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是想知道。”
端木雅望正色道 :“不过,问题是我连洗髓花是什么样都不知道,在今日之前,也未曾听过这种药草名字,如何寻找?”
“公子如果担心的时候这个,还请放心,有炼药师给过皇上洗髓花的画卷,公子看一看便知洗髓花是长什么样了。”
端木雅望沉吟一下,“可以,我可以先看看图纸再做决定。”
“好。”
安定王见端木雅望松口了,心头大喜,连忙和岭庆王一起离开端木雅望的房间,一起去问皇帝要洗髓花的画卷了。他们走了之后,端木雅望坐在桌子旁抿着茶,小白鹿却皱眉问:“主人,难道是小爷记错了么,小爷明明记得公玉澜止给你看的书里面,有这种洗髓花的。”
“你没记错,确实有。”
“啊?”
小白鹿顿时懵了,“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说……”“来到这个世上,我看了这么多医药书,物种书也看了不少,除了公玉澜止给我的那一本书,除此之外,未曾出现过洗髓花,我在想,他们到底是如何知晓这洗髓花的。”
小白鹿挠挠脑袋:“主人的意思是,你觉得这洗髓花,应该是上古神族才有的东西 ?”
“不一定 是上古神族才有的东西。”
端木雅望拧眉道:“我看过洗髓花的介绍,这洗髓花的功效跟两位王爷说的完全不一样。”
“公玉澜止树上记载的是说,这洗髓花是抽筋去髓,然后用一种极其痛苦残忍的方法重塑筋骨筋脉。它本来就是一种极为残忍痛苦的方法,一般天赋不佳的人,才会想着使用。”
小白鹿听着,沉吟一下才开口:“或许这皇后就是因为天赋不佳,修炼太过用力 ,所以才会走火入魔?”
端木雅望冷笑,“你没听清楚我方才说了什么么?这种方法极为痛苦,抽筋去髓的,而走火入魔也是伤筋动骨,两者都属于极其痛苦残忍的行为。如果在走火入魔的情况下使用洗髓花,只会将这个人毁了,严重的身子会爆体而亡,根本没有所谓的治疗效果!”
小白鹿惊得瞪大了眼睛,“也就是说 ,这皇帝信错炼药师了?”
“我不知道他是信错炼药师,还是根本这洗髓花还有他用,我想说的是两位王爷方才跟我说的这一番 说辞,确实存在瑕疵 。”
“主人你是因为这个而没立刻答应的?”
“当然不是!”
端木雅望敲了一下他脑袋,恨铁不成钢的无奈道:“皇帝下命令素来强硬,而冬公山我也不熟悉,寻找药物这些事情难度如何我也不清楚,我这么做只是想要一个权限罢了。”
“权限?”
小白鹿没怎么明白。端木雅望无奈,解释道:“就是我能找到就找到,找不到也不能怪我,我没必要一定替他们找到的意思。”
小白鹿终于懂了,还将她的话简化一下:“也就是说,你想找就找,不想找就不找。”
端木雅望弹一下他脑门:“总算你还有点脑子。”
小白鹿不明白:“但主人你不是很想知道关于浮家和聂家的消息么?当初浮家和聂家都跟皇家合作紧密,皇家应该知道不少的,这是一个好机会。”
“不一定。”
端木雅望帽纱下的脸很严肃,很冷静的道:“你想想,如果浮家聂家的事情真的能让别人知道,为何大家要守口如瓶?”
“也就是说,这两家很多事情,其实是根本不能说的?”
“嗯。”
端木雅望很肯定:“而且聂家地位现在甚至根本不惧皇权,皇帝不可能会什么都告诉我,我觉得皇帝只是想利用我罢了。”
小白鹿对利用这两个字充满了反感:“如果这样到的话,我们就不理他,不答应呗!”
“答应也无妨。”
端木雅望翘着腿,优哉游哉的道:“洗髓花用处很大,如果冬公山有的话,我自己也想找来研究研究,不过,找到了给不给皇帝,就是我的自由了。”
小白鹿双眸一亮,鼓掌:“主人好聪明!”
端木雅望被逗笑了,正欲开口,门就被敲响了。她笑容顿住,“谁?”
“公玉公子,是我们。”
是 安定王的声音。端木雅望站起来,走过去开门,果真看到安定王和岭庆王就站在门外,其中安定王手中还捏着一幅画卷 。她眸子一动,让开身子:“两位王爷请进。”
“好。”
两位王爷进来,端木雅望阖上门,到桌子旁坐了下来。“公子,这便是洗髓丹的画卷,公子还请细看。”
安定王将手中的画卷递给端木雅望。端木雅望接过,摊开一看,上面画了一株红艳艳的,一朵花有八瓣花瓣,纹理奇特的花朵。确实跟她之前看过的洗髓花是一样的。她敛眸,“好,我看清楚了。”
“嗯。”
安定王有些紧张,“那公子是否愿意……”“王爷,我只能说随缘。”
端木雅望打断安定王的话,正色道:“王爷也知道我对冬公山不熟悉,王爷也说越往里走越危险,摩挲几十里,或许十里我都进不了呢?”
安定王一听,静了下来。岭庆王追问:“公子难道不想试一试?”
“我可以试一试。”
端木雅望道:“不过,两位王爷,我在这里事先说明,如果我找到了,我可以和皇上做这个交易,如果找不到就当没有这一件事发生如何?”
安定王明白端木雅望是什么意思了,眸子一深:“公子不能先答应交易么?如此一来,公子能更有目的性,成功的可能性也更大。”
端木雅望扯扯嘴角,轻笑道:“抱歉王爷,我这个人不打没把握的仗,如果没有十成的把握,这个交易我不能现在就答应下来。”
而且,“我觉得现在答应跟找到洗髓花之后答应,并无区别。”
所以,为何要她现在就答应?安定王和岭庆王对望一眼,觉得这个年轻人做事真是超乎常人的谨慎,他们没办法了,只好妥协:“好,公子觉得如何便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