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真没看出来,武家小儿挺会玩啊!”
家丁旺财透过落地窗的缝隙望去,惊的两眼放光。可惜,他只能看到李瓶儿趴在炕上的脚丫子,并不能看到全貌。即便如此,也馋的旺财口干舌燥。有时比起画面,声音更耐人寻味。“爸爸,你能不能对我阿姐下针轻点?”
庞春梅看着李瓶儿因为银针入体,痛苦的摸样,心疼的提醒武二。“已经很轻了,如果连这点痛都忍受不了,还怎么治病?”
武二面露不耐烦的神色,让庞春梅也趴在炕头。“将你之衣,轻撩而上。”
“为师,顺便帮你治一下增生和带下异常。”
庞春梅抗拒道:“不……不行,我拒绝,我阿姐可以接受,我不行的……”“如果你还认我是师傅,就给为师趴下。”
武二严厉的师威。让庞春梅浑身一阵。“遵……遵命师傅,不,遵命爸爸。”
旺财听着唦唦的撩衣声,顿时一枝独秀。连忙跑回西门家,准备将这一情况汇报给西门庆。“家主,俺监视到了一个除掉武二的绝佳机会。”
一进门旺财就大汗淋漓的将所见所闻,一字不落讲给西门庆听。啪西门庆拍桌而起。激动的不停摇晃蒲团扇。“你所言,可是真的?”
旺财回味的点了点头。“千真万确,那两个女的,长得和天仙似的,一个躺着,一个趴着,真他娘的臊气冲天。”
西门庆兴奋的仰天大笑。“武家小儿还真够大胆的,大白天就敢朋奸于家,这可是死罪。”
大宋律法有规定,允青楼正当买卖交易,却不许未成亲男女聚乱于家。违律者,女的将会受到骑木驴之刑。至于男的,则要俱五刑,将砍头、刖、割手、挖眼、割耳和鼻,即大卸八块。“这件事你办的很好,回去继续给本官人盯着。”
西门庆从怀中掏出一吊铜钱,赏给旺财后,对身后的另一名家丁摆了摆手。“速速去通知宋江宋押司,就说咱们清河村有人朗朗乾坤之下朋奸于家。”
“是”家丁跨马而上。以最快的速度奔向府县衙门。吁随着嘈杂的马鸣声,在清河村响起。很多村民都好奇的跑出来一探究竟。“今天这是怎么了?”
“早上先是有两辆马车来到武家,现在又是一群骑着快马的捕快。”
“难道武二又犯事了?”
村民们看到捕快下了马后,对着武家小院就是一阵乱砸。“开门,开门。”
西厢房里武二刚施完针,正清洗着。听到疯狂的砸门声,着实吓了一大跳。“是不是你嫂嫂回来了?”
李瓶儿和庞春梅做贼心虚的红着脸,将衣服匆匆整理好后,连忙打开房门。咯吱房门打开的瞬间,三人全都愣在原地。捕快不知何时,已经暴力冲破院门,进入了小院之中。“宋押司,你们这是?”
“本押司接到检举,说尔等在家朋奸。”
宋江一脸严肃的说着。看到李瓶儿衣衫不整,庞春梅脸色涨红的风韵摸样。越加肯定三人没干什么好事。“来人,给我拿下。”
同时,宋江命令其他捕快进屋搜查。武二一脸惊愕。心中不由暗骂,哪个挨千刀的王八蛋无事生非,瞎检举?他是朋奸的人吗?昨晚嫂嫂床板晃的那么响,他都没动手。“宋押司,你是不是误会了?”
“误会?大白天的你们两女一男共处一室,和我说误会?”
听到宋江的指控,武二赶紧解释:“我是在给两位姑娘治病。”
“治病?”
宋江冷笑道:“治哪里的病啊?可以让两女面红耳赤的病吗?”
“大胆”庞春梅脸色大变。没有了刚才的红晕,有的只是愤怒。“你一个小小的押司,胆敢如此说我们,你知道我阿姐什么身份吗?”
宋江看了看院外停着的那辆华丽马车,知道眼前两女身份不简单。可即便如此,他也不准备放过两人。“本押司不管你什么身份,只知道触犯律法者,就应该被抓捕。”
“我看你敢。”
李瓶儿怒惊道:“你可认识你的顶头上司,禁军教头林冲?”
“认识又怎样,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何况你呢?”
李瓶儿气的浑身颤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宋江如此正直倔强。“你就不怕我一封书信,让你的顶头上司将你革职查办吗?”
宋江黑着脸,冷峻道:“在下自幼熟读圣贤之书,不会为五斗米折腰,更不会因权贵低头。”
“就算你将国之太师蔡京搬出来,该抓你们,还得抓你们。”
李瓶儿见对方油盐不进,只能将无助的目光望向武二。武二想了想,开口道:“既然宋押司熟读圣贤之书,就应该知道,抓捕罪犯,是需要证据的。”
“证据来了。”
一名搜查房间的捕快,冲了出来。宋江炭黑般的脸,挤出些许笑容。“有证据在,看你们还如何狡辩。”
当那名捕快将证据呈上来后,宋江笑容瞬间凝固。银针三四根。是帮李瓶儿施针留下的。药方一两张。上面写着,如何治疗庞春梅的增生和带下异常。“启禀宋押司,这是我们在武二房间里搜到的证据,只能证明武二确实在治病,并不能断定武二是在朋奸。”
宋江当即愣在原地。难道检举有假?武二笑了笑,俯在宋江耳边轻声道:“宋押司,以这两位女子的相貌和身世,怎么可能会与我这个乡野村夫朋奸。”
“你怕是被人给忽悠了,那人可能想要借你之手除掉我。”
宋江神色一变。想到了之前,诬告武二杀死刘屠夫的事情。做法,可以说和今日一模一样。“混蛋,敢将本押司当枪使。”
“来人,和我一同去抓检举之人。”
其他捕快们闻听此话,一动不动。“宋押司,检举之人可是西门庆的家丁,要不算了吧……”“一群胆小鼠辈。”
“你们要是惧怕西门家的权威,大不了本押司一人前往。”
宋江紧握腰间长刀,扶马而上,向西门家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