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气飘飘的李瓶儿,竟然点了一份脑花燕窝粥。“这东西,美容养颜。”
听着李瓶儿的措词,武二无语到极致。照这个逻辑,他是不是应该来份风流鬼鸡丁。毕竟吃啥补啥。张望了一番,武二准备试一试客栈的招牌菜。“来份人肉包子。”
“好嘞,客官稍等。”
迎客的黑白无常,刚准备离去。武二下意识问道:“你们这里的人肉包子,该不会真用人肉做成的吧?”
“你猜!”
武二一愣。猜你妹啊!就在武二心有不爽等着菜肴上桌时。阴森的客栈里,突然响起一道油腻之音。“大宋疆域这么大,能在茫茫人海中遇见瓶儿小姐,何其有幸,简直是上辈子修来的缘分。”
武二不由作呕。在大宋,也有人用土味情话搭讪?抬头望去。只见一个油头粉面的富家公子,学着女人擦着胭脂水粉,脸色苍白的向李瓶儿走来。“高衙内,怎么是你?”
李瓶儿震惊的看向来人,眼中闪过一丝厌恶。高衙内是汴京有名的纨绔子弟,仗着背后滔天的权势,经常为非作歹,调戏良家妇女。李瓶儿就曾多次身受骚扰。如果不是因为家族缘故,使得高衙内有所忌惮,李瓶儿怕是早已被天不怕地不怕的高衙内强行占有。“呦,还真是瓶儿小姐,果真应了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高衙内欣喜的坐在李瓶儿身边。恶欲的目光,不停在李瓶儿身上扫视。他之所以千里迢迢,从帝都汴京来到阳谷县城,除了为浅尝客栈招牌菜,更为了艳遇。汴京能玩的黄花大闺女,差不多已经被他玩了个遍。此行,如果能遇到漂亮女子,刚好抢回去做小妾。可令高衙内万万没想到的,会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小县城中,遇到他垂涎已久的李瓶儿。“瓶儿小姐,你知道本公子喜欢你不是一天两天了,只要你点头同意,本公子立马回汴京向你家族提亲。”
“不用,谢谢,我已经有意中人了。”
为了打消高衙内不依不饶的纠缠,李瓶儿随口说道。殊不知,这句话,直接将高衙内激怒。在他看来,整个大宋,除了他高衙内之外,任何男人都不配成为李瓶儿的意中人。“告诉本公子,你相中的那个男人是谁,本公子现在就去废了他。”
李瓶儿厌恶的美目一挑。“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告诉你。”
高衙内阴冷一笑,“瓶儿小姐不说,怕是在骗本公子吧!”
“我没有。”
李瓶儿见自己谎言即将被戳破。急忙挽住武二胳膊。“我相中的意中人是他,希望你死了那份心,不要再来纠缠我。”
高衙内恶目一横。这才注意到和李瓶儿同坐的武二。从进客栈,到刚刚,他一直以为武二是李瓶儿的贴身护卫或者家丁。毕竟李瓶儿身份高贵,出门带个护卫家丁很正常。加上武二穿的确实寒酸,麻衣素布,怎么看也不像富家子弟,也就没有怀疑。可现在高衙内怒了。一个乡野村夫,也配和天上仙女同坐一桌用餐?当即讽刺道:“瓶儿小姐,你眼睛也不瞎啊,怎么就看上了一个浑身臭烘烘的乡巴佬。”
李瓶儿神色一僵。起身与高衙内目光齐平。“你在教我做什么吗?”
别人怕高衙内,她可不怕。比起高衙内背后的权势,她们家族也不羸弱。高衙内轻浮一笑,“本公子不会咸吃萝卜淡操心,只是想提醒你,如果让你家族知道,你选一个废物做乘龙快婿,怕是用不着我出手,就有人送这乡巴佬轮回投胎。”
李瓶儿脸色,立马难看起来。高衙内说的没错。一旦家族知道,她来阳谷县城,选了一个庶民做未来相公,肯定不会放过武二。一瞬间,李瓶儿突然有点后悔说出刚刚那句话。他这样做,会将武二推向万丈深渊,陷入危险。“阿姐,走吧,大不了我们不吃这顿饭了。”
庞春梅看到李瓶儿自责的神色后,连忙说道。别人不知道阿姐的身份,可她很清楚。对于阿姐而言,别说挑选未来相公了,有时候连一日三餐吃什么都会身不由己。“为什么要走?”
“钱出了,菜点了,孟婆汤没喝,脑花燕窝粥未食,我的人肉包子没吃,走了多浪费。”
武二说着,拉着李瓶儿手,让两女坐下。“来,娘子,我们一起等佳肴美味上桌。”
庞春梅听到这话,目瞪口呆。武二这是疯了吗?竟然喊阿姐娘子?李瓶儿本人,更是一脸震惊。她刚刚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武二当真了。再看高衙内。怒目圆睁。七窍生烟。李瓶儿可是她的女人。被这个乡巴佬摸手也就算了,还被喊娘子。破口大骂,“好你个乡巴佬,敢吃本公子女人的豆腐,我看你是找死!”
啪一巴掌破空响起。重重落在高衙内脸上。“找死的是你。”
声音很大。吓到李瓶儿和庞春梅的同时。将客栈所有食客目光,全都吸引了过来。就连客栈的老板娘母夜叉孙二娘,也闻音而动。“竖子,你知道本公子是谁麻,就敢对本公子出手!”
高衙内捂着脸,还没有难以置信的吼完。又一巴掌抡了上去。砰直接将高衙内扇飞了出去。“我管你是谁,再敢打扰我的娘子用食,还抽你!”
武二决定帮李瓶儿解围。从他看到高衙内的第一眼,就知道高衙内不是什么高人。娘里娘气也就算了。搭讪李瓶儿的同时,一双欲目,更是贪婪的落在庞春梅一对“八”上。“你个竖子,敢打本公子,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本公子非找人弄死你。”
高衙内从地上爬起来,满腔怒火。放眼望去,别说一个小小的阳谷县城。就算是帝都汴京。甚至整个大宋。敢对他出手的人,还没有生出来。如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乡巴佬,抢他女人也就算了,还敢不知死活的抽他大嘴巴子。简直是,脱了鳞的黄花鱼,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