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人？”

叶清善满眼嫌恶，直接将囡囡踹到一旁。紧接着，她抓起囡囡的凌乱的马尾辫，迫使满身狼狈的小女孩，昂头仰视着她。如同蝼蚁，瞻仰着神灵的荣光。“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在和谁说话？”

叶清善眯起眼，下颌微微扬起，傲然道：“你奶奶那个老东西，能够被我复活，是她的荣幸。但她继续留在这个世界上，只会浪费资源，没有资格享受神的眷顾，所以死掉，才是她唯一，应该拥有的结局。”

囡囡听不懂她的话。只想要奶奶。她抽泣着，头皮疼的厉害，才短短十几秒的功夫，已经被扯断了不知多少根头发。但即使如此，囡囡也还是捏紧了小拳头。拼尽全身的力气，将她的愤怒，落到叶清善的身上。“坏人..坏人...”囡囡的力气，对于叶清善来说。根本微不足道。但被一只小虫子咬个不停，让她有些不耐烦。“蠢货，我是这个世界的宠儿。”

叶清善松开手，但不等囡囡摔倒，又掐住了她纤细的脖颈。在囡囡因为窒息，一张脸涨得通红时。她又忽然停下了动作。看到囡囡的小脸上，尽是痛苦和茫然。叶清善嘴角抽动，眼里却流露出一抹怜悯的神情。“可怜的小东西，你放心好了，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嘴里说着悲天悯人的言辞。可下一秒，叶清善握在另一只手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刺进了囡囡的喉咙。瞬间。她睁大眼，视线被血色尽数占满。痛苦来的太过汹涌。囡囡有些回不过神，脑袋晕乎乎的，下意识想要去捂住，不停喷血的伤口。但她做不到。她好痛啊...眼眶涌出一汪血泉，囡囡跌倒在地，用最后的力气，向着老婆婆所在的方向，慢慢伸出了手。“啊...”她似乎想说什么。可喉咙被割开。每一次的呼吸，带来的只有模糊的悲鸣。“如果你向神祈祷的话，也许可以得到我的恩赐。”

叶清善居高临下地看着囡囡，在她想要挣扎着，爬向老婆婆时。她抬起脚，以一种漠视众生的态度，踩住了囡囡的单薄的脊背。“作为这个世界唯一的神，也许我...”绿光悄然涌动。囡囡喉咙的破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愈合。很快。她又恢复了之前完好无损的模样。只剩下一身血色，提示着囡囡痛苦确实存在过。“我会回应你的祈祷。”

叶清善勾起唇角，带着一脸的高高在上，她说：“跪在我的脚下吧，向我臣服，我将…”“我要杀了你！”

囡囡红着眼，刚才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竟没有让她畏惧。这个只有十岁，已亲身体会过末世的小姑娘。决定即使是死，也要带叶清善一起。她抓起一把沾了老婆婆血液的泥土，不要命般地冲向叶清善。将嘴张到最大，囡囡准备拼尽一切，也要在她身上咬掉一块肉。老婆婆之前被丧尸咬到，即使莫名其妙的复活一次，也仍然不会阻止变异的脚步。那她流出血，应该也可以将叶清善，变成丧尸！囡囡不相信叶清善的鬼话。她根本不是神！只是一个，有着奇怪的异能，心肠恶毒的普通人而已。“蝼蚁！”

叶清善看出囡囡的目的，不等她靠近，手里的匕首已经刺了出去。这一次。她不想要囡囡死的太轻松。瞳孔被划穿，稚嫩的脸颊被狠踩几脚，变得血肉模糊。手腕下方更是空空荡荡，有风吹过，掀起她的衣角，露出敞开的皮肉。年幼的小姑娘，还没等体会到世界的美好，先一步尝到了人间，最为痛苦的折磨。但还没完。对待玷污了她力量的囡囡，叶清善决定给予她…神罚！绿光再次亮起。囡囡恢复如初。她躺在地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天空，除了胸膛微微的起伏外，简直如同具尸体一般。“知道你的过错了吗？”

叶清善很享受地吸了口气。感受到周围浮荡的血腥。能左右生死的强大，让她控制不住的颤抖。果然…她就是这个世界的宠儿。“如果，你恳求我的话，我会考虑放过你。”

叶清善大发善心，再次给了囡囡机会，同时手起匕首落，将她的头发，连带着部分头皮切下，随意丢在了路边。囡囡哆嗦了下。却没吭声。像傻掉了似的。她这个反应，让叶清善很不满意。于是准备将惩罚加重。从割掉囡囡不会说话的舌头开始。“囡囡，我们曾经是同伴，我不想这么对你，但谁让你忤逆了我呢？”

叶清善心情很好，捏住囡囡的下颌，送出匕首的同时，再次说：“冒犯身为神的我，又没有任何本事，你活该会被欺负。但你放心，我会治好你的，你还不会死的，我…”“真热闹啊。”

一道软媚的声响突然响起。打断了叶清善的话。她先是一愣，猛地转过头，在距离自己不到半米的位置，看到了一张美艳的面容。注意到了叶清善的视线，祝愿歪过头，向她微微一笑。“你们在玩什么？能不能…带我一个？”

即使身处在满是血腥的环境中。祝愿却悠闲的，仿在参加一场欢愉的聚会。一双深渊般的眼睛眨了眨，所展露出的情绪，有好奇有欣喜。唯独…没有恐惧。“你…”叶清善惊住了。等她回过神，立刻伸手推开了祝愿。“你是什么人？！”

“我？”

祝愿眯起眸，眸光扫过叶清善这个重要女配，笑容越发慵懒。叶清善会忽然出现，连球子都很意外。在原剧情当中。只是一个普通人的她，现在应该藏在某个角落里，直到庇护所建立好后，才被顾锦泽找到。根本不该拥有这种强大到，像无敌金手指一样，可以逆天改命的异能。不过现在。被叶清善如同神灵般的光芒照耀。祝愿才更像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但无所谓。她歪头看着叶清善，轻声说：“我只是一个…无神论者。”

无神论者？叶清善自诩为神，怎么可能愿意听到这种话。脸色当即沉下。她盯着祝愿，阴恻恻地说：“现在可是末日，你自己一个人，还敢到处乱跑？”

“当然不是一个人了，我胆子很小的。”

祝愿头也不回。越过叶清善，她走到囡囡身边，以一种走进宠物店的表情，认真看了两眼这个半死不活的小姑娘。“真可怜。”

祝愿蹲下身，柔软的指腹碰上囡囡被血打湿的头发。“是不是觉得，还不如死了来的舒服？”

她的嗓音很软。但并不怎么温柔。奇怪的是。囡囡在恍惚间，竟然感到了一阵微妙的暖意。“不…”伤痕累累的小姑娘，勉强张开了嘴，用仅剩下的力气，吐出一句模糊不清的声音。“我想要…活着，要…杀了她，我的…奶奶…很疼…”“诚实的孩子。”

祝愿低低的笑，指尖移到囡囡的小手，沾上一滴暗红的血色。她轻声说：“我听到你的愿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