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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讨厌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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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仍然在讨论那些问题。这么一想,我就觉得我好像是有些好运在身上的,是真的那种万事如意、心想事成。比如,我希望考试能考好,就真的考得不错;我希望这次旅游能顺顺利利,还真就顺顺利利,不仅天气好,吃住也都没有出任何岔子。我猜测,他们应该是从我身上也发现了一些东西,但是还不确定,所以先问我,等什么时候确定究竟有没有东西了,才好跟我道个准谱。国庆后上学,金子星请了长假,半个月没来上学。我一边开心不用面对她,一边就想她这种猪朋狗友遍天下的人干嘛不上学。后来传言她是病了,头疼病,好像去看医生,医生都没辙,正在去大医院求医。还听说疼得起不来床,没法来上学什么的。哎,这种和我无关的人,我才懒得理会她怎么样了呢。生哥开始有晚自习,晚上十点才放学,回到家都十点多了,洗个澡洗个衣服就十一点,还要再学一会儿,差不多十二点,才听到他的房间熄灯。第二天五点多就起床,他自己随意下个面吃了就出门上学,我还正在刷牙。学校一天十几节课还每天有体训,一训就是十圈八圈地跑......我怕我到时候能累死在操场上。生哥确实买了有关于印度教的书,但不知道他这么忙究竟有没有时间去看。我就说,印度教里种姓分立非常严格,怎么别的教派说上帝或佛祖面前人人平等,就这里这么“独树一帜”带头搞种姓分立,怎么你还喜欢?他说,也没有喜欢了,只是对印度教的主神感兴趣,也不是说就一定要信仰。况且每个宗教各有不同嘛。我抽出一张银行卡给他。我知道初三生慢慢地要买战衣、马拉松跑鞋、还有堆起来高过脑袋的练习册,免得他经常跑来问我,干脆给他一些钱由他自由支配。他着实比很多同龄的男生懂事成熟得多,我对他非常放心。“阿情,你就这样把一张卡给了寒生?”

雷伊似乎觉得有趣。“嗯~~我相信他不会乱花钱的。”

“真慷慨。”

“他只是不姓宋,但我和我爸妈都拿他当一家人。他其实就在等自己十八岁,成为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之后,他就去改名字,说要跟着我家姓宋。我说叫宋寒生不好听,他说就是打算连名带姓一起改掉。”

我们一屋子人的生活都平平常常,也快快乐乐。当突然想起就去问生哥他的家人去了哪里时,他平静地微笑着说:“他们走啦。”

十一月已经有些转凉了。上旬的某天,一大早吃着早餐就接到消息,暴雨红色预警,停课。不是我说,怎么这个学期天气这么背呢?前不久已经因为台风停过一天课了,这会儿又来个暴雨红色预警?下雨下到红色预警,得是多大雨?还是不得不待在家里,将门窗紧闭。外面一片雨幕,又模糊又阴沉,极夜都不带这样的,明明是白天,还非得开灯不可。“这次应该只是天气问题。”

战神联盟达成共识,来告诉我。他们说感觉不到危险的黑暗气息。“嗯。”

我也懒得理会是啥问题,没什么大事就好。然后给表哥发了条信息:今天特大暴雨,大概没有人出门买东西了,要是不用上班,就去和朋友待在一起,互相注意安全。那边又收到舅舅发来的信息:阿情啊,别上学了,别乱跑,红色暴雨!因为啥都别出门,电视电脑也别开啊。然后表哥就回过来了:我和你未来表嫂还有几个哥们儿姐们儿一起在出租屋呢,你别瞎担心了,照顾好你自己才对。哈哈哈,未来表嫂!记得前不久,老妈笑问表哥是不是谈女朋友了,表哥还害羞说戴着戒指玩的而已呢。刚吃过早餐正要收拾餐桌,门铃响了。我当时就愣在那里,这时候谁会来?“我来吧。”

雷伊接过我手里摞在一起的碗,“阿情,会不会是有人找你有急事?”

“我也不确定——碗就放洗碗机吧。”

我在背后藏了一把推出刀锋来的美工刀,小心翼翼地开门去看,结果......“表姐?!”

我那正上高三的表姐,带着背幼儿园书包的表弟范启程,两个人落汤鸡一样站在那里。我赶紧将他俩迎进来。“诶,这是?”

表姐抖抖湿衣服,看见了战神联盟这四个她没见过的“孩子”,便问我他们的身份。“朋友,后面别墅群新搬来的。我们以前是一个幼儿园的,现在还同班,所以就一起玩了......”我信口扯谎,却害怕表姐发现端倪。我与她两个女孩子从小就在一起玩,我对她极其信任,甚至可以说有依赖,几乎什么事情都会和她说......希望她不会去细究这几个突然冒出来的朋友吧。“他们上学没看通知,就来约我,听说停课,刚要回家就开始下大暴雨了,就干脆留下他们。”

“啧,你个姑娘家,成天跟男生待在一起干什么?”

表姐凑到我耳边小声责备,“真是一点都不懂得保护自己。”

“怎么啦,他们又不会把我怎么样。”

我把表姐往里屋推,让她去找干衣服先换上,然后看看也是浑身湿透站在那里的范启程,对战神联盟道:“你们帮我先看着他,别让他乱动我家东西。”

我自己都知道我的话音瞬间就变得冰冷了。战神联盟都应下来。在房间里,表姐扶着柜门问我:“还讨厌他呢?”

“讨厌得很。”

我递给她一套干衣服,“我闺蜜送给我的东西,我自己都宝贝得不行,哪是能让他乱动的。”

表姐没有很快去洗澡换衣服,她靠在门边轻声说:“我以前,也被他弄坏过东西。那是我最喜欢的一本书,十一岁买回家。那是一本好书,常读常新。只可惜,被他撕烂了,救不回来了。”

“所以说啊,你们姓范的女人都是那么宽容。我妈的宽容也是让我无法理解的。”

我强忍呼之欲出的泪水,装出叛逆的样子对表姐说,“事发到现在已经三个月了,我还没走出来。我真的很佩服你,如果我有一本非常珍爱的书被他撕烂了,我不抽得他爬也爬不动我就不姓宋。”

“其实你可以,跟你爸妈把这件事正面摊出来讲,等他们能在家多待几天的时候。”

表姐露出一个温和但苦涩的微笑,“阿情,你说你真是个奇怪的人。你上次说,你去你师奶家看见有一间屋子失火,屋里的人无一幸免,为什么你看到有人死在你面前都能跟没事人一样,因为自己的东西被弄坏了就能耿耿于怀这么久?”

“三个月并不久。伤筋动骨一百天,伤心的事更不止是一百天能走得出来的。”

我收紧眼眶。“你这选择性脆弱可真让我觉得稀奇。不过,我刚才说的方法,你可以考虑一下。在你自己心里的伤,当然得要你自己想办法让它痊愈。就像我以前就和你说的,人总要往前看。”

表姐身上散发出一股温柔且强大的力量,“逃避和厌恶,都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这不用我跟你说吧?宽恕对方也是宽恕自己。你一直拿这件事折磨你自己,你好受吗?但是不要个说法又觉得不平衡对吧,那就正面应对它!这不是你最拿手的吗?”

这番话着实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我想起老妈说过的:我们家阿情从来都是最让人省心的那个孩子。虽然因为代沟,爸爸妈妈不一定能完全理解你的感受,但还是希望你对我们能开诚布公,不要有保留。不管发生大事小事,爸爸妈妈都值得你信任,可以包容你的无奈和叛逆。只是之前也是爸妈他俩劝我包容来着......或许他们正在忙,没时间和我平平静静地交流。我可以理解。可能真的要找个什么机会把这件事好好地拿到台面上讲了。“你快去洗澡吧,还穿着湿衣服小心感冒。”

我淡淡撂下一句。表姐微微一笑:“看来你接受我的建议了。”

然后起身往外走。“对了,帮我想想办法,上哪儿找适合范启程的身高的衣服给他换。我们家生哥的个子接近一米八,而且我也不愿意让生哥借给他衣服穿。”

我那发热的眼圈想必看着已经很不自然了,于是避开与她对视,“要是你也没办法,就让他这样湿着身,他感冒了我不会心疼。”

“巧了,我也不会心疼。据我对我亲爱的表妹的了解,你对范启程的讨厌可不仅仅在这一件事上。”

我看着表姐打开了洗澡房的灯,飞快抹了两下眼睛,然后对着门高声道:“堂堂战神联盟的人,也干听墙脚的事儿?进来说话吧,早就发现你了。还等着,准备看我掉眼泪?我不给你们这个机会。”

我自认为话音比较平静。卡修斯笑着从门边进来了,背着双手走得东摇西晃,真像个小孩子。“找我想说什么?”

我笑问道。“阿情,真的不管那个孩子?”

他收起笑容,认真地问我。“你觉得我想管他吗?他伤害了我,我还没跟他计较,怎么可能去照顾他。”

我却保持着笑脸,但我知道我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已经有点恐怖了,“我不是那么大气的人,而且他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卡修斯沉吟了两秒,“阿情,其实你没必要这样。”

我抬手打断他,“我这人就是这么讨厌,锱铢必较,睚眦必报。你想说什么可以随意说。”

我撂狠话撂得自己都觉得难过。我已经和他们相处出了感情,我实际上是不忍心对朋友做伤对方的事。“别别别,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们没有让他胡来吧。”

“没有,他们三个都看着那个孩子呢。”

卡修斯走近两步,一双宝蓝色的大眼睛直视着我,“阿情,你不是这么狠毒的人。上次在酒店,他被黑暗力量附身,你不是还让我救他来着?”

“那倒是。不过我只是不想让舅舅他们难过。在他们眼里,表哥已经是个没救的孩子了,表弟最悲催的地方就在于他可以说是表哥的替代品。但他好得很,他有着我一个独生的孩子都没能享受过的宠爱。让他感冒发烧一次没什么,表哥为什么能长那么高,他小时候就经常发烧。”

卡修斯一脸纠结地站在那里,这样像极了一个说理说不过大人的委屈巴巴的孩子。我被他这表情逗笑:“没准我真的是那么狠的人呢?你们怎么就这么信任我?不忍心看他湿着身,就派你来跟我讲和?这好像不是战神会做出来的事。作为在战场上战斗拼杀的人,不要随意信任别人是最基本的素养哦。”

“但是你可信,你绝对不是那么狠的人。”

卡修斯急了,“假若你是那么狠的人,我现在还可能站在这里和你说话吗?不就像你说的那样,被当做实验素材解剖了吗?”

我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勉强挤出一句:“一个战士,别那么情绪化好不啦。当时我如果心狠了,你们的命可能就没了,但是现在这小孩只不过是淋了雨,搞得好像金贵得不得了,一点雨都不能淋似的。”

卡修斯试探地问我:“那,阿情,你愿意照顾他吗?”

“没衣服给他换。”

我摊手。“那就是愿意?”

门外又走进一个人来。我笑了,但不是冷笑,反而还有些笑得开怀的意思:“怎么了,战神联盟也有干不那么光明正大的事情的时候?一个听墙脚的不够还来一个?”

走进来的正是布莱克。“雷伊和盖亚在纠结,既不忍心看孩子冻得发抖,也不忍心让你生气。主人家,给准话吧。”

“你们真大慈大悲,哪是什么战神,分明是菩萨。搞得好像他是你们的表弟——不,亲弟一样!”

我在衣柜底抽出一条干巴的毛巾,“我不想见他,所以麻烦你们拿给他。”

布莱克微微一笑:“你是任性了点,但果然还是明事理的。”

我表情复杂。布莱克又道:“你很有做一个战士的心性。只是要纠正一点,作为战士,确实不能随意信任别人,但对于可信的人,是绝对信任的。”

他们走下楼去了。我站在窗前,雨水一点也没小,反而还比刚才下得大了。积木的事是积木的事,和被雨淋了来投靠不是一码的。我还真是拧巴,终究帮他了,可就要闹一会儿才帮。我想起最近还有个任务在身。反正今天不上学,也有空,就趁现在把事情做了吧。时间说紧不紧,说松也不松,但总之速度快点就是。然后我从书桌的抽屉里翻出一本五百格的崭新原稿纸,拿着笔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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