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安天铭没想到对方竟然用这么一个词形容两人的关系,嘴角不由地一抽,脸色逐渐阴沉了下来:“是啊,真是太可惜了。”
“既如此,那我们是不是该算一下你杀我孙儿之仇了吧。”
安天铭缓缓站了起来,气势凌厉,咄咄逼人。“杀安玉?”
萧天峰嗤笑一声:“我杀他只是因为他该死。再说了,现在我也离开了学院,你这个执法堂主可管不到我身上。”
“若你执意动手,我可以理解为这是天乾学院向我天门乃至血天宣战吗?”
萧天峰分毫不让,语气虽轻,可透露出的气势却是不弱。眼睛一眯,安天铭微微一滞。虽然他也是半神强者,在学院中可谓威势极盛,可还达不到完全左右学院的程度。再者,血天力量极强,可以跟暗组织硬碰硬,一旦将天乾和血天的关系搞僵,只能是两败俱伤。之前学院中高层也是天门和血天的态度进行过商讨,结果自然是不要起冲突,在必要的时候,两大联盟联手。特别是院长和分院长极为亲和萧天峰,主张天乾学院和天门联合。因为萧天峰够出色,在血天中举足轻重,完全可以影响到血天的决定。若是自己一旦在这里动手,恐怕会导致两大势力的决裂,这个责任可不是自己一人可以承担的。这也是让安天铭心中极为不爽的一点。不过就此让他放过萧天峰也是不可能:“哼,在这里我只是被杀了孙儿的爷爷,不要扯得太远。既然做了,那就得接受惩罚。”
“哈哈,真是可笑。莫以为本少爷怕你,尽管动手,反正我看你也极不顺眼。”
正如安天铭的顾忌,萧天峰又何尝不是,区区一个普通半神和一群玄圣,还不足以让自己退缩。“小子狂妄。那就让我教你怎么做人。”
安天铭怒极身子一动,率先向萧天峰奔去。脚尖点地,萧天峰翻眼便退出了大厅,接着便传开了一阵激烈的轰鸣声,那宣泄而出的劲气让刘家之人相顾失色。相比于其他人的紧张,刘若萱则淡定的多,冷冷地看着刘鸿儒父子,道:“这一次我只是来接我母亲离开,不想跟你们纠缠。我也希望你们认清局势。”
刘鸿儒父子脸色一阵变幻莫测,被一个任自己拿捏的人骑到头顶上,他们也有些忍受不了。深吸了一口气,刘鸿儒平静了下来,看着刘若萱道:“你想和家族撇清关系?也罢,这些年来,家族在你身上倾注了大量的资源和心血,这并不是你说脱离就可以脱离的。”
“除非,你向家族支付十万极品玄晶。这对于天剑山庄庄主来说应该不难吧。”
刘鸿儒满脸理所当然。双方的关系缓和不了,那他也要榨干刘若萱身上最后的价值。十万极品玄晶对家族来说可是一笔巨额资源。有了这些,未来很长时间刘家可以不用再为资源而发愁。十万极品玄晶,那可是整整十亿中品玄晶。虽然刘若萱现在掌控着天剑山庄的资源,可这也不是一个小数目。“无耻!从小到大你们倾注了多少资源?从玄王开始我都是自给自足,而且你们三番五次地利用我为你们办事。现在竟然还敢伸手向我索要玄晶。你们的脸皮呢。”
刘若萱满脸怒容。天乾一众强者闻言皆是面带古怪地看着刘鸿儒父子。察觉到对方的目光,刘鸿儒脸皮一红,接着便色厉内荏起来:“休要狡辩。记住你的母亲还在家族,你不是一心想要接走她吗,这可是你唯一的机会。或许你天剑山庄很强,可现在刘家已是天乾学院的一份子。别想着用武力解决。”
没想到围个观,竟然也被这家伙给利用了一番。天乾学院众强心中很是不爽,对刘家主的无耻很是不满。“威胁我?很好,那你最好祈祷不要再碰到我。”
刘若萱冷哼了一声,转头带着杨雄两人走了出去。见对方没有当场发作,刘鸿儒大松了一口气,急忙吩咐自己大儿子去将刘若萱母亲好好看管起来。那可是价值十万极品玄晶的筹码,万万不能出现意外。刘若萱一离开,其他人也待不住了,鱼贯而出,仰头关注起空中的战斗。毫无疑问,萧天峰的战力再次惊爆了一地眼球,被他们奉为天人的安天铭竟然完全被压制了。“轰!”
一道璀璨的剑芒让人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等到他们再次睁开时,却见一个身影从空坠落而下。“不好,是安堂主。”
认出那人,天乾强者大惊失色,手中一道道玄力不断打出,全力卸掉安天铭的下坠之力。合众人之力,安天铭终于平稳落地。披头散发,浑身衣衫尽毁,安天铭可谓狼狈到了极点。虽然看似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可他自己很清楚,他身体受了很严重的内伤,若不及时调理,恐怕会落下严重的病根。该死的小子太阴险了,竟然故意只伤我经脉,没有外伤!安天铭怨毒地盯着潇洒飘落在地的萧天峰,眼中的敌意再也不加掩饰。“哈哈,安堂主承让了。今天有事,我们改日再战。”
萧天峰落到刘若萱身边,似是身心得到了极大的放松,满是豪爽地笑道。同时,一道流光从刘家深处窜出,却是一只相貌极为威武狰狞的狼兽,而在狼兽身上,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妇人端坐。见到此人,刘若萱首次失态了,一头扎进了对方的怀中,轻泣不已。刘鸿儒脸色大变,那可是价值十万极品玄晶的筹码,不能丢啊。急忙转身走到了安天铭身边,请求帮助。没办法,场中能够阻拦萧天峰的只有安天铭。只是听到刘鸿儒的请求,安天铭不仅没动,反而恶狠狠地盯了他一眼:那小子厉害的紧,我现在自身都需要帮助,可帮不了你!“哈哈,诸位山路有相逢,我们来日再见。”
萧天峰和杨雄两人也跃上了白金的背,对脸色难看的一众人,拱了拱手,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