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千茵所假扮的“贺神医”刚准备出门便被贴身婢女给逮个正着。“神医,贺神医,我家侧夫人正等着神医前去救命。”
贴身婢女说着,便拉着凌千茵往外走去。“我家夫人动了胎气,正值临盆,特让奴婢来请神医前去相助,请神医一定要保全我家夫人和腹中的胎儿们。”
凌千茵一看是安国公府的马车,一时间有些犹豫,“这个似乎不是神侯府的车驾。”
贴身婢女好不容易才找到贺神医,哪里肯轻易的放她走,一边拉着她往车上走,一边解释道:“今日安国公府有喜,我家夫人前去帮忙,结果不小心动了胎气,现在人在安国公府上。”
“胡闹!”
凌千茵当即摆出一副严肃医者的架子,训斥道:“侧夫人腹中怀有四子,本就应该待在府中好生休养,哪能轻易出门,随意走动,还跑去给喜宴帮忙?!”
贴身婢女一听,心下不由一紧,她自己和家人的身契还在凌千妙手中,刚来的路上因为拿了一包银子,余氏也曾放话,若是请不来贺神医救凌千妙和她腹中的孩子,他们一家人全都要死。现在凌千妙这作的不仅自己和腹中的孩子要死了,还要连累着她和家人也活不成,吓得当场跪在地上哭出声来。“神医,求神医救救我家夫人,奴婢和家人的身家性命可全在夫人身上了。”
凌千茵故意拿捏片刻之后,抱着药箱继续上前,无奈说道:“这种情况,我也只能说尽全力试试看吧。”
“多谢神医。”
贴身婢女感激的说道。安国公府中后宅大房柳氏院中,凌玉娇等了许久,仍旧没见小婢女回来报信,急的派出手下另一个小婢女前去打探。不想,却发现之前派去华丽园中听墙根的小婢女的尸体。凌玉娇大怒,那小婢女可是她花十两银子买的,以前是个练家子,普通的丫鬟婆子们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怎么突然就死了?“到底是怎么死的,死在何处?”
打探的婢女如实回应道:“回主子的话,在华丽园和大房交汇处的花丛之中,被人一剑杀的,脖子都快砍断了。”
一剑就杀了?凌玉娇的脑海中不由闪过凌千妙手下那个厉害暗卫的身影,若以他的本事,一剑杀了她的婢女也是极可能的。柳氏也让自己手下有经验的婆子前去查看,发现确实如此,那小婢女的身上确实再无其他伤口。凌玉娇将心中的想法和神侯府里之前发生的事告诉柳氏,柳氏的手下也有两个十分精明且会些功夫的婢女,两人暗中尾随,这才确定凌玉娇的小婢女就是凌千妙手下暗卫所杀。“我竟不知道,凌千妙的手下竟然有如此厉害的暗卫?”
凌玉娇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跟凌千妙在神侯府中明争暗斗了这么久,却依旧没有起色,曾经几次的买凶动手,皆被凌千妙给躲开了,原来在暗中根本就是有人相护。极其善于后宅争斗的柳氏想了想,分析道:“记得凌千妙和小侯爷成亲之时十分的仓促,凌千妙身边的徐嬷嬷都是直接从余氏那里拨的人,那个暗卫应该也不是外面的人。”
“那余氏身边可有厉害的暗卫?”
凌玉娇一定要知晓那暗卫的真实身份,要不然,她就会一下处于被动状态,下一次,下下次,每一次都不可能赢了凌千妙。“姨娘,”这时,柳氏的贴身嬷嬷前来,匆匆说道:“那个凌千妙好像难产了,余氏和老夫人正安排人四处寻妇科圣手,小侯爷也被二老爷请到书房去了。”
“什么?东方洐也来了?”
凌玉娇一时有些反应不及,想不到凌千妙竟然难产了。不过,怪就怪凌千妙太过于贪心,人家一般的怀下两胎便是难得,她竟然一下子怀了四个,难产的好,一尸五命,全都死了才最最好!于是,凌玉娇便准备梳妆打扮一番去书房见小侯爷,这个时候凌千妙绝对不会来跟她争抢的。“娇儿,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镇定。”
见惯了后宅风动的柳氏当即劝道:“小侯爷现在跟二老爷在一起,又急着等凌千妙那边的消息,想来是不会见你的。我们正好趁余氏和凌千妙慌乱之际,好好的查清楚我们想要知晓的事。”
“娘亲所言极是,”凌玉娇心中虽有些不甘,可转念一想确实如此,于是只能点头同意,“还要再趁着凌千妙难产之际,要她的命!”
只要凌千妙死了,那东方洐以后便是她凌玉娇的了。柳氏拍了拍她的手,“你是我的女儿,我自然是要帮你的。”
柳氏动员了她十几年在安国公府里安插的手下们,以最快的速度方才在暗中探查余氏到底将谁送去给凌千妙做的赔嫁暗卫。几经打探过后,方才知道保护凌千妙的暗卫不是别人,正是相传曾经跟凌千妙有过肌肤之亲的孙甲。凌玉娇恍然大悟,脸上的不屑和冷笑尽显无遗。“原来是他啊,难怪会对凌千妙那个贱人保护有加。”
柳氏也不由松了口气,想不到余氏千算万算,还真是有纰漏的地方。“若是别人,我们还真是要费些事,既然是那个孙甲,为娘倒是想到办法,娇儿,你可还记得为娘曾经跟你说过的话,男人最忌讳的事是什么?”
凌玉娇点头,接着说道:“自然记得,男人最怕的就是自己女人对自己不忠,娘亲是想让我在这个孙甲身上下些功夫,惹得小侯爷对凌千妙怀疑?”
柳氏艳丽的眼睛眨着算计的光芒,“哪里用得着怀疑,以为娘多年来的经验看,这个孙甲跟凌千妙十有八九已经有染。“凌千妙曾在成亲之前这府中就传来风言风语,说她跟那个孙甲在二姑娘的院子里私会,虽然余氏和老夫人将此事压下,可那些当事的下人们死的死卖的卖,除了他们自己,根本无人知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