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千茵当即换了身利落衣服,带着青夜和玄夜便往城王府中赶去。“王妃,”青夜提议,“不如我们便拿了王爷的贴子直接冲到荣王府中,将四小姐救出来,也省得麻烦了。”
“就是,”玄夜也点头赞同,“荣王在我们王爷面前根本就不够看,今日我们就是把荣王府踏平,他荣王也断不敢有丝毫怨言。”
凌千茵摇头,“如果大张旗鼓的过去,荣王和凌千婉二人恐怕会狗急跳墙,到时候凌千妗便会有危险,如此一来我们过来便没有意义了。”
上次见到荣王便觉得他很是古怪,那个凌千妙明明过的很不好,可却处处装做一副自己过的很好的模样,这其中本就很不对劲。当时凌千茵没兴趣管荣王府的事,而荣王这边也没有跟凌千茵他们有什么特别的利益冲突。但凌千妗在之前帮过原主,后来的几次见面凌千茵对她印象不错,前几次也一直对凌千茵十分友善,后来,凌千妙和余氏的心思若是知晓也会提前跟她说的。如此一个善缘,凌千茵自然要维系。更主要的是,之前让泠夜和苍夜去探查宫中的情况,他们发现荣王跟端亲王似乎关系密切。凌千茵现在跟赫连城是一体的,自然要跟他一起考虑问题,很多事也都要站在城王府的角度考虑。当然,凌千茵绝对不会承认是她自己好奇荣王到府有什么僻好。“若是赫连城去,那岂不是一下就把荣王给按下了,多没意思。”
青夜和苍夜相视一眼,皆认为凌千茵说的甚是有理。王妃总能给人一种意想不到的想法,这也是他们特别喜欢跟着王妃的原因。凌千茵三人很快便到了荣王府院墙外面,不由分说的在一个隐蔽的角落翻进墙上,再顺着墙边茂密的大树溜进府中。凌千茵已经发现,这荣王府中的树便极为奇怪,所有的树干和枝叶全都往府中的方向生长着。尤其是靠墙旁边的那些树木,只要有一点树梢想要冒出墙外的皆被尽数斩断。整个府中看起来十分的压抑,根本没有城王府的生机盎然。凌千茵带着青夜径直前往凌千婉所在的主院,苍夜已经飞身上前先行查探。不同于别的宗亲权贵府中的丰富夜生活,荣王府真算是个另类,四处黑乎乎一片,连下人房中也几不可见星点亮光,莫不是城王府为了省些灯油钱,便让府中之人早早睡了?院中太黑,青夜小心查看方才找到苍夜留下的印记,给凌千茵比了个手势,二人很快便找到主院。不过,这整个主院也是黑不隆咚的,别说凌千妗,就是凌千婉也找不到,难怪凌千妗一个弱女子能躲在这里。院中静的只有风吹过的呼呼声,哪看哪不对劲儿。这院中似乎也没几个丫鬟婆子,一般情况下,无论府中过得如何,反正为了气派,这府中的下人只多不少,像城王府这种,两个主子都嫌麻烦,特意让府中弄少点下人侍奉的便已经是极少数了,想不到这个荣王府中的下人竟然更少。凌千茵都有些怀疑,凌千婉之前来安国公府带着那一众丫鬟婆子们是不是荣王府所有的下人?青夜很是无语,这荣王府看着也不小,若是没有丫鬟婆子打理,未免也太不现实了。正在二人疑惑之际,只听“吱呀”一声,门开了。凌千茵跟青夜连忙找了个阴影的地方躲了起来,只见两个婆子拖着一个丫鬟从门外走进来。那丫鬟满脸惊恐,连声音都是颤的,“嬷嬷,求求你们放过我,我表哥还在老家等我,我求求你们……”两个嬷嬷相视一眼,径直将一块帕子把她的嘴堵住。一个婆子恶狠狠的说道:“王爷可是给你个当人上人的机会,主子恩赐你还敢说不要?!到时候主子一个不开心要了你的小命别怪我没提醒你。”
见那丫鬟不再死命挣扎,另一个婆子则又接着劝道:“现在主子需要你,你还趁这个机会好好表现,若不好好珍惜,惹惊了主子,以后有你好果子吃!”
那丫鬟眼中满是无奈加无助的泪水,看术子是已经决定接受这个事实了。两个婆子见状,当即十分有眼色的上前,一起将丫鬟拖到前小黑屋里。屋里点起一盏灯,凌千茵跟青夜不由跟上前去,真不明白为什么荣王都需要这丫鬟了,却仍旧将这丫鬟往柴房里拖。接着,两个婆子拿来绳子将丫鬟反手捆在椅子上面,另一个还拿来一个白玉材质的小瓷瓶。“快点,这次的事王爷可是念叨了好几日,这府中的丫鬟也没几个了,明日让人伢子再带几个来,一定要清白的。”
一个婆子一边扯下丫鬟的裙裤,一边说道。另一个婆子则又再次检查看看那些绳子是否捆紧,见丫鬟的眼中饱含泪水,便不由再次劝道。“你别动,我的手快得很,绝对不会让你太过难受。再说了,我不过是取你点血罢了,王爷也没有碰你,你若是心念于你那个表哥,以后大可再娶了你,也正好可以检验出你表哥到底是不是真心想娶你。”
凌千茵不由疑惑,这话说得她怎么都听不懂了?她们所说的事根本不是荣王收个通房这么简单,倒像是在进行一种独特的仪式。只见婆子将一截手指粗细的竹管由下往上贯穿那丫鬟的下体,在丫鬟疼的难忍之时用小瓷瓶接住流出的血水……凌千茵顿时头皮发麻,荣王要收集这么多的处子血做什么?!正在此时,旁边传来一声异动,是有人不小心踢到砖头的声音。“谁?!”
一个嬷嬷立即惊慌的看着声音传来的窗口,冷声问道。凌千茵已经能看出来,那个躲在角落中穿着下人的粗布衣裙吓得浑身发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凌千妗。另一个嬷嬷正拿着小瓷瓶接血,为了完成容王交代的任务,她可是一滴都不想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