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挽成为伊娜的关门弟子的当天,她结束伊娜的短暂上课,而从第二天开始,她是以弟子来伊娜家里接受个性化专业教导。 伊娜考虑到南挽仍在经营工作室,提议让南挽以工作为主,每天可抽时间到她别墅上课。具体时间,则由南挽决定。 对老师的慷慨配合,南挽感激不尽。 好运伴随,南挽工作室在扎根提供专业的调香产品与优质服务下,成功俘获众多顾客认可。与此同时,工作室接到国内大型服装公司的香水设计订单。 贵宾接待室内,南挽带着团队调香师与甲方见面会谈。 “南总,我们公司对贵司所提供的方案与各方面服务毫无异议,唯独有一项要求,就是你必须全程负责,不可假手于人。”
服装公司项目经理将笔压在合同上,着重提出。 南挽浅笑,对如此大规模的公司订单,她并没有打算交给手下处理。 因为这一笔订单成功打出,工作室将能占据服装行业设计几近一半的市场。所以任何一个小细节,都需反复推敲,精益求精。 “黎总与我所想如出一辙,我十分看重与贵司的合作。当下,我将所有精力都付诸贵司的设计上,希望能在贵司期待的夏季新品发布会中小露身手,为贵司引大流。”
南挽浅笑,真心实意说明,并非是虚与委蛇的打发。 闻言,李经理安心,爽快签名并盖上公章,合同签订。 作为甲方,李经理压缩了设计提交时间,南挽团队调香师面面相觑,略露难色,显然不满意。 南挽快速将工作室当前项目做了分类极调整,认为能赶在甲方要求时间内交上设计,遂欣然同意。 “没问题。好工耐磨,但我们总会给予客户不同程度惊喜。为了让客户满足,我们会不断超越自我。”
“自信的女人光彩照人,这句话果然没错。相信在不久之后,我们将看到南总独自成为一方霸主,而我们的合作会持久继续。”
李经理能说会道,捧高南挽。 南挽笑意盈盈,悉数收下赞美。 可她更加清楚没有实力,任何一个人能对自己随意捧高踩低。倘若想要收到四面八方的祝福与羡慕,唯有不懈努力,做出高质量产品,让同行难以模仿,难以赶超。 随后,李经理留下了各种要求后,满意地带合同离开。 室内没有外人,调香师们面露难色与焦灼,有部分人更认为南挽的同意过于草率。 南挽没有被抱怨的不悦,微笑说出自己的安排,“大家皆是有过实战经验的调香师,虽你们有人年纪尚轻,但实力不弱,要对自己有信心。年轻人,想要做的,就勇敢实践。”
团队的议论声逐渐消息,室内鸦雀无声,每个人眼中涌起一丝亮光,认真地看向南挽。 “我们工作室从零到一,迅速超过我预料,但这是一件好事。到了目前阶段,我们在运营的项目较多,为不影响任何一项的进度,我们需分开小组合作。”
话落,团队成员互相看了一眼,有人直率问。 “那我们是自行成组,还是由公司组合?合作需默契,更需时间磨合,万一在前期影响到公司业务,过错由谁承担?”
“你们进入公司的时间长短不一,但没有太大的差距,而你们相互有一定了解,我也相信你们心中各有人选。所以,我倾向你们自由选择,如果成组有困难,可向我申请,则由我解决。”
对他们的顾虑,南挽从他们角度思考,尽量做到平衡。 “至于前期损失,皆由我个人承担。你们尽管放手去做,不必有太多担忧。”
有南挽这一番保证,团队成员心淡定了。 新政策在当日公布,调香师成组名单同时交到南挽手上,南挽将他们各自分派到每一个项目,而她则带领几位调香师负责服装公司的设计。 南挽的工作与学习有条不紊在进行,而工作室的进步在众人齐心协力下飞快跃进。 南挽的每日行程爆满,而手下同步在监督苏染尘与傅言。那两人在经过高尔夫比赛后一段时间内,突然没有丝毫动作,似被什么难住,一直停在原地。 不过,苏染尘相比被股东们抱怨,追着暴打的傅言,她的生活因榜上叶宛,倒是顺风顺水,在上流圈内越发活跃。 像叶宛那金枝玉叶的骄纵小姐,南挽不认为对方有把苏染尘当成好姐妹,大抵是多了一个不知名的提包小妹。 “姐姐,你这么长时间不回娘家,爸妈都在家里念叨你丝毫不惦记他们,怪心酸。长辈亲戚们说你嫁出去后越发不孝顺,你可长点心,被让自己名声扫地。”
许久不见,苏染尘主动来工作室,并当做自己地盘一样直接推开门,径直在南挽对面落座。 听似关心的问候,实则是茶里茶气的吐槽。 南挽发觉苏染尘撒谎似天性,压根没私下调查她与南母每日视频通话,她的父母对她情况知根知底。 而且,对她事业更是给予无上支持。 南挽没有戳破对方谎言,故意愁眉苦脸,唉声叹气道,“我也想常回家看望,可工作室生意多,我还在广纳贤才为我减轻负担。幸好你在家,爸妈就算埋怨我,也还有你安慰。”
“姐姐,我和你怎能相提并论,毕竟……”苏染尘哀伤垂头,忽而转移话题,“你没空,但你若抓紧给傅谨修生个孩子,爸妈兴许就不会责怪你,你认为呢?”
不动声色的试探,令南挽眼神发冷。 果然经过高尔夫球比赛那日,苏染尘对她已经起疑心。 一如既往装傻安抚,苏染尘能够相信吗? 南挽不认为,遂调整方式来压制苏染尘的质疑,“既然嫁他一次,而我始终要与傅言离开,给他一个孩子当做补偿,大概能弥补吧。但你说傅言能接受我给傅谨修生一个孩子吗?”
苏染尘震惊南挽大胆的想法。 但她想到日后谋图傅家财产,自然不能让傅谨修留下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