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屋子里哪还有赵金柱此人,只见床板有被打开的痕迹,他定然是从密道里逃走了。待他二人跳窗而入,整间屋子已经烧起来,而火盆里的信件也被烧的差不多。“是桐油!主子,这火救不回来了!”
如风极力阻止火势蔓延,不过被泼了桐油的屋子已是无力回天。“宣德?”
萧景霖只来得及看见这两个字,纸张便被烧了个干净。于是他二话不说,拨开带了些许火势的床板,直接跳进了密道。“主子!”
如风见萧景霖如此,他也跟着跳了进去。密道里漆黑一片很是狭窄,只能容许一人进出,萧景霖打开火折子在前面探路,如风紧紧跟着萧景霖,生怕主子有什么危险。不过密道很短,不消片刻,两个人已经走了出来。出口竟然连着另一户宅子,准确的说是一户被荒废的院子,显得破败又凄凉,说是鬼屋也不为过。萧景霖仔细观察这片废弃的宅子,最终确定一个方向,他抬脚追了出去,如风也紧随其后。两人奔出了十数丈,萧景霖突然停住了脚步。“不对,这座村庄也不过几十户人家,而且赵金柱此人生性沉闷、孤僻,他的住处较之其他村民也离得甚远。此次计划只是本王临时决定,如果此处是传递消息的站点,那么短时间之内他应该还在村子里,不会走的太远。如果我是他?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我们现在回去,应该还来得及。”
于是主仆二人又快速折了回去。果然在废弃的宅子里发现了赵金柱本人,他正打算离开,于是主仆二人急忙上前与之缠斗起来。二比一,很快赵金柱落了下乘,身上也多了几处剑伤。就当萧景霖要将其擒获,忽然被接连飞来的几支冷箭截住了先机,逼得萧景霖接连后退,赵金柱趁如风分身,虚晃一剑,快速翻墙逃脱。一路狂奔,确定甩开了他们,赵金柱这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面对一身黑衣的同伙,他努力压制心中的怒气有些讨好的说:“你怎么才来?”
“有些事耽搁了。这次的密信呢?他们没从你这儿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吧?”
黑衣人摘下面罩,看着赵金柱的目光带了些审视。“当时太紧急,而且密信带在身上不安全,所以我给烧了?主子的事我老赵哪回没放在心上过。”
听出黑衣人话里的意思,赵金柱粗矿的脸上爬上了一丝不悦,心情也有些烦躁。“没有最好!”
一道寒光闪过,赵金柱倒在了地上,他捂着脖子死死地盯着黑衣人,无声的质问,鲜血仍然从伤口处汩汩流出,很快染红了他身下的那片草地。“因为死人才能保守秘密,你知道的太多。念在同僚一场,清明时我会多烧点纸钱给你。”
看懂了他眼里的含义,黑衣人好心为他解惑,随后勾唇冷笑,做了杀手还配讲感情?简直可笑。他自怀中掏出‘化尸散’洒在了赵金柱尚存余温的尸体上,转身离开。靖王——有黑衣人的阻挠,追出时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两人循着留下的线索,一路紧追,也没看见赵金柱的人影,正当他们打算放弃时,突然听见不远处好像有细微奇怪的声音传来。“过去看一下。”
萧景霖看了如风一眼,示意分开行动。扒开草丛,原来是条野狗正躺在地上痛苦的哀嚎、挣扎,三五个呼吸间便没了生息。“主子,它好像吃了什么?看样子死的很痛苦。”
“别动它,看样子像是中了剧毒?”
“主子,快看,它的身体好像有了变化,似是在慢慢消融。”
“去附近查看一下,千万要小心。”
靖王点头并吩咐。“是,主子也要当心。”
看着逐渐化成一摊血水的野狗,萧景霖面色有些凝重。不知是什么毒物?竟然如此霸道。“主子,快来看!”
如风大声呼唤靖王,声音里透着分急切。萧景霖闻声,迅速奔了过去。“这滩血水里的衣裳像是赵金柱的?难道……是赵金柱!什么药水这么厉害?可以化人于无形?”
如风看着血水里的毛发,喃喃低语,胃里一阵翻涌,但见萧景霖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去查,务必查出这个东西的由来。通知我们得人,出去办差时都仔细着些,务必当心。”
“是,三日内,属下一定给主子一个满意的答复。”
“主子,我们的线索又断了,这件案子似乎牵连的更广了,这种毒物明显出自江湖之人之手?”
“嗯,不错,本王也是这样猜测。看来我们的计划要重新布署。”
靖王点头,两人对视,快速离开。靖王府——“翠喜,欢喜,快来给你家主子我按摩一下,简直太累了。吩咐下去,没有要事不要来打扰本王妃休息!”
“主子肯定也饿了吧?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在休息?小厨房都给您热着呢!有水晶虾饺,樱桃肉,羊肉炖豆腐,翠竹报春,燕窝八仙汤。”
“果然还是我的丫鬟最懂我,快去端来。翠喜留下,帮我更衣。”
翠喜和欢喜应诺,各自领了差事忙活起来。换了身简单轻便的浅绿薄纱裙,裴星月从更衣室里走了出来,这时饭菜也端上了桌。看见一桌子好菜,裴星月食指大动,她急忙上前拿起竹筷夹起一片羊肉送入口中,幸福的闭了闭眼细细品味,吃着自己喜欢的美食,简直是一种享受。“王妃,快别这样,让别人看见了可不好。”
欢喜看见自己姑娘饿得跟什么似的,有些心疼,不过她又不得不提醒姑娘,要时刻谨记王妃的身份。“知道了,你这丫头真是,我下不为例还不行吗?”
裴星月嘴里吃着东西,有些含糊的应着。“翠喜,快给我盛碗汤,有些噎得慌。”
欢喜见姑娘如此,到底还是心疼,于是想着就让姑娘放纵一回,大不了她去门外守着,不让人进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