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色刚亮,阮虞就被拍门声吵醒。她揉着红肿的眼睛,从被窝里钻了出来,摇摇晃晃走下床。地上是满地的酒瓶子,是她昨夜回来后,独自一人喝完的。她打开门,依靠在门沿上,无力的询问,“谁?”
门外站着几位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员,朝她行了礼,温柔的说。“KIKI小姐,我是受老爷的吩咐过来协助你换衣服,。”
“老爷?哪个老爷?”
阮虞脑袋嗡嗡作响,头疼欲裂,压根想不起来任何事情。“是南老爷子。”
工作人员似乎闻到了她身上的酒味,温柔的回复。阮虞听完后顿时清醒,打量起工作人员和她们身后的衣架子的衣服。接着,不等她反应过来,工作人员便把她推回房间里。一个小时后,阮虞还未清醒就已经来到了老爷子的病房。连身上穿了什么都不知道。“看来你还是很适合穿白色裙子,整天把自己打扮成花枝招展的,累不累。。”
南爷爷躺在病床上,带着呼吸机,开心的扬起笑容。阮虞透过病床上的电视隐约看到了自己的样子,满头顺滑的长发,身材是白色的棉质连衣裙,恍惚中,似乎看到了她四年前的样子。清瘦的身形,常常穿着连衣裙搭配运动鞋,。不同的是,此时的她换了张脸,虽然五官比以前更加的立体艳丽,却少了之前的纯真和灵气。“孩子,过来,坐在这里。”
阮虞愣了一会回头望去,看到老爷子已经从床上爬起来,拍了拍身旁的凳子。她连忙走了过去,把老爷子重新扶好。“爷爷,你认错了,我不是阮虞。”
“我是病了,不是瞎了,你不需要骗我,我不告诉他。”
南爷爷满脸慈爱地扬起温柔的笑容,如同四年前那般,什么都没变。阮虞顿时觉得喉咙仿佛卡到鱼刺般,哽咽着什么也说不出。南爷爷一直把她当亲孙女看待,每次跟南柏鹤吵架不管谁对谁错,南柏鹤永远都是挨骂的那一个。只不过,她再也不是当年的阮虞了。“爷爷,我真不是,不过如果我承认是阮虞能让你开心,我愿意。”
南爷爷见她如此的执着也不愿强迫,无奈的叹了叹气,看向落地窗外的落叶。“往事如秋,你若真的忘了,那便忘了吧,爷爷希望你能开开心心,像从前那般,无忧无虑。”
阮虞低着头强忍着鼻尖的酸楚,点点头,泪水瞬间聚在喉咙里。“爷爷,我回不到从前了,再也回不去了。”
她抬起头时,泪水已经不知不觉划落。与此同时,南柏鹤也进入病房里,与阮虞四目相对,怔楞地望着她,似乎发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