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十分明媚,天气也十分的晴朗今天又是一个大晴天,一支大概2百多人的商队正赶着100辆马车和200匹骡子,浩浩荡荡走在绍兴通往台州城的官道上,经过一片树林时阳光透射过枝叶照射在林间的草地上伙计抬手将挂在脖子上的棉布拿起,在额头上擦拭了一下汗水:当头这次行商咱们一走就是4个月,也不知道东家能不能给大家伙发些赏钱当头伸手将挂在腰上的水壶拿起“咕咚-咕咚”喝了口水:这趟大家伙确实都受累了,等回去了我和东家说说看能不能给大家伙发点钱伙计牵着马车:照这个速度快要中午时应该就能到达台州城了,终于回来了哪都没有家好啊当头应声:是啊-等回到台州城我请大家伙一起好好喝一顿伙计们高喊:好-多谢当头而这些伙计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正在一步一步的接近死亡,康泽带着200名心狠手辣的悍匪,早已埋伏在道路两旁的草丛中,等这支商队彻底钻进伏击圈,死亡的气息笼罩在整个树林里一名悍匪手握倭刀趴在草丛里:首领要不咱们动手吧康泽从草丛里爬了起来将手中倭刀往前一挥:兄弟们给我杀“喝啊”200名凶神恶煞的悍匪手握倭刀从草丛里钻了出来,把这支商队给围了起来商队伙计们看到这种情景全都被吓得脸色苍白浑身嘚瑟着,只有40多名护卫上前将手中的钢刀拔了出来,当头走到前面抱拳施礼一脸的恭敬,把一袋银币塞在康泽手里:望各位好汉行个方便不要为难我们康泽颠了颠钱袋漏出一丝微笑:你倒是挺会来事,那好吧兄弟们咱们走说完康泽就把身子转了过去,伙计们终于松了口气原来是虚惊一场啊,护卫们也将钢刀插入刀鞘,康泽突然转身举起倭刀就朝当头劈了过去,“啊”的一声惨叫只见当头身子一倾就倒在了地上,鲜血顺着胸前的伤口流出护卫们还没来的及把钢刀抽出来,悍匪们挥舞手中倭刀快步冲了上去,只交手了几个回合护卫们就被斩杀殆尽,伙计们见了纷纷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各位好汉求求你们放我们一条生路,这些货物我们不要了全都孝敬给各位好汉康泽上去就是一刀将一个伙计砍死:兄弟们给我杀一个都不要留伙计们一听吓得慌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啥呀子拔腿就往树林里跑,悍匪们握着倭刀追了上去照着后背就是一刀,伙计双眼微微一瞪就倒在了地上,康泽带着手下兄弟们在现场,仔细检查了一下看有没有有留下活口,确认没有留下活口后将几把倭刀扔在地上,这才赶着100辆马车和200匹骡子离开,泽诺再也金华通往台州的官道上,伏击了一支张家贩私盐的商队而在台州城州府衙门里,李炀正向孙大人禀报关于海寇在兰溪村登陆的事孙元武得知后神色变得有些紧张:什么东倭海寇在兰溪村登陆了,他们这回来了多少人李炀轻声:大人这伙海寇人数大概在4-5百人左右,他们登陆时正好被海防营发现,兵士们向海寇发起了攻击斩杀海寇40余人,剩下的海寇借着天黑逃进了树林里,末将已经派出全部人马收寻这股海寇孙元武一听海寇才来了4-5百人便松了口气“嗯”一定要全歼这股东倭海寇李炀起身抱拳鞠礼:是大人,那末将就先告退了孙元武点了下头将手往外一挥,李炀后退几步然后转身离开返回阿兰县去了高原和高林率领陷山营和5百名新招募的水兵共计1千人,在兰溪村北部一字排开,而元奎和元弘率领火陷营和5百名新招募的水兵共计一千人,在兰溪村南部一字排开,这就样2千人开始浩浩汤汤在树林中收索海寇的踪迹高原在马背上看到新招募的水兵们神色都有些过于紧张:兄弟们其实这海寇也没什么可怕的,他们跟你们都一样都是一个脑袋跟两只手,以前海寇来袭的时候我们还都是农耕之人,看见海寇就跟你们一样都有些害怕,跟海寇交过一次手后他们也就那么回事,只要你们克服心中的恐惧海寇没准备还赶不上你们说完放声大笑“啊哈哈”元奎接着说:海寇作战靠的就是一股蛮勇,只要你们顶住一轮冲锋海寇们也就啥也不是了,一旦与海寇交手兄弟们要互为犄角,只有这样才可以战胜凶残的海寇新招募的水兵听闻后放松了许多,在树林里的收索一直持续到中午,高原一看兵士们都略显疲倦便下令原地休息在台州城张家,张达在府上坐立难安脸上漏出一丝焦虑,在府院里来回走动不断将目光看向府外,按理说这到了中午商队也差多该回来了,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这时张文轩一脸美滋滋的从外面回来了,刚一进院就看到张达拉着脸看着自己,心想老爷子今天肯定是心情不大好,我还是赶紧回自己房间去吧免得一回又要挨骂,刚想悄悄的回自己房间张达猛的一拍桌子“砰”的一声:你这一天又跑哪去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心在外面瞎逛张文轩被吓得灰灰溜溜的来到张达身边,双手拿起茶壶到了杯茶递给张达:爹我今天出去见了几个朋友张达:你整天就知道跟那些人在外面瞎混,家里都火烧房梁了你也不着急张文轩将张达扶到椅子前坐下:爹您今天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脾气张达给了张文轩一个白眼:你堂叔的商队按说这时候应该回来了,可今天不知怎么了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张文轩安慰这张达:爹您不用担心,堂叔他们没准是路上耽搁了,不如派些人沿着官道去迎一下堂叔他们张达深深吸了口气:嗯-也好你去安排吧等到傍晚时一名家丁从门外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一脸苍白气喘吁吁的哭泣着:老爷大事不好了张达一听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出什么事了家丁抬手擦拭着眼泪:老爷咱们家的两支商队全完了,4百多人全部都惨死在郊外货物也全都不见了张达听闻后突然觉得一阵晕厥,便瘫坐在椅子上痛哭流涕的拍着大腿:完了-这回咱们张家算是大祸临头了张文轩吓得赶紧上前扶住张达:爹这该怎么办啊张达一瞅张文轩那个怂样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是一个大耳瓜子:畜生这还不都是因为你惹的祸,李家那些人开始对咱们张家展开报复了其实张达早就猜到李炀肯定会报复自己,本打算这次商队回来这段时间就出不去行商了,只是他没有想到李炀会下手这么快,更没有想到报复的手段会这么残忍犀利,一出手就杀死了几百族人跟伙计张文轩应声:爹那咱们不如去到州府衙门告状吧,告他一个谋财害命的罪名张达一听气的又是一个大耳瓜子:你有什么证据状告人家,要不是你这个蠢货事情怎么会到如此地步,我该怎么向那些跟咱们订货的主户交代张文轩一脸的委屈:爹难道这件事您打算就这么算了张达闭上双眼: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为死去的族人和伙计讨个公道,文轩你连夜赶往国都去找你大哥文正,把这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实告诉他张文轩起身:爹那孩儿我这就动身前往国都宇枫城,让大哥托人向孙大人施压彻查此事看着张文轩走后,张达来到州府衙门前擂鼓鸣冤“咚-咚”鼓声阵阵响起,衙役听闻后赶紧从府衙内跑了出来:何人在这击鼓鸣冤张达抱拳施礼:在下张达有要事求见孙大人劳您通报一声衙役上下打量了张达一眼:你在这等一回吧衙役通报一声后将张达引到内堂,张达一看见孙元武便跪在地上放声大哭:孙大人您可要为草民做主啊孙元武跟张达也打了几次交到,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在台州城有什么样得地位,便起身上前将他扶了起来:出什么事了别急你慢慢说说完就将他扶到一旁椅子坐下张达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大人草民的两支商队本该今天中午归来,可过了中午这两支商队依然没有归来,草民便派出家丁沿官道寻找他们,可没想到在郊外找到了他们的尸首,大人两支商队整整4百多人啊竟无一人幸免,钱财和货物也全都不见了孙元武一听猛的一拍桌子“砰”的一声:这简直是太无法无天了,本官真不敢相信这样的事会发生在台州,张达你给本官带路我倒要看看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越货说完就朝堂外大喊一声:来人啊赶紧集合州府骑兵和捕城司衙役堂外传来一声“是大人”孙元武带着张达和200名州府骑兵,跟100捕城司衙役连夜赶往了案发现场,离老远就能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地上躺着杂乱尸体苍蝇在附近嗡嗡作响,血迹在泥土上变得干凝衙役们抬手捂住鼻子在现在仔细寻找线索,在尸体上查看伤口看看四周有没有留下打斗痕迹,收查半天只寻找到了几把倭刀算是有用的线索衙役拿着倭刀:大人属下在这里只找到这几把倭刀,死者们身上的伤口皆是倭刀所致,几乎都是被一刀毙命孙元武听闻后想起李炀白天向自己禀报过,一股4-5百人的海寇逃窜在台州境内,这么看劫掠这支商队的很有可能就是这伙海寇,手段凶残在到杀人越货也都符合海寇的特性孙元武轻叹一声:张达台州境内近日登陆一股海寇,依本府看这事极有可能是海寇所为,你放心台州北部守备李炀正率领麾下人马全力收寻这股海寇,等抓住这群海寇本府定会还你一个公道张达一听又是李炀,海寇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登陆,而且一出手就是劫掠我张家的商队,全力收捕海寇的人竟然又是李炀,这总总的巧合让张达恍然大悟,那就是从海寇登陆到劫掠自家商队在到收捕海寇,这一系列得事都是李炀精心策划的,谎报军情和谋财害命这可都是死罪,等我儿子张文正回来了李炀你也就算到头了想到这张达不禁意的笑了起来:孙大人敢问海寇登陆的消息是何人禀报孙元武看着张达一脸的惊呆:这件事是台州北部守备李炀向我禀报的张达一听仰头大笑“啊哈哈”孙大人你可得为草民主持公道啊孙元武点了点头:这个你放心而在李家庄园里大家伙都聚集在了议事厅,姜宇嘴里叼着一根杂草趟在房檐上,防止有人在周围偷听商议的内容,李平平在大门外守着不让人靠近议事厅康泽站在议事厅中间:今天劫掠了两支张家贩私盐的商队,缴获马车210辆骡子435只和大量的货物,另外还缴获了1万1千枚银币,斩杀张家族人和伙计400余人李炀靠在椅子上:货物和马车你都藏好了吗康泽应声:这个您放心我和泽诺都安排好了衡旗在一旁:李炀兄弟们这趟都挺辛苦的,我看就从缴获的银币里拿出1千枚来犒劳一下兄弟们吧李炀点了一下头“嗯”李松兴奋的起身:这回咱们算是给了张家一个教训,这些货物和银币就当是弥补咱们的损失了李炀微微一笑:以张达的性格这件事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老二明天一早把所有的倭刀拿到锻造工坊去,锻造成各种农具这件事越快越好,这次的事张家应该也会有所警觉,康泽-泽诺对付张家的事就到这吧,明天你两带人跟高原他们一起收寻海寇高原问:这海寇一直这么收寻下去也不是个事啊李炀应声:在坚持两三天看看吧两天后张文正带着国都的两位大员来到了张家,刚一进院张达就迎了上来哭诉着:儿啊你可算是回来了,你要是在晚回来几天恐怕你就见不着爹了张文正应声: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文轩跟我说咱们家的商队被人给劫了,还斩杀了数百族人和伙计张达看了看跟文正一起来的两位官员,张文正把张达引到前面:爹我来给你引荐一下这位吏部侍郎闻安闻大人,这位是刑部侍郎季房季大人,他们是为咱们家的事专门从国都赶来的张达抱拳鞠礼:草民见过两位大人张文正: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张达:文正阿兰县的李家速来与咱们张家不和,台州知府孙元武派人到现场勘查发现几把倭刀,为此断定这件事可能是海寇所为这事说来也巧向孙大人禀报海寇在台州登陆的是李炀,随后就有海寇截杀了咱们家的商队,而现在负责收捕海寇的还是这个李炀张文正应声:爹你的意识是这个李炀谎报军情,随后派人截杀咱们家的商队在嫁祸给海寇张达点点头:正是,只是这件事咱们没有证据季房一脸的愤怒:你说的这个李炀他是个什么官职张达:台州北部守备季房一听放声大笑:原来是一个小小的守备啊张文轩:爹你现在就去让死者的家属们到州府衙门喊冤,这样刑部侍郎和吏部侍郎还有我就可以介入了,爹你放心孩儿一定替族人和伙计们讨一个公道,阿兰县的李家这回算是蹦跶到头了这天李炀正在院子里陪着宋诗婷,二人正在给兵士们设计新的衣服,一名兵士走了进来:少爷门外来了几名州府骑兵说有要事求见李炀:把他们领到厅房去吧,我随后就到兵士“是少爷”李炀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就来到厅房中,一看州府骑兵正在房中等着自己,便抱拳鞠礼:不知道各位兄弟来找我有什么事州府骑兵还礼:孙大人请您明天去州府衙门一趟李炀:孙大人让我去州府衙门知道是什么事吗州府骑兵:这个孙大人到是没有说李炀施礼:有劳各位兄弟了说完就从怀里拿出10枚银币递给州府骑兵:一点心意兄弟们拿着找个地方好好喝一顿州府骑兵互相看了看一脸的为难:大人这怎么好意识李炀:兄弟们一路劳顿这都是应该的州府骑兵:那我们就不跟大人见外了,孙大人还等着我们回去复命就先告退了李炀:那我就不送你们了州府骑兵:大人请留步看到其他州府骑兵都出去了,拿钱的这名州府骑兵走过来小声说:大人我听说国都来了几位官员,好像跟张家商队被截杀的事有关,孙大人找你就和这件事有关李炀抱拳施礼:多谢这位兄弟了第二天李炀跟高原等人骑马来了州府衙门,大门外跪着数百名披麻戴孝哀嚎声不断的人在喊冤,周围站满了围观看热闹的人,李炀等人来到内堂见孙元武一脸严肃的坐在文案前,而台州守将元彬和参将元吉则坐在他的右边,在左边坐着3位不认识的官员,他们几个应该就是从国都来得,而张达和张文轩则站在他们身后李炀等人单膝跪地抱拳施礼:末将等见过诸位大人孙元武阴沉着脸:起来吧李炀:大人不知今日招末将等前来所谓何事孙元武抬手指向左边的3位官员:我来给你引荐一下这位是吏部侍郎闻安-旁边这位是刑部侍郎季房-少卿张文正李炀一听到张文正这三字,他就基本上明白怎么回事了,早就听说张家的大儿子在国都做官,张家能够垄断台州的私盐也全都是靠他,这几人是来者不善啊李炀鞠礼:末将见过各位大人孙元武一拍醒木“砰”大胆李炀你可知罪李炀:大人末将不知所犯何罪,还望大人能够明示孙元武:你竟敢谎报军情,为泄私愤指使家兵截杀张家商队,致数百张氏族人和无辜伙计惨死在台州郊外,他们的家属正在府外喊冤本府要还他们一个公道李炀深知在这个时代还无法提取指纹,大街小巷里也没有监控,这件事只要拿不出绝对的证据来,自己在死不承认谁拿自己都没辙李炀大笑:大人你说的这些事可有证据或是人证季房微微一笑:李炀那我问你海寇登陆已经几天了,你带人四处收索可找到了海寇的踪迹李炀:大人台州这么大要是大光凭我那1千人,收索海寇就如同大海里捞针,何况海寇也不是傻子会在一个地方老老实实的呆着等我去抓季房抬手猛的一拍椅子扶手:依本官看根本就没有海寇,所以你才一直收索不到海寇的踪迹李炀一听就不乐意了:大人要是没有海寇登陆,那末将麾下的兵士们怎么会在兰溪村海岸斩杀40余名海寇,这件事还请大人您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季房支支吾吾的:这个嘛李炀:大人要是不能给末将一个合理的解释,那末将全当大人刚才说的话是在放屁孙元武一听“噗呲”笑了出来:李炀你说话要注意分寸季房指着李炀:放肆-你竟然敢辱骂上官李炀:大人你知不知道斩杀40名海寇我伤了多少兄弟,就凭大人刚才说的一句话我这些兄弟的血就白流了元彬在一旁:孙大人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啊孙元武听闻后并没有吱声,而是将目光看向了季房和闻安等人李炀接着说:大人说我谎报军情和截杀张家商队,那我想请问一下大人我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贪功就算我把几百登陆的海寇全部斩杀,能有多大功劳最多也就是领点赏钱,贪财阿兰县李家有万贯家财凭一己之力建县,又收容了3万灾民没有雄厚的家底我敢接纳他们吗孙元武深吸了一口气和元彬相互看了一眼,彼此轻轻点了一下头就在此时张文轩站了出来:大人李炀他有谎报军情和截杀张家商队的动机张文正在一旁:那你就赶快说,不用害怕某些人,我和诸位大人都在这呢,就算他在厉害还能反了天不成张文轩鞠礼:大人张李两家速来不和的事几乎人尽皆知,前些日子李家在台州城的商铺失火,李家定是怀疑这件事是张家所为,那么谎报军情和截杀商队就有动机了李炀一听心中暗笑,你到底还是把这件事提起来了,那你们可就不要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