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青山镇过去最拿的出手的读书人,就是清朝的时候,就是咸丰年间出过一个进士。”
韩舞苏听了忍不住摇头:“咸丰么?这可不是一个好年景!”
李成蹊也是打小被逼着读史书的,自然之道韩舞苏所指,点点头道:“是啊,席卷南方的太平天国,还有来自西方国家的坚船利炮。咸丰之后,清政府对各地督抚的控制力度大不如前,尤其体现在财政上。其后的同治、光绪两代,不过是在勉力维持罢了,而且是建立在一群汉臣对皇朝的忠诚度上。”
“你可不是学历史的啊!”
韩舞苏挺好奇的,李成蹊笑道:“我那个师傅,对我抓的最紧的有两件事情,一个是学医,一个是读史。并且跟我说,所有现在发生的事情,在历史上都能找到,只不过表现方式不一样。为什么呢?因为历史的载体是人!而人性在经历了几千年的发展,变化并不大。”
李成蹊说到这就停下了,实际上李鹤年在后面还有一段话。“不了解历史,就不了解人性,不了解人性,在人类社会就很难自我保护,做不好自我保护,就无法达成自身肩负的历史使命。”
李成蹊最大的秘密,就是隐门!背负着这么一个重担,才是李成蹊最终的使命。因为这个历史使命,李成蹊可以选择的道路变得唯一。这种负重前行的感觉,有时候会让人极为压抑!小镇古老的街道不长,不过五百米的距离,走一阵就到头了。韩舞苏显得兴致很高,一边一边问着问那,成为了此刻的主角。逛街之后,韩舞苏还催着李成蹊去后面捞鱼。李成蹊去附近一户人家那里,借来的是一副撒网。韩舞苏打发谢冰回去,先给杀好的老母鸡用砂锅炖上,高压锅炖出来的味道不行。韩舞苏看见这个网很有感情的表示:“这网现在很少见了,我小时候见的很多。”
李成蹊熟练的撒网动作,韩舞苏看着都很吃惊:“你还会这个啊?”
“我会的多了,撒网算的了什么?”
一网拉上来七八条鱼,有两条半斤重的鲫鱼被留下,其他的都被李成蹊丢回塘里。“小时候看人河里电鱼,我挺好奇的。回来跟师父一说,他告诉我啊,电鱼这种事情太缺德不能做。这鱼啊,大的可以抓来吃了,小的要留着,竭泽而渔的后果,就是以后没鱼吃。”
回到成蹊诊所的时候,时间已经快下午五点了,李成蹊动手做饭的时候,被韩舞苏拦着了:“今天不用你做饭,去坐着等着吃就好了。”
李成蹊毫无反抗之力,被撵出了厨房,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看着满书架的书,闭着眼睛抽出一本来,一看书名就乐了,小时候深恶痛绝的一本书《汤头歌》。苦笑一声,把书放回书架,实际上小时候李成蹊最不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读书。对于他来说,最开心的事情是跟着李鹤年进山采药,只有在那个时候,他才能撒开脚丫子乱跑。那时候而二黑的爹老黑还在,后来老黑老了,李成蹊高中毕业那年,老黑死了,李鹤年带着李成蹊给它埋在屋子后面的山坡上。老黑死的时候,李成蹊很伤心!过几年,二黑也该老了,李成蹊也会很伤心的。狗的寿命太短了,偏偏狗对人类的忠诚令人难以割舍。坐在房间里发呆的时候,电话响了,一看号码,赶紧接听:“嗯,要回来了么?”
电话里的李鹤年声音略带疲惫:“差不多了,你在青山镇呢?”
“是啊,回来看看。对了,在京师遇到一些事情,你什么时候回来,跟我好好说说。”
李成蹊提前打预防针,李鹤年听了却很明显的笑出声道“是见到那个和尚了么?一个花和尚,整天装神弄鬼的,看不到你他闭不上眼对吧?”
“嗯,是这个事情,他给了我一点东西,可能跟我身世有关。”
李成蹊听他这么说,反倒是放开了。李鹤年道:“这事情说起来话就长了,还是等我回去跟你说吧。那个和尚,以前是个黄带子贝勒,八大胡同的常客。后来家业败了遁入空门,他的故事也挺多的。我见着你的时候,他一个劲的跟我说,你如何有慧根。我一巴掌扇过去,给你带走了。我哪有时间听他胡说八道,就说到这吧,其他的回去我慢慢跟你说,我也是时候彻底的退下来了。”
李鹤年很干脆的挂了电话,李成蹊对着电话了的忙音,有一种如释重负之感。从剪短的对话里,可以看的出来,李鹤年这个电话带着的意图。无非就是担心他胡思乱想。现在李鹤年很干脆的一番解释,虽然不详尽,但也能看出问题的大概。至于李鹤年跟那个老和尚的关系,李成蹊已经不关心了。韩舞苏等人的手艺意外的不错,三个人都下厨动手做了菜,韩舞苏烧了一盘鱼,这是李成蹊打起来的两条鲫鱼红烧了一盘。孙红艳动手烧的小鸡板栗烧鸡,看上去也很不错的样子。小鸡是老许送来的山鸡,杀好洗干净放在冰箱里收着。谢冰本来是被认为最不能做菜的人,没想到她炒了一盘腊肉蒜苗,李成蹊提前拿手抓尝一口:“还行,能吃!”
味道居然还可以。谢冰见他如此,笑道:“我家里好歹是开了餐厅的,你也太小看人了吧?”
还有一个菜是老鸡汤,这个就不要什么技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