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雅望嘴角抽搐了两下,“梵经,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兴致啊,话说,梵经,你可有妻子孩子?”
“这不是我自己挑选的!”
梵经一听小白鹿和端木雅望两个人一起吐槽他,便急得直跳脚:“我那天去市集上乱逛,看到有人在街市边摆着不少书,便打算买一两本,闲来无事的时候看一看。结果,那个商贩一股脑的给我塞了十多本,就问我要钱了。”
端木雅望茫然:“人家直接塞给你的?”
“对啊。”
梵经哼了一声:“人家书都已经塞到我怀里了,这样的书又值不了多少,难道我一个老头子还不要,直接扔回去给别人?”
话罢,他嘀咕了一下:“这样显得我梵经多没风度多没面子啊!”
他后面的嘀咕声音很小,端木雅望都听不清楚:“你说什么?”
“没什么。”
梵经仰起下巴,“反正,这些书不是我挑着要卖的。”
一直修炼不答话的火绯,忽然睁开了眼睛,静静的说了一句:“但梵经爷爷你看得津津有味,一直要与我和小白分享。”
小白……端木雅望听到这个称呼,哈哈笑了一下。梵经则意味端木雅望笑他,老脸都涨红了,被拆穿他很想瞪眼,但是想起火绯的身份,便忍了下去没发作,他疼爱小白鹿,也不好欺负小孩子,只好气呼呼的对端木雅望转移话题道:“小雅望,我是你长者,你怎好意思问我妻子孩子的事情?”
“咳咳,好吧,我是不太应该问。”
端木雅望话是这么说,却问道:“所以你,你是有妻子孩子,还是没有?”
“事实上当然还是有的!梵经我孙子都有了1”梵经哼哼两声,然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光暗淡下来:“不过,就算有,现在也没了。”
端木雅望一怔,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不过,转念一想,这个答案却是理所当然的。毕竟,神已经灭绝,小白鹿当初不是说神界有一场浩劫,神几乎都毁灭了,就连公玉澜止的父亲兄长也不能幸免么?既然如此,梵经的家人自然也就……“抱歉。”
端木雅望没想到会牵扯出这些:“我不该提这些的。”
“罢了,这些都是小事。”
梵经挥挥手,一脸不在意。端木雅望笑一下,不再言语。一时间,房间顿时安静下来。就连爱闹腾的小白鹿都咬着手指,不敢再开口。“你怎么还在这里?”
这个时候,公玉澜止出现在房间,蹙眉睨着端木雅望道:“不是让你回另外一个房间等着的么?”
“你这么快回来了?”
端木雅望忙站起来,朝公玉澜止一看,这才见他手肘上搭着她的衣袍,那些衣袍隐隐约约见还看到了一点点鲜艳的红色。那是……她的肚兜!端木雅望这才想起,她方才白家堡的衣服,是她当初胡乱从忠勇王府移过去,随便放在柜子里的。她事儿多,自然也就没有了收拾东西的心思,都是随便往衣柜里一扔,平时她要找一套衣袍来穿,也要找好一会。公玉澜止也是这样给她的?从肚兜亵裤,再到里衣,再到外袍罩衣?想到公玉澜止或许站在她的柜之前,一点点的寻找着她的肚兜与亵裤,端木雅望这才发现这是非常亲密的事情。想到这些,她脸蛋刷地就红了。“小雅望,你在想什么啊,脸这么红?”
梵经奇怪的说着,瞥一眼自家主子:“该不会因为主子说你一句,你就不好意思了吧?”
公玉澜止拧眉:“我没说她。”
说时,他朝她走过去,牵起她的手道:“走,你衣袍湿了一直穿着不好,据说容易不舒服,还容易生病。”
端木雅望乖乖的被他拉着,身子一闪,直接去了另外一个房间,但她嘴角却抽搐了一下。据说?生病这词还要据说才行?果然,神,就是不一样的啊。两人回到房间没多久,就有人敲门送水来了。端木雅望没出面,而是让公玉澜止出面的。送水的人看到公玉澜止,被他外表还有强大的气场惊得动都动不了,公玉澜止也没管他们,看了一眼巨大的木桶和水,指尖一点,眨眼间便被他送到洗澡间去了,并啪的一声,门扉自动阖上。外边的几人看着闭合的房间,呆了呆,好片刻才从愣神中醒悟过来,不解的挠着头:“方才,我们有将谁抬进去了么?”
“有吧。”
另外一个人不确定的道:“那么大的水,我们不抬,谁抬?”
“哎呀,别管了!有谁是会一大早洗澡沐浴的,真是没事找事!”
另外一个人显然刚睡醒没多久,脾气比较躁:“别管了,我们先回去合一下眼吧。”
几人便下楼去休息了。他们都没意识到一点,那就是,为何他们会对开门的人一点印象都没有?在水被送进来之后,端木雅望抱着衣袍,一溜儿的进去沐浴了。公玉澜止看着房间,皱了皱眉,继续只一会,撒了些仙露,这才满意下来。端木雅望累了一宿,跑了一个热水澡,整个人都舒服多了,一边擦头发一边回到床边的时候,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困了?”
公玉澜止问她。“嗯,是有些累。”
端木雅望说时,打了一个呵欠,眼睛布满了红丝,“昨晚实在是累着了。”
“累了,就睡吧。”
公玉澜止说时,理过她在床边坐下,伸手接过她手上的毛巾,替她擦拭头发。端木雅望被他这么一说,更加昏昏欲睡了,她晃晃脑袋,强行让自己清醒:“不行,爷爷其实还没完全脱离危险,我得看着,等他醒来再说。”
公玉澜止听得拧眉:“我们给看着也是一样的。”
“不,这不一样。”
公玉澜止手上的动作很轻柔,端木雅望觉得很舒服,然后更加想睡了:“那些医疗机器,你们不懂看,危险不危险,你们不懂得如何去判断。”
公玉澜止还要说话,端木雅望便打一个呵欠,搂住他的腰,“一会你陪我过去守着,将梵经他们赶出去。”
话罢,脸蛋在他怀里跟个猫咪似的蹭了蹭:“嗯,这样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