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兰卡尺军基地内。苏天御坐在战地医院的病房内,一边剥着橘子,一边冲费平生问道:“好点没?”
“好多了。”
费平生感叹一句:“人不服老真不行啊!就淋这么点雨,把我半条命都折腾没了……唉,想当初,白天步行四五十公里,晚上回家……还能种一个小时地,精力旺盛得很啊。”
“能种一个小时嘛?”
苏天御有点惊讶:“那……那你真算得上是男人里面的神农了!”
“你要说这个,我就得传授你点经验了。”
老费平常时期,是个闷骚的油腻男,也没什么正形:“夫妻关系是否和睦,其实就看种地这点事……不然你以为阿桦为什么那么爱我?我跟你讲哦,我其实是个服务型人格……。”
“你要这么说就破案了。据我所知,大白也是个服务型人格……他跟阿桦嫂子关系那么好,你就没有考虑过根本原因吗?”
苏天御贼贱地回了一句。侯国玉在旁边听了半天,顿时非常经典地补了一道:“你的意思是,阿桦嫂子认错服务员了?!”
“哈哈哈!”
苏天御大笑:“这个解释,可以说是严丝合缝了……。”
“滚,滚出去!”
费平生咳嗽了两声:“踏马的,斯兰卡真是没一个好饼!恶俗,低级趣味!”
“行啊,看你这活蹦乱跳的,我也就放心了。”
苏天御将橘子递给了费平生:“来,吃个水果。”
“你滚一边去!我看见了,你刚才用手在裤子里抠来抠去的……!”
“艹,都是兄弟,你还嫌弃我啊?!”
二人正在斗嘴之时,大白推门走了进来,言语急迫地喊了一句:“六子,江老板叫你。”
苏天御回过了头,轻声问道:“什么事儿啊?”
“布鲁娜那边有新消息了,让你过去商量。”
大白摆手:“你快去吧!”
“好!”
苏天御将橘子递给费平生,起身就向外走去。大白闲着没事儿,拉着了一张椅子坐在了费平生旁边:“哥,我刚才在门外听见你嚷嚷……说自己是服务型人格?”
“怎么滴,交流交流啊?”
“我属于是虚心求教!”
大白很认真地问道:“你看哈,你常年在区外跑,什么人都能接触上,我现在就想知道……你像这种南美女士,我们应该怎么展现自己的服务能力呢?”
费平生吃着橘子回道:“张嘴。”
“啊?”
“张嘴,啊一声。”
“这啥意思啊?多尴尬啊!”
大白有点懵地回道。“我让你啊,你就啊,别废话!”
“哦!”
大白张着嘴啊了一声。费平生粗略地扫了一眼:“短,不够!”
大白一听他这话,也很经典地回道:“不对啊,嫂子说够用了啊!”
“滚@!#¥#@……大傻B!”
费平生破口大骂。“哈哈!”
侯国玉笑得花枝招展:“这个团队的关系,真是越来越亲近了呢!”
……半小时后,会议室内。苏天御坐在沙发上,听江州讲完了事情经过。布鲁娜昨天收到消息,得知塔古手下的一名军官,将在明天晚上偷偷会见巴拿城海警单位的一把手。这位一把手,之前是死挺老总长尼克的,而后者遇害后,他的立场也变得模棱两可,公开表示支持过二公子布克,也曾对外说过塔古的好话。不过在近期,随着塔古与海警一把手的接触逐渐变得频繁,后者的立场也慢慢清晰。说白了,就是桌下的价格谈拢了,这个领导准备投靠塔古了。这个消息让江州察觉到了机会的来临,他今天叫狗六子过来,就是准备针对这个事情做点文章。苏天御端起茶杯,直言问道:“布鲁娜是什么意思,她怎么看?”
“她说了,这个海警队一把手是约尔逊家族的掌门人,在巴拿城的政界很有威望。他的立场选择,可能会影响到很多人。”
江州如实告知:“但我们无法争取!他是坚定的反红份子,也一直向尼克进谏,说不要与我们进行合作。”
苏天御点了点头:“那布鲁娜的意思是……动手?”
“对的,”江州立即回道:“我的意思也是动手。”
苏天御拿起烟盒,仔细思考了一下应道:“动就动吧,光靠当土匪挣钱,肯定是养活不了两万人的部队的。更何况,最近虎哥也有意开始改变部队发展策略,他准备吸收外籍人员,组建新的部队,所以,必须要解决军备生意的流通问题。”
“让华工会在巴拿城的潜伏人员干这事儿。”
江州停顿了一下说道:“不用搞嫁祸,那样反而看着假,就做掉,让事情自然发酵。”
“这个想法靠谱。”
苏天御表示赞同:“谁都不是傻子,搞嫁祸反而容易漏出马脚。咱就让塔古猜,生疑,只要他心里的不满积压到一定程度,矛盾自然就来了。”
“那就这么定了?!”
“嗯,通知吧,可以干。”
苏天御给出了明确态度。江州起身说道:“也要防着点锡纳罗这边,巴拿城如果情况比较危急了,我估计他们会用这边的力量牵制尺军。”
“没事儿,这边我盯着。”
二人商议完毕,立马给华工会那边致电。……下午。苏天南在巴拿城内接到了任务,他叫来自己手下的情报人员,开始商定详细的作战计划。与此同时。贝尔纳多的庄园内,患有小儿麻痹的博昂,正自己坐在电动轮椅上,看着周边美轮美奂的景色。“嘭!”
一颗足球飞过来,正好砸在了博昂的脑袋上。他木然回头,看见自己的小侄子等孩童,正在草坪方向冲着自己嬉笑。“嗨,我亲爱的叔叔,帮我们把球踢过来。”
“……!”
博昂看着他们,很无助很委屈地耸了耸肩膀:“我……我没有办法离开轮椅。”
“哦,抱歉,我忘了你是个智障患者。”
十来岁的小孩子,嬉笑着回了一句。从年纪上来讲,博昂也就比这群孩子大几岁,他看着嘲笑自己的这群娃娃,嘴角泛着苦涩的微笑,准备离开。“该死的!”
就在这时,博昂的二哥布克从外面走了过来,抓住自己儿子的手臂,愤怒地吼道:“你很没有礼貌!向你的叔叔道歉,就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