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青年在夕阳余晖下映照出一种妙不可言的缘分。“无极,好名字啊,我叫逍遥,我不知道父母是谁,所以也就没有姓。”
听到了叶无极的回答逍遥微笑着回答。看着逍遥深邃的眼神和充满真诚笑意的脸,叶无极也露出那僵硬且不自然的笑容。“你来叶城做什么?”
叶无极好奇的问道。“叶城?这不是十城吗?那个城门上写着……”逍遥说着手也指向城门上的牌匾。“额……这城池有些老旧,那个掉了一半口字……”叶无极尴尬的指向叶字旁边牌匾上的缺口。顺着手指望去逍遥确实看到牌匾上口字的印痕。“哈哈哈哈,我来对地方了,我来叶城是为了打听一些消息,顺便积攒些盘缠,好方便以后能够走得更远”逍遥爽朗的笑着,若无其事的掩藏了内心深处的复仇之火。“哦,这样,要不……你跟我去打打零工,我在很多地方都有事情做”叶无极冷峻的脸上带着真挚,因为自从他父亲叶天狼死于护道者之争后,天木宗就抛弃了他们,没有了强大宗门的庇护,家族也没有人愿意白白养着她和她母亲,他们母子就像是瘟疫一样,在这叶城里,无论他们母子走在何处,看见他们的人都避之不及,这个从外地来的青年可能算是他唯一一个朋友。就这样一点点天色渐暗,叶无极拉着逍遥穿过叶城中数个街道后,终于来到了一个相较叶城其他建筑极为奢华的楼阁前。“我傍晚就在这干活”叶无极指了指这奢华的楼阁说道。逍遥也是看到了楼阁上金灿灿的牌匾,春雨楼三个大字映入眼帘。“这不会是…你不会是…”逍遥刚准备说出后面的话,就被叶无极一把拉进去。叶无极似乎对这里很熟悉,三转两转就来到了一个厢房门前。“嫣姐姐”叶无极站在门外轻声的叫道。不一会一个身材婀娜的影子,映在了门前的窗纸上。然后门被慢慢打开,一个妖媚的女子出现在了两个青年面前,这女子媚眼如丝,身形绝美,一颦一笑都透露着一股妩媚的香气。上身的罗衫也是微微挂在肩头,袒露大半春光。逍遥前世一直在为徒弟们成为护道者而努力,从未如此接近女色,转生之后也是动了凡心。眼睛直接被那女子吸引住。“小无极,你这小朋友可是不太老实了,盯的姐姐都不好意思了呢”说着那女子双手环抱身前,竟是将那春光凸显的更为诱人。叶无极的脸是一下子红了个透。转过头却看见逍遥那一脸痴醉的傻样子,一下子反应过来,一拳打在逍遥后背,逍遥受到重击愣生生咳嗽了起来,也是回过神。不好意思的挠头笑着。“小无极,今天你还帮姐姐在门口待客,至于你这小朋友,去帮着清扫房间”说完这妖艳女子便进了房间。此时逍遥心头飘过一万头羊驼,心想着老子差哪了啊。不一会儿,这春雨楼就挤满了客人,叶无极穿上一身长袍,站在嫣嫣姑娘的厢房前。远处的逍遥端着擦地的拖布和水桶,投来目光,跟周围几间厢房一对比,这叶无极还真是显得别具一格的帅气,感觉嫣嫣的厢房都像是头牌了,不一会嫣嫣姑娘的门前就站了好多人,任屋内传出吱吱嘎嘎以及笑语呢喃之音,叶无极都像是听不见一样木木的站在那里。这叶无极面红耳赤的样子,总像是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一样,让人觉得这屋子里的美女定是风情万种。突然一股酸意涌上心头,看看自己手里的水桶和拖布,又想了想叶无极比划的数字,忍了。想罢逍遥朝着楼后面的茅房走去,萧瑟的背影有点落寞啊。忙碌了好几个时辰,客人也是该散的散,进厢房的进厢房了。外面就零零星星剩了那么几个门前守卫。逍遥也是累的手都麻了。此刻正坐在叶无极对面的楼阁围栏上,笑嘻嘻的盯着叶无极,看的叶无极是浑身不自在。不一会叶无极身后的房门开了一条缝隙,一个略带疲惫的娇嫩声音呢喃而出。“小无极,这是你门今天的工钱,呵呵呵,下次记得还来姐姐这”嫣嫣姑娘探出一只手,把一张银票塞给了叶无极。随后便轻轻的关上了门。看到银票,逍遥嗖的蹦了下来,直接跑到叶无极身边。“多少?多少?”
逍遥看着银票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迫不及待的问道。叶无极却塞起银票,也不说话,径直走出大门口。逍遥反而像个小哈巴狗一直跟在叶无极身后就像是狗看见了骨头。“活还没完呢,干完一起分。”
叶无极淡淡的说着。没过一会儿叶无极就领着逍遥来到了一个木制的大房子前,房子上方用木头刻了两个字“澡堂”。一脸懵逼的逍遥狐疑的看着叶无极。“无极,这啥地啊?”
逍遥还没等到叶无极的答案,就被叶无极拉着进去了。不一会两个人穿着大裤衩子上身赤裸,就走进了澡堂子的大厅。里面一个个赤裸全身的汉子一人一个大木桶,木桶里装满了热水。几个汉子在那里清洗身体。还有几张木床,木床上躺着几个赤裸大汉,有几个跟他们同样赤裸上身的人在那些大汉身上用力的来回摩擦。“这是搓澡的地方,晚上很多做苦活累活的人,不能带着一身汗臭回家,就在这里清洗一下。我们干完活还可以相互……”叶无极说着比划了一下搓澡的动作,然后不知道为什么腾地一下脸红了,红的有点突然啊,逍遥也不知道叶无极是热红的,还是想到了不适的画面。反正来都来了不都是为了求财嘛。说做就做,两个人带好工具,走向了那木床。说来也奇怪,这大晚上的人还真不少。令人违和的是明明两个瘦小的身躯,可来这搓澡的人却都是一些膀大腰圆的大汉。叶无极和逍遥就像两个小鸡仔儿,在大汉的身上啄来啄去。画面实在有些搞笑。尤其是逍遥,一块布条系在额头之上,手里拿着丝瓜瓤和一个类似皂角的物件,龙飞凤舞的左右摩擦。大老远看过去还以为是哪个画师在作画。待到半夜,二人才从这澡堂出来。叶无极带着逍遥再次来到两人相识的护城河桥上,借着城墙上守卫的火把光芒,叶无极掏出了两张银票和两串铜钱。二人扒拉着手指头一数,有二百二十个铜钱。叶无极分了一张银票给逍遥,剩下的自己塞了起来。“哎哎哎,不对吧,无极,那两串铜钱不分啊?”
逍遥急迫的问着。“介绍费,面钱,清了”叶无极简单的几个字,堵的逍遥是哑口无言。两个人顺着河边来到一片草垛子。叶无极直接往上一躺就要睡觉。“不是,你不回家睡啊?我这几天赶路地都快睡烂了,还想着你家有床能睡个好觉呢”逍遥叽里咕噜念叨着。“我家没床,一间房,我母亲住。”
叶无极好似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也许是累了,只是淡淡回道。逍遥看出叶无极说这话时心中的苦涩。便没再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