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周我就想死啊！才特么的一千万。第二周就开始跳水，电影真不是轻易能碰的。尤其是文艺片！”

“你还真别叫屈，没准别人把你亏钱的事给记住，反倒记住你是个冤大头了。”

陆鸣一点都不同情他，还给补了一刀。梁亮听了没生气，反而笑道：“谁说不是呢，这不是一位么。开口闭口谈电影艺术，就是不提票房。还夸我呢，什么为电影艺术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李成蹊听了忍不住笑道：“我不懂电影艺术，但是我没少看电影。我的观点很简单，电影是一种大众化的娱乐方式，拍电影就得让大多数人喜欢看。不然啊，你等着亏钱吧！”

梁亮听了这话，忍不住哭丧脸道：“你这话早说两年，我也不至于亏那么多钱啊。”

“其实文艺片也有赚钱的，不过少就是了。”

陆鸣笑着插嘴，李成蹊点头认可：“这观点有道理，文艺片不是不好，而是受众比较小。既然受众小了，就别玩大投资了。”

“就是，编个本子找个新人来拍，观众看不懂没关系，有脱戏就行。国内过不了审核，就拿国外是参展，没准还能中个奖啥的。”

陆鸣这家伙有点损，说话很难听。“看这意思，你以前吃过亏啊？”

李成蹊笑着问一句，陆鸣摇头：“跟我没关系。以前打算投资电影来着，就找人问了一下。是那哥们说的，以前这种事情很普遍。”

说说笑笑的往里走，这地方李成蹊没来过，就在运河边上。“今天吃滇南菜，这里的菠萝饭很有特色。”

梁亮带路，三人进来，自然有人接待往里走。里头出来一个三十来的女子，职业套装，精明干练。见了梁亮便笑眯眯的招呼：“梁总，包厢给您留着呢。”

梁亮笑道：“今天这顿饭，你们老板得请客！”

这女的听了却笑道：“凭什么啊？您个大老板请客吃饭，还得我们小本经营的买卖请客。”

梁亮故作高深的笑了笑：“等下你就知道了，要不我们赌一把？”

这女的个子不高，跟什么大长腿不沾边，但是相貌不错，身材比例也很好。“赌什么啊？我可没钱！”

这女的笑盈盈的回答，一看就是很熟的样子。梁亮笑着拿着她的手，摸了几下道：“就赌你们老板会不会请客吧，我赢了，今晚你跟我走。”

“讨厌！又借机占人家便宜！”

这女的一阵娇嗔，摆脱梁亮的手。梁亮也没有继续纠缠的意思，只是笑了笑，进了包厢也没在意。丝毫没有京师恶少的风范，李成蹊表示很失望。“哎！这就算了，我还想见识一下京师恶少的风采呢！怎么也得接个吻吧？胡乱摸上几下，这才够刺激嘛。”

看着关上的门，李成蹊调侃了一句。梁亮痛心疾首的样子，对着陆鸣道：“你看见了吧？跟他比我就是好人啊！”

“那是，我们这些人就是会叫的狗，汪汪几声吓唬人，样子难看其实很善良。这一位看着斯斯文文的，不吭声不吭气，他都是直接做！”

陆鸣跟着补刀，难得有机会打击一下李成蹊，绝对不能错过咯。梁亮气的推他一把：“你会说话么？什么叫会叫的狗啊！有这么说自己的么？”

三人哈哈大笑，边上倒茶水的服务员都忍不住扭头偷笑。另外一个包间里，之前的女经理敲门进去，里头也有一座。为首的是一男一女，两人坐在一起低声聊着，其他人也都各自在聊。女经理走男的身边低声道：“梁总来了！”

“亮彩影视的梁总么？没有为难你吧？”

男的抬头问一句，女经理点点头，笑道：“他现在可规矩多了，其实以前也好，没太过分的举动。我都七老八十的，他怎么会看的上？”

“既然是梁总来了，怎么也得去找个面打个招呼，免得被人挑里。”

边上的女人也来连连一句，两人一起站起来，招呼一声其他人：“告个罪，出去招呼一声。”

一干人纷纷欠身送行，两人出来，跟着女经理一路走过去，敲门进去之后，为首男子先对着梁亮去了，没曾想刚走一步，就愣住了。双手本来是朝着梁亮的，立刻转移方向：“这谁啊？阿云，你看看！”

身边女子也笑了：“这可真是贵客临门了！姜总，今天你得破财了。”

女子是云姐，男的是姜保全，这家店的老板就是这两人。今天也是巧了，正好在这个地方请客，一个剧组的人都在那边包厢里。不然也不能在这里遇见李成蹊啊。“这种破财的事情天天有才好呢，真是太精细了。李医生，你可不厚道啊，来了京师，招呼都不打一个。”

姜保全紧紧的握着李成蹊的双手，一番使劲摇晃。这是给他带来第二个春天的福音啊，姜保全哪有不感激的。云姐上前推开姜保全，笑道：“你干啥呢？握着不放，还有我要握手呢。知道的你是激动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出柜。”

这玩笑开的有点大，不过姜保全也没在意，担心的还是李成蹊的反应。李成蹊笑眯眯与云姐握手道：“这个绝对不会，姜总是正经的大老爷们。云姐，有日子没见了，身体还好吧？”

“好好！多谢李医生关心了！今天不管怎么说，都得让让我们做这个东道。”

云姐见李成蹊毫不在意，心也宽了。这李医生啊，还真的像乔心悦说的那样，就看他是不是拿你当朋友看了。要是的话，很好打交道。姜保全更直接了，回头对那个女经理道：“你去给那边打个招呼，我们就不过去了，让他们自己招呼好自己。我得留在这陪贵客！”

这下女经理懵逼了，心说还真是啊，姜总要抢着请客。这事情真少见，要说姜总在这个圈子里，能这么给面子的人可不多啊。就算是梁亮，姜总知道了来敬一杯的事情而已，不可能做到放下一桌子人，留在这陪客啊。李成蹊笑道：“行了老姜，心意到了就行。你还是先去忙正经事，我这里一时半会的不走。想喝酒还不容易啊，我们俩一点花生米都能对付一瓶下去，机会多的很。”

云姐笑道：“这样，我留下，姜总回去，这总行了吧？”

姜保全点点头：“那成，阿云留下，我这就回去对付十几分钟，然后就过来。”

梁亮这时候才抬手笑道：“姜总，不是不给你面子，今天这顿你想请客，还得问问别人答应不答应？”

姜保全听了笑道：“哦，谁啊，我连他一块请就是。”

陆鸣来了一句：“姜总，李医生对明锐哥有大恩，今天是明锐哥的谢恩酒。你怎么看？”

姜保全道：“那没说的，明锐请客，我不敢越俎代庖。这样，我那有点好酒，我这就去取来。”

姜保全说着话，立刻出门去了。云姐笑着坐下，挨着李成蹊道：“李医生，到京师来办事么？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只管开口就是。我本事不大，跑腿没问题！”

“事倒没有事，我就是来玩几天的。”

李成蹊不打算说太多，与云姐的交情还是不算深。这时候梁亮却笑道：“寰球影视云姐知道吧？”

云姐点点头：“知道，最近闹得满城风雨的，怎么能不知道啊？网上都炒炸了，郭大状也出手了，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

“事情倒是跟李子有关系，你想听不？”

梁亮笑着问一句，云姐听了这话，知道他没啥好心。但是这时候毫不犹豫的回答：“怎么不听？我有兴趣着呢！不过你现在别说，等姜总来了在说，我觉得他应该更有兴趣。”

“怎么，不担心蔡金贤记恨你啊？”

陆鸣阴阴的来一句，云姐自信的笑了笑：“我跟他不熟！”

姜保全风风火火的进来了，手里抱着一个箱子：“朋友从黔州带来的茅台！六十年陈酿，今天都喝掉。”

云姐笑道：“姜总，别着急喝酒的事情，刚才梁总说了个事情，寰球那档子事情，跟李医生有关系。我没让他立刻说，等你来一起听听。”

李成蹊无语的看看梁亮，这货真能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