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差不多了,等下王爷来了看见了不好?”
翠喜看着裴星月吃了有四五块糕点觉着差不多了提醒道。“知道了,你这丫鬟吃也不让吃饱了,管家婆似的,以后看哪个敢要你?”
裴星月笑嘻嘻的看着翠喜说道。“姑娘?”
翠喜听裴星月这么说臊的不行。“翠喜,以后该改口了,不能再叫姑娘了,应该叫王妃可记住了?”
欢喜看着翠喜说道。“知道了欢喜姐姐。”
翠喜一副说错话受教了的小表情看着欢喜回答道。“王妃,回床榻上坐着吧?等下王爷来了坏了规矩可不好。”
欢喜说着就要过来扶裴星月。她也确实乏了,被欢喜扶着坐回了床榻上。只不过是斜靠在床榻之上说要小憩一会儿并让翠喜去门口守着,以便有人来了好报信。她睡得舒坦,可苦了两个丫鬟,生怕有人来了看见她家姑娘不雅的样子,给靖王留下不好的印象。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欢喜姐姐,快把姑娘叫醒,王爷被一大帮子人簇拥着走过来了。”
翠喜进来之后急忙掩上门,拿起凤冠替裴星月戴好,欢喜又帮她整理了一下嫁衣,这边才理好那边就听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了。“八哥,不许耍赖装醉,今日这婚我们是闹定了,大家伙说对不对呀?”
“就是就是,今日闹婚我们以九皇子马首是瞻。”
此时一个身穿石青色蟒袍的俊美少年一脸喜庆的看着靖王,对着四周几个看起来同样年纪的少年大声的说道,众少年也跟着一起起哄。大庆国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成亲那日只要不过分婚闹几次闹得多厉害事后也不许打击报复,所以比皇子身份低的臣子们也可以闹得肆无忌惮。“你们不就想看我和王妃亲一个吗?今日就成全你们。待日后你们成亲的时候且等着。”
此时靖王也吆喝着这帮闹婚的小子们。“那也是日后的事儿了,大伙说对不对啊!今日八哥喝一大口酒嘴对嘴的送入八嫂口中,这闹婚才算是过了,大伙儿觉得怎么样?”
“九殿下这个法子好,咱们以前还没玩过,今日先在靖王殿下身上试一遭。”
众臣子又一起起哄。反正今日这一顿闹腾是跑不了了,索性靖王也不在磨蹭,直接拿起婢女托盘里的酒壶仰头倒进了嘴里,来到早已羞得满面通红的裴星月身前,托起她的下颚嘴对嘴的送了进去,如此情景裴星月拒绝不了只得全数咽了下去,羞得她只把脸埋进了靖王怀里。“好了,这婚也闹了,戏也看了,都散了吧!”
靖王抬手搂着娇妻,微笑着看着一众少年开始赶人。都是世家大族里出来的,哪有那么没有眼色的,也都又道了声恭喜这才互相笑闹着走出了喜房。目送众人离开,屋子里服侍的丫鬟也都退了个干净。靖王这才又看向怀里的人儿。因为吃了酒的缘故,此刻的她粉嫩嫩的极为娇美,靖王看着这个样子的裴星月特别的想一口把她吞吃入腹。昨日初相见时,就觉得长大后的她是个美人儿,今日替她除去凤冠时,靖王更是心中震撼,只觉她是个难得的大美人。而且,她有一双清澈干净的眸,这样的她如同一池子清水,已驻入了他那颗快要枯竭的心,让他更加确定要将她留在身边一辈子。“饿了吧?先吃点饭菜吧。”
不等她回答,靖王牵起她的手把她带到了偏厅,这里不知何时已经摆放了一桌子好菜。裴星月也没在扭捏,她实在太饿了,径直拿起了筷子吃了起来。“你不饿?”
见萧景霖没动筷子,裴星月看着他问道。“嗯,你吃吧,我先去榻上躺一躺。”
“那个,刚刚你给我喝的那个有些甜甜的真的是酒?它叫什么?我能再喝点吗?”
累了一天滴水未进,此刻吃了些菜她只想喝点什么,于是她开口想他询问,突然想到了刚刚他们做了什么,她的脸瞬间又红了。“那是女儿红,你想喝就喝吧,只是它后劲大别喝太多就好。”
靖王宠溺的看着裴星月解释着说道。裴星月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萧景霖半躺在床榻上若有所思,也许让她自己喝醉了,可以问出点什么他想知道的?他总觉着苏映雪的性子变得太多,就算他们六年不曾相见,可一个性子那么怯懦的姑娘怎么可能变了那么多,中间她又经历了什么是他没有查到的?昨日在船舱的厢房里他问她为什么哭?她回答的敷衍,既然她不想说他也不会逼着她。他不相信一个在道观里住了整整八年的人有多离不开父母亲的。见她托着下巴在桌案上不动了,珍馐美食也吃了不少,于是他走过去一把把她打横抱起放在了床榻上,他跟着也躺了上去并支着头看着他美丽的新娘。“你醉了?阿乐?”
靖王试探着问出口。“嗯,叫我干嘛?别打扰我睡觉。”
裴星月醉眼惺忪的看见萧景霖就躺在她的身边。她不想和他呆在一处,推了推他,可惜没推动。于是她翻了个身,接着睡。“别急着睡,看一看我是谁?”
靖王继续诱哄她。“你是小霖子啊,干嘛?”
裴星月扬起手拍了拍靖王放在她身侧的大手。“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我问你答。”
见裴星月没出声,靖王接着问。“这些年你在道观里过的好嘛?”
“你问得问题好傻!一个人在那里住着有什么好的?”
此时回答靖王的是裴星月的身份而非苏映雪。“难道是我想错了?性子怎么变了那么多?”
靖王挠了挠头,有些拿不准自己的猜测。“她还是她,我是我。”
“阿乐,你刚刚说什么她啊我的?我没听清,再说一次?”
见裴星月没反应,靖王放弃这个话题,接着问他想听的。“你以前答应我的,要成为我的妻,现在我要履行承诺了,不能反悔哦?”
“嗯。不要打扰我!”
他对着她邪邪一笑,抓起她葱白的手指,宠溺的捏了捏她红扑扑的面颊,今夜他不打算当正人君子,洞房花烛是每个男人化身成为色狼的权利,他只是在执行他的权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