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我给灵儿喂完乳,就过来给你擦拭身子。”
听到东厢房嫂嫂的喊声,躺在火炕上的武二,内心五味杂陈。三年前,他刚穿越过来,就遭到了暗杀。爹娘和大哥惨死,他成为了一名瞎眼的活死人。如今,家里只剩下大他两岁的嫂嫂,和垂髫孩童的侄女武灵儿。如果可以,武二很想一死了之,不愿拖累嫂嫂和侄女。可连死,他都做不到。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能动。不管拉屎撒尿,还是吃饭喝水,都要嫂嫂亲力亲为。这让武二生不如死。“二郎,只要有嫂嫂在一天,就会照顾你一辈子,直到你恢复为咱们武家报仇。”
潘金莲掀开秸秆编织的门帘。手中端着一盆滚烫热水。水中浸泡着几片不知名的绿叶。“嫂嫂煮了点艾草水,听隔壁庞各庄的人说,用这东西擦拭身体,再配上特殊手法,可以活血疏经,就给你搞了点试试。”
潘金莲一边说着,一边将麻布打湿,拧干,小心翼翼掀开武二的被子。武二知道,这又是嫂嫂为他的病,寻找的土方子。三年来,嫂嫂不知尝试了多少种方法,可都没有效果。武二心里清楚,即便如此,嫂嫂也不会放弃,更不允许自己死。嫂嫂活下去的唯一信念,就是希望有一天,他能够站起来,手刃仇人西门青。“等我用艾草水帮你擦拭完身体后,再用特殊手法帮你刺激一下曲骨、气冲这两个穴位,说不定就能让你站起来。”
潘金莲楠楠道。武二内心惊呼不要,不可以,可喉咙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前世的他,是一名医学研究生,对中医和西医颇有造诣,很清楚曲骨和气冲这两个穴位在那里。他虽然对嫂嫂很尊重,全身也毫无知觉,可那两个穴位也不是嫂嫂能够刺激的。随着嫂嫂身上散发出的独特香味,涌进自己的鼻孔,武二知道,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冒着热气的麻布越轻抚,潘金莲一双桃花眼,越尽显迷离。武二没有知觉,她有!擦拭了三年,都没有擦习惯。有时候不经意的难为情,总会抽空她这个寡妇的全身力气。“二叔,你什么时候能站起来?村头卖猪肉的那个死胖子,昨天又欺负俺娘了!”
武灵儿奶声奶气的抱怨,让武二心头一沉。嫂嫂的美貌和姿色,是清河村出了名的。自从武家出事,嫂嫂经常受到村子里那群地痞无赖光棍汉的骚扰。尤其是刘屠夫,仗着西门青撑腰,没少贪婪嫂嫂。如今,他却什么都不能做。武二内心悲痛难耐。“二郎,你别听灵儿乱说,她一个小孩子家家懂什么,刘屠夫没有欺负我。”
潘金莲连忙否认。可眼角,还是没忍住红了。“时候也不早了,灵儿,快让你二叔休息,只有休息好,你二叔才能更快的站起来。”
刺激完穴位后,潘金莲恋恋不舍的将被子给武二盖好。准备回到东厢房,向死去的列祖列宗上香祈求,希望明天能有奇迹发生。突然屋子的门,被人一脚踹开。哐当三九天的暴风雪疯狂涌入。“小娘子,看看腿!”
人未至,声先到。一个满脸络腮胡的胖子,提着陶瓷酒罐闯了进来。来人,正是刘屠夫。喝的浑身上下酒气。看到潘金莲的瞬间。摇摇欲坠猛扑上去。武灵儿吓得呆站原地,惊叫落泪。“娘,我害怕。”
徐潘金莲花容失色的反抗,想要掰开刘屠夫的手。“王八蛋,你不知羞耻,我还要脸,快滚出去,不然我就喊人了。”
刘屠夫放声淫笑,毫不畏惧。“你喊啊,今晚你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
“西门青他老母过八十大寿,全村人都去吃席了,你就乖乖享受我这头种猪的狂野吧。”
刘屠夫酩酊大醉,将潘金莲牢牢禁锢,一口大黄牙不停往上拱。武二听到这一幕,气的额头青筋暴起,恨不得将刘屠夫杀了。可也仅限于内心想法。他甚至连曹尼玛三个字都骂不出来,更不如小侄女武灵儿。“不许欺负俺娘,你这个大坏蛋,俺打死你。”
武灵儿挂着两行泪珠,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抡起奶凶小拳拳,挠痒痒似的敲打着刘屠夫的腿。咚的一声兽性大发的刘屠夫,抬腿将武灵儿踢出门外。“我的孩儿啊!”
潘金莲脸色苍白,声嘶力竭叫喊,“刘屠夫,你这个畜生,我和你拼了。”
红唇白齿,潘金莲一口咬在刘屠夫的手臂上。“啊”“疼”“你这个臭娘们,快给老子松嘴。”
砰刘屠夫抓起来时提的酒罐,疯狂砸在潘金莲脑袋上。破碎的罐片四散而飞,屋子里女人惨叫戛然而止。武二听在耳中,怒在心里。他挣扎,想起身,想睁眼,想救嫂嫂。可身体,根本不受控制。只能听着,刘屠夫粗鲁的拉扯嫂嫂衣物。就在潘金莲即将一览无遗之际,一滴鲜血突然从武二的额头,顺着鼻梁骨滴落而下。是刚刚飞溅的破碎罐片,划破了武二的额头。鲜血刚好被武二脖间的阴阳鱼玉佩吸收。诡异发生了。玉佩中,两条阴阳鱼像是活了一样。旋转,追逐,显化成了一幅八卦图,尽数没入武二体内。刹那之间武二猛然睁开双眼。他震惊的发现,自己竟然能看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强大力量,更是充斥整个身体,让他有了知觉。此遭此遇,武二大惊。这枚阴阳鱼玉佩,是嫂嫂过年的时候,在浪浪山上的一座道观中所求,是为了祈他病好。难道自己穿越过来的金手指,就是它?“禽兽,放开我嫂嫂!”
三年来,武二第一次开口言语。掀起被褥,跳下火炕,向刘屠夫暴怒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