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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命路公交——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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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真诚,小真诚,咱们将来一定要做最真实最诚实的人好不好。”

一个给人感觉很温暖的女人在眼前正哄着怀里的婴儿,但这位母亲的面庞和背后的一切却显得那么模糊,怀中的婴儿笑了,虽然无法看清,但很明显这位母亲也笑了,笑得是那样的灿烂。在一旁窗户透进来的阳光的照耀下,一切是那么温馨而又朦胧。很快这美好的场景被黑暗笼罩,四周童话般的墙壁被冰冷的岩石所取代,唯一能看见的只有满地鲜血。啊!一片黑暗中突然传出女人凄惨的尖叫,真城从梦中惊醒,惊恐地从床上坐起来,睡衣早已经被汗水浸透,恐惧感仍围绕在真城心头久久没能离去。明明是个梦,却如此真实,其中的缘由真城心知肚明,这才是他害怕的原因,他迟迟无法接受的事实。真城已经离开原野一年了,一年里他的姑姑从没有派人找过他,不过这正符合他的心意。在这一年里真城在一家私人侦探社里上班,侦探社的朱老板还让真城当上了社长,实际原因其实就是他自己不想天天出门跑业务,而真城又是几个人里唯一看着稍微正常点的——因为整个公司算上老板一共就四个人。总得来说就是俩小弟跟着一个二愣社长上头还有个不干活的顶头上司这么个格式。“社长,咱已经好几天没生意了,都没钱交房租了。”

一个女生跑到真城面前吐槽道,她叫郭依依,老板安排给真城的助理,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虽谈不上倾国倾城倒也是清纯大方、活泼可爱。坐在办公桌前的真城缓缓放下举着杂志的双手,露出一双无奈的眼神看着郭依依:“依依啊,房租归老板管,交不上房东骂的也是他,你跟着操什么心。”

“老板挨骂他就不发我们工资啊我亲爱的社长。”

郭依依白了真城一眼说道。“啧。”

真城拿着杂志的手彻底甩了下来,脑袋向后倒在椅子靠背上:“这还真是个问题啊~不过现在哪有人找我们啊?”

“不是有个银行被抢了吗,你去查呗。”

郭依依说。“不要,别说现在警察管着呢,也没有人找我去你觉得会有人给我开工资吗。”

“你好,请问有人吗?”

一个动人的声音响起,门口正站着一个穿卫衣女人往里左顾右盼。这不就来活了吗,真是说啥来啥,怎么不多想想一夜暴富呢,真城心想。“有!欢迎光临万光侦探事务所,依依,倒茶去。”

原本懒洋洋的姿态,一瞬间精神了起来。“不用麻烦了。”

女人径直走到真城面前,看起来很是着急的样子。“我想请您帮个忙。”

“这位小姐,你先不要着急啊,坐下慢慢说。”

真城说着并示意让女人坐下。“你叫什么名字?让我帮什么忙?”

“我叫李宜,”说着女人从包里拿出名片递给真城。“我想请你帮我找我男朋友。”

真城接过名片,只见名片上写着皓月传媒网,下面便是身份信息。“你是皓月网的?我挺喜欢看这家公司的新闻的。”

真城惊讶道,转眼看着女人些许尴尬的神情心想:不行,我可是专业侦探,先办正事。“咳咳,呃……你男朋友是谁?是失踪了吗?”

“他叫汪顺,一周前失踪的,最近我正在忙公司招人面试的事情所以很久没有关心他了,但是现在怎么找也找不到,打电话也不接,家里也只有他妈妈。”

女人着急地说。“那你俩最后一次见面在哪?”

“一周前我们约完会后我亲自送他上的27路公交。”

女人说。“27路?”

郭依依听后震惊地问道,“是不是那个诡异公车的案子啊?”

最近城市里出了怪事,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辆载人的公交车在行驶的过程中突然失联,等再发现时公车已经报废,车上的驾驶员以及全部乘客不知所踪。27路正是上一次出事的公交车。“对,就是那辆。”

李宜答道。“那这事不是警察在查吗,你找警察不就行了吗。”

真城问。“不行!呃……警察不也没查出什么吗,我担心他啊。”

从女人支支吾吾的神情中真城感觉到了有些问题,想着这事有警察管自己便不想趟这趟浑水,但下一秒女人就从包里掏出了一沓厚厚的定金。“诶吗呀,看人真准!”

看到现金真城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接下这个委托,一把起身握住了女人的手说,“你放心吧,我一定帮你把男朋友找到。”

女人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反应过来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啧,见钱眼开呀社长……”郭依依吐槽道。“去,小孩子别说话。让你沏茶沏了吗?”

真城回头瞪了依依一眼。“诶诶!不用了……哈哈……不用了。”

女人挥手示意然后继续微笑着掩饰这突如其来的尴尬。警方已经封锁了大部分跟事件有关的信息,这大大阻碍了办事效率,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能查到,比如所有出事的车辆全是来自同一个枢纽站。真城顺着线索来到这里,却发现这里显得很荒凉,这个枢纽站并不大,但也不至于连个人都没有吧,最近因为这种离奇事件没人敢坐公交倒是可以理解,但是工作人员呢?“你是谁啊?”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真城背后响起。真城回头看见了一个穿着保安服的大爷。“大爷,您是这儿保安吧,我是来坐车的,工作人员呢?”

真城问。“小子啊,去别处吧,这废了。”

大爷劝道。“废了?怎么回事啊?”

“我也不太清楚,反正那天也不是我值得夜班,早上一来一个人都没了。”

大爷无奈地说。“那您还在这待着干嘛啊?”

真城尴尬地问。“害~”大爷摆了摆手说道,“一大把年纪也不怕你笑话,跟家里那口子闹了点矛盾,出来躲躲。”

真城听后笑了起来,“大爷这么大了还怕奶奶啊。”

大爷也跟着笑了,“行了,别说我的事儿了,你也不是来坐车的吧。为了最近闹挺火的案子吧,现在小孩就喜欢逞英雄,警察来就算了,刚来一拨,又来一个你。”

“这么容易就看出来了吗。”

真城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突然他反应过来。“刚来一拨?什么人啊?”

“就一群人,男的女的都有,岁数看着比你大,反正这也荒了我就让他们进去了,你呀意思意思也行了,想进去就转转吧,小心点别出事就行。”

“诶,谢谢大爷。”

真城扭头进了枢纽站,他奇怪着除了警察还有谁会来这。小心翼翼走在公交车群中,周围没有任何动静,如果真的是大爷口中的热血青年的话也不会这么安静,那八成可能就是这一切的凶手。在车群中穿梭着,忽然真城听到了动静,从四面八方射出了绳索向真城袭来,凭借着敏捷的身手真城向空中跃起躲避着飞来的绳索,最后落地表示不屑:切,就这?但很快真城发觉到自己好像踩到了什么,低头一看是一个绳圈,绳子迅速缩紧将真诚掉至空中,三个绳索再次从不同方向向真城射来,真城就这样被四根绳子绑住四肢悬吊在空中。“卧槽特玛谁啊?有本事出来正大光明的跟我单挑!放我下来!”

真城大喊着,身子不停挣扎。“小公子?”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真城下方传来。真城扭头一看十分震惊,顾大勇!?“老大,逮着个熟人嘿!”

顾大勇冲一边喊着。伍川从一边走了出来,紧接着还有R5的其他队员。“克勒斯你来这干嘛?”

伍川问道。“先把我放下来再说,快点的。”

真城大叫。伍川无奈的看向顾大勇,“去!”

真城被放了下来,看来大爷说的那一波人应该就是伍川他们了。“你来这干什么?“伍川问。“不会是来查那个案子的吧,你是接到谁的委托了?”

“要你管……等会”真诚并不想回答伍川,但很快意识到了什么。“你怎么知道?你在监视我?”

意识到说漏嘴的伍川眼神开始闪躲。“不对,你没有这么闲。”

真城注意到伍川这一动作,“是我姑姑在监视我。”

伍川没有说话,但他的神情已经表达了默认。“我以为我已经摆脱你们了,怎么还是躲不掉呢?”

真城吐槽着。“合着我一年来干什么你们全知道。”

“害,郑总这不是变相的关心你吗。”

顾大勇在一旁调和。“那你们在这是什么意思,你们觉得这事是埃姆尔干的?”

真城问。“反正这么扯淡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这那就是闹鬼了,你更信哪个。”

伍川说。“听大爷的描述啊,应该是这两天没有人敢坐车他就没有食物,饿的一夜之间就把这的全部工作人员给吃了然后跑了。”

听完伍川的说法真城感觉很有道理,心想完了,要是埃姆尔的话那么李小姐的男朋友可能就回不来了,啧,真够糟心的。“不对呀,你们有病吗?知道那家伙跑了你们还在这整陷阱?”

真城吐槽道。所有人听后不约而同地将目光集中到顾大勇身上。“你看,就说这事没谱。”

周洛婷第一个向顾大勇吐槽,“连个小孩都看出来了。”

“我这不是寻思那家伙兴不许能回来转转吗。”

顾大勇略显委屈地问道,“谁成想先中招的是小公子呢。”

“那这是你让我们在这蹲了一个小时的理由啊?”

“那我不是想万一就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呢。”

“诶!”

真城打断两人说,“你俩说相声呢?我还在这呢。不考虑考虑我吗?”

“行了,别闹了。”

伍川打断三人说着,“今天在这也许是没啥收获了,先撤,克勒斯,跟着一起回去吧。”

“不用,我走回去就行。”

真城白了伍川一眼说“还有,不许在盯着我的生活了!”

临走前伍川嘱咐真城说:“克勒斯,如果出了事就给我打电话,别自己逞强,你现在不会是任何一个人的对手。”

说完伍川便找到一张纸条写上自己的电话号码递给真城。真城接过纸条随后便离开了枢纽站,伍川一行人还在等着苏思铭把车开过来。真城走在回家路上,他在思考着怎样跟李小姐解释,如果公车事件真的是埃姆尔干的话,那么汪顺先生可能是凶多吉少,自己了解这种生物的凶残。算了,这件事情也管不了,还是先找李小姐把定金退了再说吧。于是真城便拨打李小姐给她的名片上的电话,可奇怪的是迟迟没有人接听。想起李小姐在皓月网工作,因为正巧顺路所以真城打算到公司去找她。刚到楼下,真城凭借敏锐的听觉听到了女人的哭声,循着哭声来到一个角落,真城看到了她,那个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女孩。是她……那个女孩正蹲在墙边上哭着,看起来是那样的无助。真诚微笑地走向她,走到她身边时真城蹲了下来,就像三年前女孩蹲在那个小男孩身边一样。“你怎么了吗?”

真城关心地问道。女孩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你谁呀?”

真城想起李小姐曾经说过这个公司正在招人于是便做出了推测:“是面试没通过吗?”

“你怎么知道?”

女孩疑惑的问。“你现在穿的十分正式,这种穿着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个公司楼下,就说明你跟这个公司肯定是有一些关系,看起来你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所以也不太可能是这个公司的老员工,就这个公司现在正在招人的情况来看,你在这里的最大可能性就只有你没通过面试。”

真城解释道。“你到底是谁?”

听完真城的这一番推理女孩显得更加疑惑。“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真城,是万光侦探事务所的小侦探一个。”

“侦探?现在居然还真有这种职业呢?”

女孩听后不禁问道。“嗯…”真城略微思考一番说:“正因为人少所以没啥人跟我们抢生意。”

女孩听后被真诚的一番话逗笑了。“笑了吧。”

真诚用着关心的语气说。“女孩子嘛,不要总是愁眉苦脸的。你叫什么名字啊?我有一个客户是这个公司的人,没准我可以请她帮你一下。”

“谢谢你啊,不过不用了。”

女孩擦了擦眼角剩余的眼泪站起身对真城说。“我叫于晴,很高兴认识你,非常感谢你的帮助,但是真的不用,我想凭我自己而不是靠什么走关系。再见了,好心人。”

于晴对真城摆了摆手之后便转身走了。望着女孩离去的背影,真城心想:或许她真的不记得我了,不过也不可能会记得吧。真城陷入回忆,三年前,那时的真城还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孩模样,那时的他就跟着姑姑生活在公司里,姑姑告诉他千万不要离开公司,但很明显小真城从来不会听话,有一次他偷偷跑出了家,但因为缺少认知能力,他在城市里迷了路。当时的天忽然下起了雨,顿时街上便没了人影,只剩真城蹲在街边嚎滔大哭,他只感受到了冷、害怕与无助,空荡荡的街道显得真城是那样的孤独,确实,真城在原野感受不到丝毫乐趣,就像有现在的倾盆大雨不断的浇盖他的身体,没有人会一个真心对待他。只不过现在他的身心受着一样的摧残。“小朋友,你怎么了?”

一个很温柔的声音在真城耳边响起。小真城抬头一看,一个大姐姐撑着雨伞正蹲在自己面前,就像刚刚真城蹲在于晴旁边一模一样。那正是三年前的于晴。“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真城哭着说。“那你还记得你的家在哪吗?”

小真城支支吾吾地回答出来两个字:“原……野”于晴知道有一个叫原野的公司,心想着可能是里面哪一个员工的孩子吧。“来,抓紧姐姐的手,姐姐带你回家。”

说着于晴便牵起了小真城的手,打着伞带着他向原野公司的方向走着。真城紧紧的抓着于晴的手,那是他在原野从来没有过的感觉,眼前的这个姐姐是那样的温柔,跟她在一起是那样的温暖,此时倾盆大雨和呼啸的寒风仿佛也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则是长久的孤独换来的一丝救赎。此时于晴在小真城心里的形象也不是一个简简单单带他回家的引路人,反而更像是照亮他内心黑暗的一束光芒。来到公司后两个人走了进去,门口的保安示意于晴将湿雨伞放到置伞架上。于晴找到前台询问真城是不是这的孩子,正巧郑月荣下了车从门口走来看到这一幕。“真城?你跑哪去了?”

郑月荣严厉地问道。“那个,请问您是他的?”

于晴在一旁小心的问。“我是他姑姑,是你把他送回来的吧,谢谢。”

郑月荣回答道。“没事的,不用客气,也不是什么大事。”

说着于晴时不时的瞟向手腕上的手表。“他也还是个孩子嘛,淘气也是应该的,您也不要骂他。”

郑月荣注意到了于晴的动作便问:“请问你是着急回家吗?”

“额…我现在得回学校了。”

于晴尴尬的说。“那我让司机送你,就当感谢你送这小子回来了。”

于晴本想拒绝,但奈何也是盛情难却再加上自己确实也快赶不上了。于是向郑月荣表示感谢便出门坐上了车回了学校。这时小真城看到门口于晴遗忘的雨伞,便一把抓起雨伞跑了出去,真城抱着雨伞在雨中大喊:“姐姐!你的伞!”

可是车早已开走。大雨中只剩下真城一个身影,不过这一次手里多了一把雨伞陪着他。望着手中的黄色雨伞,那位姐姐的样子便刻在真城的心里挥之不去。现在于晴认不出来真城也正常,因为埃姆尔细胞的缘故,短短几年真城便已经长至了成年人的模样,这件事情换任何一个普通人都无法相信,不过起码缘分让他们再一次相遇。诶?我好像是来找人的。高兴过后真城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是来找李小姐的。走进皓月公司询问前台李宜小姐现在是否在公司里。“没这个人?”

前台的服务小姐告诉真城这里并没有一个女的叫做李宜,真城表示很疑惑。“先生,我们已经仔细查过了真的没有这个人,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情的话请离开。”

前台小姐不耐烦的回复道。“你再查查,肯定有。”

真城不信邪的对着前台说。结果毫无疑问的被两个保安当成捣乱的正要往外拉。此时真城还在无奈的大叫。“怎么回事?”

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迎面走来,两个保安看到后停下脚步毕恭毕敬的对眼前的男人喊道:“飞总好。”

真城仔细观察眼前这个男人,他越发觉得这个人眼熟,突然便想了起来。“学长!”

真城惊讶地大喊。“你是?”

“我呀,那个…高二的小屁孩。”

眼前的男人一听瞬间将真城认了出来,笑着将他请进了办公室。原来这个男人是真城上高中时大他一年级的学长,叫崔远飞。两年前,也就是真城两岁时便已经完全长成了一个青年人的模样,郑月荣便将他送到立德五中上了高二,那时他结识了高三的崔远飞成了朋友。“我说学长,你现在混的也忒好了。”

真城环顾着这诺大的办公室惊讶道。“没有啦,这是我爸公司,我就是上这给他打个下手。”

崔远飞解释道。“哦。”

“今天什么风把你吹这儿来了?有事说。”

崔远飞也明白这个不着调的小子今天到这来肯定不是来找他叙旧的。“啊!对了,你们公司有没有一个叫李宜的人,我找她有点事。”

真城反应过来问道。“谁?李宜?……不认识,没这人。”

崔远飞思考片刻后回答。“不可能,我这还有名片呢。”

说着真城便掏出李宜的名片递给崔远飞。崔远飞接过名片仔细观察。“这假的。”

“不能吧。”

真城听后特别惊讶。“我自家的东西我看不出来?”

崔远飞吐槽道。“你小子被谁骗了吧?”

真城听后气不打一处来,这女的太不厚道了,找自己办事居然撒谎。既然如此的话这件事情真城也不想管了,是她隐瞒在先,也不算自己违约。“不过这名片上倒是有一个东西是真的。”

崔远飞将这一信息告诉了真城。……真城听后十分疑惑便站起身打算告别崔远飞离开这里,忽然他又想到了一件事。“诶对了,学长,你们新招的这一批人里面有一个叫于晴的女孩你知道吗?”

真诚问道。“不知道,所有人的面试简历我都看了,没有这个人。”

崔远飞回复。“啥?”

真城疑惑了一会,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毕竟他也懂得商业圈的阴险,便说道。“那我认为你应该好好查查。”

崔远飞也不傻,经真城这么一问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八成是有些本事的人把这些没有社会经验的小白给压了下去。“行,回头告诉我爸让他查查。”

“那我跟你讲,于晴这个女孩特别好,善良还热心。而且我相信她特别有能力。”

真城听崔远飞说完便疯狂安利。“行,我会跟我爸说一声的,诶,不过前提可说好啊!撑死了就只是给她个机会,你要知道我这公司可不养没用的人。”

崔远飞说。“给个机会就行,我相信她不会让你失望的。”

真城告别了崔远飞,坐上了一辆公交车打算回事务所。坐在公交车上,真城在回想着刚才的事,崔远飞告诉自己名片上唯一真实的信息就是一串编码,而这一串编码属于公司做后台编辑的一个老员工叫做汪顺,那个叫李宜的女人说自己是他的女朋友,这显然也不是实话,因为学长告诉他这个叫汪顺的人他已经结婚了,真城实在想不明白这个女人来委托自己却又谎话连篇究竟有什么目的。“走错了吧,不是这条路啊。”

坐在前面的大姐一声喊叫将真城带回了现实。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周边的人也开始起哄。“司机走错了吧!往哪开呢这是?”

真城听后观察窗外,虽然他不经常坐这辆车但他也认为这路线越开越偏僻绝对不正常。车开进一条隧道,车上的乘客想起了最近的离奇事件不由得害怕起来。很快公交停了下来,真城离开座位跑到司机面前。“大叔!大叔?”

真城摇晃着司机,司机原本搭在方向盘上的手垂了下来,此时显得毫无生气,看样子这个司机应该是不能再回复真城了。借着隧道两侧的微弱灯光,真城观察到司机双眼以及嘴唇发紫,明显是中了什么毒。“司机啊,怎么回事啊?”

乘客们全部不安地问道。甚至有的人也已经躁动不安。“他死了。”

真城平静地说。“啥!?”

车上的人们听后全部震惊,法治社会下普通人哪里见过这场面,胆小的一些小女孩被吓的哭了起来,胆大的青年人也闹闹哄哄上前打开车门打算下车。还有一些较为理智的人打电话报了警。真城观察着司机,刚刚明明是在开车,如果说是刚中毒的话怎么会偏离原先的行驶路线,只能说司机从一开始就中毒了,看来这是一种神经毒素,既然这样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埃姆尔想起伍川说的话,真城拿出手机拨打了伍川的号码。“喂,你好,哪位?”

“川哥,我……”真城说着突然感应到了埃姆尔的波动,就像一年前一样,而且愈发强烈,仿佛有什么正在靠近。啊!车外传来阵阵尖叫,扭头望去,那些下车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地被上方伸开的触手刺穿身体当场死亡。“克勒斯?你那怎么这么吵啊?”

伍川在电话里问道。真城刚想回答却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力量扇倒在地,只能无力地听见满车的惊恐及哀嚎声随后便失去意识。……再次醒来的真城发现自己近乎全身被蛛丝捆绑,原本还在隧道里的公车上,现在却在一个貌似是废弃的工厂里。眼前只有生锈的巨大机械和遍地尸骨,在老旧的主机器上还盘着一张巨大的蛛网。角落里蹲着一个东西在啃食着残骸。“喂!你这家伙!”

真城冲着它大喊。听到动静后那家伙站起身,全身幽蓝色,头连接着后背长着蘑菇状的器官,一双吓人的小眼睛发着绿光,身后飘扬着无数跟触手,看样子是一只水母。“袭击公交的是你吧?绑我干什么?”

真城冲它喊道。“带你回来又不是我的主意,咱俩无冤无仇的。”

水母埃姆尔擦了擦嘴边的鲜血对真城说。“什么?”

真城不解地问。“醒了?”

一个身影从上方跳到蛛网上,但明显身体不太平衡,险些摔倒。真城定睛一看不禁大吃一惊,王老师!“还活着呢?命忒大啊!”

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震惊过后真城不屑地嘲讽到。“你小子,无缘无故砍我俩胳膊,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倒是送上门了。”

王老师指着自己左边身子说道,原来这便是他无法保持平衡的原因。“你还杀了学校近乎于一半的学生,按道理算我也没跟你算账呢吧。”

真城冲王老师大喊。“你还敢绑我,你就不怕我把你全部的胳膊给卸了吗?”

说着就想挣脱,却发现这蛛丝怎么都扯不断,自己没了降临者,加上一年来也没怎么运动,现在确实没有了这个本事。“老子也看出来了,身上全是人味儿,你压根也不是埃姆尔!”

王老师卧在网上说。“哈?”

真城被这言论彻底搞懵,这是什么扯淡的话。这边吵得正火热,只听轰的一声工厂大门被炸开,巨大的冲击力将没有反应的真城直接震飞出去,王老师见状变成埃姆尔姿态,原本在一旁吃瓜的水母埃姆尔也警惕起来。从烟雾中走出一支队伍,来者正是R5。伍川看到这里的两只埃姆尔便命令发起攻击,王老师自从逃出来后就对这群人产生了些许畏惧,意识到危险他便射出蛛丝撞破天窗的玻璃自己逃走。“喂!”

地上的水母埃姆尔一脸吃惊,他没想到这个和自己联手的所谓“兄弟”就这么抛下自己跑了,不过实际上王老师这只是看中了身为水母的他具有的神经毒素罢了。顾大勇见剩下的一个便疯狂扫射,水母见状用触手阻挡飞来的子弹,不过这种简单生物也不可能快过热武器,身体也因为过于柔软没有防护被打的千疮百孔,很快被打倒在地失去生命迹象,看得出来这位也是出奇的菜。“克勒斯!”

伍川大喊着,他是跟着真城的手机定位来的。“队长,在这呢!”

周洛婷在工厂里面已经被震得昏过去的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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