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缘,还望大当家赏个脸,将西门盈莹给放了。”
武二对燕顺耳语之时。刻意避开了西门盈莹。“两位好汉有所不知,西门庆虽做尽坏事,可西门盈莹是无辜的,她并不知道自己父亲的肮脏,罪不至死。”
燕顺犹豫起来。他今夜下山,专门奔着西门盈莹而来。如果不杀,以后还怎么在寨子里当家做主?一番思虑,燕顺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看在你功力深厚的份上,洒家可以给你这个面子,放了西门盈莹这个丫头,不过你得先答应洒家一个条件。”
“你说……”“同意加入清风寨。”
武二看着令牌,眉心一挑。他想要报仇,仅凭一人之力,根本无法和家财万贯,家丁无数的西门庆对抗。何况西门庆现在,已经对他生出了斩草除根的杀心。想要活下去,保护嫂嫂和灵儿安然无恙的活下去,他必须得以力借力,以势借势。“能加入清风寨,在下求之不得。”
武二答应的同时,将令牌收入囊中。“好样的。”
“真没想到,武二兄弟是个性情中人。”
燕顺心满意足的,拍了拍武二的肩膀。“天下将乱,有武二兄弟这样的高手加入清风寨,未来身处乱世中,清风寨也许还有存活下去的希望。”
武二猛然一惊。“大当家此话何意?”
燕顺向漆黑的四周看了看,见只有自家兄弟,小声嘀咕起来。“武二兄弟可能还不知道,有人已经开始……反了。”
“反了?”
武二不明白,这两个字是何意。“反了的反,是造反的反。”
燕顺的解释,吓的武二一个哆嗦。古往今来,不管是大宋还是后世。造反这件事,可以说是禁忌之谈。下意识的抵在燕顺耳边,武二楠楠道:“大当家,这件事可不能乱说,要是传出去,是要诛九族的。”
“没有乱说,济州的水泊梁山上,已经有人举起大旗了。”
燕顺的这番话,将惊武二惊出一身冷汗。擦了擦额上的汗珠,武二心有疑惑起来。“三年前,不是有人已经将水泊梁山,屠灭殆尽了吗?”
“据说现在山上白骨皑皑,如乱葬岗一样,连飞鸟都不愿过,怎么还有在禁忌之地举大旗,反朝廷?”
“这不是自寻死路嘛……”燕顺面色凝重道:“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你说的,是三年前西门庆带人,暗杀白衣秀士王伦那件事吧?”
“白衣秀士王伦?”
听到这个名字,武二感觉很陌生。燕顺解释道:“白衣秀士王伦,是水泊梁山三年前的首领。”
“当时的他,因为对抗朝廷,被国之太师蔡京,派出义子西门庆暗杀于水泊梁山之上。”
“这西门庆也是够狠,仅用一夜便将王伦和水泊梁山屠灭的一干二净,未留一个活口。”
“很多无辜之人,更是被西门庆当作王伦的同党,处死在了水泊梁山之上。”
这个消息,让武二陷入了沉默。他的爹娘和哥哥,就是燕顺口中所说的无辜之人。他也终于明白,西门庆为什么非要将他斩草除根。历朝历代对待造反者,都是宁可错杀一万,也不会放过一人。他能在三年前的那场暗杀中存活下来,在西门庆眼里,已经被认为是造反的余孽。既是余孽,就必须死。至于西门庆为什么不直接报官,让官府的人来缉拿他。武二猜测,西门庆肯定不想将事情闹大,弄的人尽皆知。他受太师蔡京指示,如果这件事传到蔡京耳中,肯定认为西门庆办事不力,如此一来,必然会遭到蔡京惩处。由此可以断定,西门庆对他的索命和斩草除根,才刚刚开始。这才是武二最忌惮的。西门庆的背后靠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之太师。而他,只是清河村一名普普通通的乡野村民。两者相比起来,根本没有实力和资格与其对抗。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让自己变强。强到可以完全保护嫂嫂和灵儿,强到可以让自己在西门庆的斩草除根下活下来。这个强,不单单指功力深厚,更重要的是权与势。想到这儿,武二冷峻问道:“你可知道,现在水泊梁山上举起义旗的英雄,是哪位好汉?”
燕顺摇了摇头。关于这个问题。他也不知答案。“不过可以肯定的,不久的将来,大宋必将内忧四起,外患接踵而至。”
武二没有反驳。如今的大宋,已经满目疮痍,溃烂不堪。上到八十岁的妇孺,下到三岁撒尿孩童,都知道皇都汴京除了有一个九五之尊之外,还有一个掌握滔天权势的奸佞之臣蔡京。试问奸臣当道,何来太平盛世?何况,自大宋和北辽签订澶渊之盟后,大宋每年都要向北辽上供岁币万万两。巨大的税收,早已使得百姓苦不堪言。反,只是迟早的事。“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久居于他人之下,如果有一天机遇降临,洒家也会高呼一声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燕顺拍了拍武二的肩膀,喊了这么一句后,准备离去。“武二兄弟,时候也不早了,洒家也该回去了,西门盈莹这个丫头就给你留下了。”
“以后咋们就是自己人了,你可以随时带着令牌进入清风寨。”
武二点了点头,刚准备道歉,一旁的王英突然开口。“不行,不能就这么走了!”
燕顺眉头一皱。“老二,你这话什么意思?”
“难不成,还想对自家兄弟动手?”
王英嘿嘿一笑,将手中大棒藏于身后。“大当家误会了。”
“咋们清风寨为了应对即将到来的乱世,正在广收贤能之才,像武二兄弟这种高手,肯定不能动手。”
“只是……”话说到一半,王英突然吞吞吐吐起来。武二冷然一笑,看出了什么。“你是不是想让我帮你治好,你乍交即泄和短小无力?”
王英当即拍起马屁来,“武二兄弟,真乃当世神医,这都被你猜出来了。”
“只要武二兄弟能帮我治好此症,洒家愿意为刚才的冲动向你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