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虞对黄医生的反应很是奇怪。但一心想要知道孩子的消息,她只好冷着脸上前蹲下,与黄医生平视。“孩子是生是死?。”
黄医生哆嗦了几下,慌张避开阮虞的眼睛,畏畏缩缩开口。“这个......孩子我也不知道,我接生出来的时候,孩子全身发紫,做了急救之后,就转出去了,孩子极有可能不行了。”
“转了出去?交给谁?”
阮虞从黄医生的话中听到了关键的信息。黄医生恍惚了一下,缓缓开口,“是林助理处理的,对了,南总的二叔也在现场。”
南二叔?这怎么可能?阮虞缓缓起身,身子晃了一下,脑袋一片空白。黄医生对阮虞的反应很是不解,从地上爬了起来。过了一会,阮虞才转身从沙发上的手提包里,拿出了一张支票,交给了黄医生。“城南郊外有一栋别墅你先藏在那里,其他的事情我会交代阮家人,这段时间不要出现。”
黄医生盯着阮虞的脸有点愣神,畏畏缩缩接下支票,用力点头,“好好,你们想要找孩子的下落,还是从赵玟曼那里下手。”
阮虞坐在沙发下,任由长发垂落,双手撑着脑袋,“你先走吧,需要你的时候,你要出来给阮家作证。”
黄医生把支票放进背包里,点点头,一步三回头离开了房间。阮虞独自留在房间里,仍由泪水划过脸颊,心脏如同无数支银针刺入,呼吸都慢了半拍。孩子,她辛辛苦苦胞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孕晚期更是耻骨痛,无法睡觉,一夜又一夜熬过来,还未看到这个世界的美好。想到孩子死的不明不白,她死死咬住下唇,缓缓抬起头,面容清冷,任由泪水划下,清冷的脸上没有半分情愫。这群畜生,她就算倾家荡产,也要让南氏堕入地狱,永不超生。既然他们这么在乎南氏,那就让南氏毁在他们手上。她缓缓拿起手机,拨通电话,语气冰冷。“开始打击南氏各行各业,价格永远比他们低一元。”
“是,阮总。”
电话另一头响起了干脆利落的女声。刚挂掉电话,徐笑笑的电话随即打来。“阮阮,林助理失踪了。”
阮虞声音狠厉,“想走?就算天涯海角,我也把她抓回来,给我的孩子陪葬。”
半个小时后。阮虞来到了林助理的住处,却看到中介在带着一对夫妇在看房。她走上前询问,“请问,原先租住在这里的林小姐呢?我是她的朋友,这几天没见到她,所以过来看看。”
中介打量了一番阮虞,“林小姐呀,她退租了,说是要出国。”
“出国?”
阮虞打量了一番屋内清空的家具,“林小姐什么时候退组的?我跟她还有些工作未对接,想问一下。”
“就前两天的事情,估计攀上高枝了,还带着保镖过来,可神气了。”
提到当时的情况,中介一脸的不屑。“估计是某个财阀的小三,连押金都不要,匆匆忙忙就处理了,最让人奇怪的是身上还带着伤。”
阮虞闻言,转身就离开。她拨通徐笑笑的电话,“林萧搬家了。”
“怪不得,她的定位消失了。”
徐笑笑在电话另一头怒骂起来。“定位在哪里消失的?”
阮虞担心林萧会遇到危险,回到车上,打开扩音器。电话一头,过了一会才想起徐笑笑的声音。“定位在废弃的停车场消失的,你别去,我去。”
在与徐笑笑通话的同时,黎筝的电话也打了过来。“好,你小心一点,叫上阮景轩,我去处理黎筝的事情。”
交代好徐笑笑,阮虞启动车子,按下屏幕的接听键。“黎总。”
“KIKI,你到底跑哪里去了?”
车内瞬间响起了黎筝的怒吼声。阮虞回复,“马上到。”
回到南氏大厦,阮虞直奔顶层,在电梯里见到小张。小张扶了扶眼镜急匆匆上前。“KIKI姐,黎总找你。”
阮虞进入电梯,转头看向小张,“你愿意一直做我助理吗?”
小张迟疑了一会用力点头,“我愿意。”
阮虞恍惚了一下,才从小张的灿烂的笑容里想起,眼前这个小女生不就是十年前那个哭鼻子的小哭包吗?“小哭包。”
她勾起手指划了划小张的鼻梁,转身离去。小张呆呆楞在原地,摸着鼻梁,眼眶瞬间红了起来,蓄满泪水。喃喃自语,望着阮虞的背影,“阮阮姐姐。”
阮虞来到黎筝的办公室,刚进入就见到满地的玻璃碎片,黎筝神情狼狈坐在地上。“黎总,你这是怎么了?”
黎筝红着眼眶猛然抬起头,恶狠狠瞪着阮虞,“是你,是你对不对?”
阮虞委屈扁着嘴巴,“黎总,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阮景轩是阮虞的堂兄妹,你是他的未婚妻,你也是阮家的人对不对?”
黎筝癫狂上前抓住阮虞的肩膀,声嘶力竭大声叫着。阮虞靠近黎筝耳边敛下笑容,声音低沉地说,“对,我就是阮家的人。”
黎筝瞬间激怒抬起手就要打阮虞,还未碰到对方,就被阮虞反手一巴掌。清脆的掌声落到黎筝的脸上,她呆滞地愣在原地。“这巴掌是我替阮虞给你的,既然有勇气找有夫之妇,就要有勇气面对流言蜚语,以后的每个日子,你都要享受地狱般的折磨。”
阮虞一把抓住黎筝的长发,把她的头仰起来,低声呵斥。“放手。”
这时,阮虞身后传来了南柏鹤犀利的怒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