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看着神经质的乐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而后摇了摇头有些无奈道：“就没见过你这么蠢的人。”

乐恩之前便关心过这个张阳，甚至还曾利用手上的一些资源。越界调查过他，可得到的资料却是一无所有。此时见张阳正翘着二郎腿坐在他面前，顿时感到有些警惕，再听到他这话。乐恩犹豫着放下了枪，而原本就疼痛的后脑，此时变得更加剧烈疼痛了起来。张阳见状忍不住感到有些幸灾乐祸，嘿嘿一笑后才开口道：“这只是刚开始。”

“接下来这样的疼痛会持续三天左右，毕竟谁让你就这样冒冒失失闯进我的禁制。”

“能活下来，已经算是你命大了。”

说着这话的时候，张阳不知道从哪儿搞了瓶酒过来。然后倒进杯子里，微微摇晃着淡然道：“要来一杯吗？”

乐恩看向张阳，见他好整以暇，完全不在乎自己手上的武器。沉默片刻后，终究还是耐不住后脑疼痛。端起酒瓶便猛灌了自己一口，然后略显气喘的看向张阳。直到这一次，他才静下心来，认真打量起了张阳。“你……您到底是什么人？”

张阳看着乐恩笑而不语，微眯着眼半晌后才摇头发出一声叹息。“看样子，你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的奇异。”

“奇异？”

乐恩本能重复了一遍，但很快就清醒了过来。“我没什么奇异的，反倒是你，为什么会坐在这里？”

“我相信你应该已经查到了很多东西，为什么还不离开？”

张阳苦涩一笑，只是摇了摇头。他又能说什么呢？难不成告诉乐恩，自己是因为这个臭小子扇子闯进自己的禁制。同时身上展露出一股让人难谕的天赋，恐怕自己早就撒手跑路了。又怎么会在这里，冒着风险等他醒来呢？可惜，张阳并不打算告诉乐恩这点，甚至他准备以后都不告诉他。毕竟有时候做个糊涂人还是挺好的，至少可以避免因为好奇心而被人牵着鼻子走。事实上张阳现在就有这样的感觉了。不论他走到哪儿，总会碰上一些诡异的事情发生。这就好比是某个万年小学生，真就自带死亡光环，走哪儿哪儿死人！完全没有任何道理！而事实上，这些难道真的是巧合吗？张阳从来不相信，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巧合。仿佛什么事情都是已经安排好的一样，只等着事情发生以后，再由他来收场。张阳从来不否认，自己很厌恶这样的事情。面对乐恩此时探究的眼神，张阳只是沉默片刻后。便径直开口道：“我觉得你现在与其关心我，倒是不如去关心一下那个在背后指使白浩的人。”

听到这话，乐恩瞬间想起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揉了揉头后，皱着眉头看向张阳喃喃道：“糟了，忘记正经事儿了！”

“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

张阳低头望着酒杯中，猩红的液体淡然道：“人在最顶层，你可以坐电梯上去。”

“不过现在，恐怕你只能看见一团碎肉了。”

乐恩闻言，瞳孔猛缩了一下，但还是转身走出了房门。等到他亲自到楼顶，见过了那个有些神秘阴邪的祭坛后。再看见那祭坛上的碎肉和猩红，不免感到一阵恶心。转身又匆匆下楼，不顾那些正在加班的白领们诧异的眼神。打开房门看向正坐在里面，好整以暇望着自己的张阳。“你怎么知道的！”

作为一个无知的人，有时候或许并非是什么坏事。但如果牵扯到一些事情上，却又会显得让人这般无语。张阳叹息了一声后，看着自己对面的沙发淡淡道：“坐。”

乐恩闻言只是略显犹豫，便坐下静静看向张阳。“你知道传说中的道家吗？”

“道家不是一直都在吗，还是你说的道家跟我理解的道家有所不同？”

听到这话，张阳微微一愣后，很快便哂笑一声。这点倒是自己忽略了，乐恩又怎么会知道那些真正的道家呢。想到这里，张阳淡然道：“所谓道家，便是遵循大道，守护阴阳的道家。”

“并非你在外面见过的那些，整日为香火钱奔波劳碌的道家。”

“当然，我不否认那些道家之中，的确有能人异士。”

“但根据我的经验遗迹眼光，大部分都是一些忽悠人的罢了。”

原本乐恩并不相信，可想到自己之前经历的诡异事情。再联想到最近这些有些让人胆寒的案子。还有白浩说的那句话，指使他的人……乐恩陷入了沉默，半晌才看向张阳开口道：“所以你是道家的？”

对于乐恩的问题，张阳只是点了点头便算作回答。而后开口喃喃道：“这世界上有很多道，所谓的道到底是什么，说实话恐怕很多人自己都不清楚。”

“善恶有道，正邪有道，天地有道，万物有道。”

“但大致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正道，一类是邪道。”

虽然听起来显得有些绕口，但乐恩还是明白了张阳想要表达的意思。沉吟片刻后，他才看向张阳开口道：“所以按照你的意思来说，上面死去的那个人，就是邪道？”

“而你是……维护的正道？”

“你可以这样理解，我的道就是除掉这些碍眼的东西。”

张阳点点头后，面对乐恩那质疑的眼神毫不放在心上。只是轻笑一声便开口道：“这世界很大，总有些事情是你们不知道的。”

“在你们维护明面上的安全治安时，有些人在暗处也仍旧遵循着善恶有道。”

“但有些事情不是能够插手得了的，贸然出手，最后死的只会是你自己。”

说到这里，张阳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所谓道门忌酒喜素，压根儿就是个笑话。道门的宗旨便是维护阴阳守恒，跟忌酒忌荤有个毛的关系。可乐恩却不知道，只是听到张阳的话。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好像从小到达受到的教育，都到了狗身上。甚至他感觉，自己原本的世界观。都随着张阳的这番话，随之而瓦解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