熟路的他很快便见到了太后,房中除了太后,再无旁人。 岁月似未在眼前女人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一般,拔步床纱布笼罩,一团紫色的身影身着紧身衣裳,正盘膝坐在床上,明明是在认真修炼,却带着一种异样的慵懒与魅惑。 “内臣左道奇,见过~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的字眼咬的有些重,这几个字眼,让左道奇心中产生一种奇妙的刺激感。 “嗯?哀家渴了。”
左道奇心头一动,看向摆在桌上的蜜水,嘴角闪过一抹坏笑,于是上前将其端起,饮下一口却并未咽下。 用神识传音。 “那我喂太皇太后?”
太后似想到了什么不健康的事情,发出一声鼻音。 “嗯哼~” 左道奇迅速上前,掀开床帘,再次见到了太后,不等他主动,便被一只冰冷的玉手压住脖颈。 唇齿相对。 蜜水有些太浓了,导致太后饮水后竟然拔丝了。 左道奇手上已经有了小动作。 啪! 瞬间,被一脸野性的太后打开。 “谁让你乱动了?”
她一脸傲娇,充满野性。 左道奇微微一愣,太后却化被动为主动,冰冷的玉手伸入左道奇的衣服中。 嘶~ 太后一如既往的强势。 仿佛又回到了很早以前,左道奇专心的伺候着太后。 只是,他伺候人的妓术更加精湛,太后被他伺候的气喘吁吁。 于是太后一声令下,左道奇又开始伺候花容。 花容是个很好的老师,教会了太后与左道奇很多知识。 ----------------- 拔步床上晃动的纱布终于静止,花容已经熟睡过去,太后蜷缩在左道奇怀中。 “说说吧,你把玲珑带到哪里去了?”
太后伸手摸着左道奇的脸,语气似无意般说道。 左道奇额头顿时渗出冷汗,这个问题,还是来了… 他绞尽脑汁,想要想个理由。 却又听怀中太后语气幽幽说道,“玲珑是个可怜人,好好对她。”
左道奇闻言,忍不住低头,用力的嘬了粉嫩脸颊一口。 太后一脸嫌弃的抹了抹口水。 终于在腻了许久后,两人穿上了衣裳。 左道奇用嘴喂太后葡萄,她很喜欢吃这种水果,左道奇也很喜欢。 “你这次打算怎么做?”
“我要报仇,两年前诬陷与暗杀我的人,我不会放过。”
太后点点头,并未提出让紫孤道帮忙的事情,毕竟她可以全力帮助左道奇,并不代表紫孤道也应该如此。 “没想到你也是个可怜人。”
她眼中闪过一抹疼惜。 左道奇微微摇头,“并不算,至少能够遇到仙儿。”
太后眸中含笑,“小九弄出来的天元大会,你有几分把握?”
左道奇淡然一笑,但也不敢将话说的太满,毕竟天下强者何其多也,只是矜持的说道。 “只能说尽力而为吧。”
太后伸手在他额上轻点,“等你真拿了天下第一,哀家倒是愿给你些奖励。”
她说着,面色却微微变红。 她是极阴之体,这个体质先天无法修行,需要找纯阳之物镇压,才能踏上修行之路,但自从修炼以后,太后便发现,她自己似乎越来越迷恋于男女之事。 驱散脑中旖旎的念头,太后想要离左道奇远些,却又舍不得,于是强行岔开话题,开口问道。 “听说小九今日在西苑遭到了刺杀?”
左道奇点点头,“应该是朝中的些许对皇帝登基不满的人吧,毕竟没有皇帝的登基是安稳无比的。”
太后轻笑一声,“你真的觉得如此吗?你可见元吉帝登基时,有产生动荡?”
左道奇神情一愣,似乎是这样… 元吉帝登基时,一切都平稳交接,权力的交接也无比融洽,就像是…朝中有定海神针。 张维正! 对了,元吉帝登基时,是张维正弟子的身份,彼时这对师徒尚未闹翻,凭借张维正的手段,元吉帝那般平稳并不难理解。 那么如此说来,在张维正全力支持下的正明皇帝姬灵隽,是不应该发生这种近乎耻辱的事情。 除非,是朝中出现了可以与张维正掰手腕的存在。 但这样的存在,会蠢到用这种低稚的手段吗? “你这位大伴,似乎对往日的九皇子没那么了解啊。”
“什么意思?”
太后轻抿红唇,媚笑一声,“你不会觉得,这位小皇帝的心思,你猜的透吧?”
左道奇皱眉,片刻后想到什么,直视太后,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她。 “你是说…” “这次的刺杀,是…他的自导自演?”
太后摇头不言。 左道奇整个人瞬间产生一种对姬灵隽的恐惧感,这个小皇帝… 他心中迅速思忖这种可怕猜测的可能性。 但想起这次刺杀中的种种疑云,忽然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历恐是昔日立下忠于皇室道誓的人,虽然道誓有很多手段能够绕开,但昔日是在宗人府的眼皮子低下立下的道誓,能够被绕开的可能性极小。 若是历恐没有背叛,那么一切线索,都必将要打断重新探索。 玩政治的,心都脏。 左道奇心中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