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虽只有一人,可所有暗组织成员却如临大敌,紧握着长剑,死死地盯着对方,身体紧绷着,随时准备全力一击。“哈哈,影雨城,我承认你实力不弱,可本座修为也不是白来的,就算我现在身受重伤,你以为你留下我?”
影盖衣怨毒地望着对方,寒声道:“今日胸口的这一刀,我记下了,我会让你还有整个血月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影盖衣一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胸口,之前被影雨城剑气所伤,胸口处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剑伤,汩汩的鲜血往外翻涌,让他体中的玄力也在迅速地流逝着。他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若不及时疗伤,自己仅流血也能要了自己的命!“叛徒,你还想着逃跑?”
影雨城冷笑一声,寒声道:“这里就是你的埋骨之地,受死吧!”
身子再次消失,仿佛彻底融入了整片夜色。在影雨城行动的那一瞬间,影盖衣也动了,留下一句:“拦住他!”
而他自己也跟着消失了。眼中闪过狠辣之色,一众暗组织强者四散开来,一道道澎湃的剑气向外挥舞而出,将前面整片空间尽数笼罩在内。面对对方鬼魅的身法,有发现不了对方的踪迹,他们只能出此下策。办法虽笨,却颇为奏效,就算影雨城可以轻易地突破对方的封锁,身子依旧不可遏抑地一顿。仅这一顿的时间,足够对影盖衣来说却弥足珍贵。“你们找死!”
为对方所阻,影雨城勃然大怒,匕首上发出一道幽光,他身子直接向前穿梭而去。十多个暗组织成员却已经僵立当场,威风吹过,他们身子才无力地瘫软了下去。血月杀手是以速度和身法的鬼魅著称的。修为到达影盖衣这种程度已经算得上血月最顶尖的水平,只需要一瞬的时间,就足够让对手再也找不到他们的踪迹。纵然以影雨城的能力和水平追踪起对方也极为麻烦。好在影盖衣已经身受重伤,遁着点点血迹,影雨城紧随而去。影雨城、血月!很好,你们等着,本座并将你们诛杀殆尽!紧捂着胸口,影盖衣脸色惨白,紧咬着牙根怨毒地想着,身子如在夜色的游魂极速游走着。“夜黑风高杀人夜。古人诚不我欺。当真是妙哉!”
突然前方传来了一阵戏虐的感慨声,逃奔中的影盖衣脸色一变,骤然停住了身子,如墨的夜色中两道修长的身影一身白衣显得格外显眼。萧天峰!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影盖衣和萧天峰是见过的,对这个年轻的小子实力也有着几分了解。或许自己在巅峰状态下,到也无惧,只是现在十分实力只剩三分。而且身后还有一个更要命的影雨城,实在耽搁不得。一咬牙,他身子一折便向着右边激射而出。“吼!”
黑夜之中突然爆发出了一阵嘹亮的狼吼,紧接着便见一道刺眼的光束刺破了黑暗。“啊!你们欺人太甚!”
白色的光束另一头却是影盖衣手持着匕首丝丝地抵着。只是那光束力量极强,以他的状态根本抵挡不了,只能任由光束将他逼了回来。“嗤!”
一阵尖锐的破空声传来,影盖衣便感觉自己后背被狠狠地甩了两鞭子,那火辣辣的刺痛让他浑身肌肉都在颤抖。本来已经是重伤只躯,在接连遭受了两只强悍玄兽的偷袭,让他已经体力渐渐不支,那翻腾的气血根本压不下去,一手撑在地上,大口地喷着鲜血。“好好的血月不待,偏偏要做叛徒,不作死就不会死!可惜了,一代杀手之王!”
萧天峰一手揽着北堂踏雪的芊腰,踏着悠闲地步子走了上来。影盖衣两侧,白金和极寒魔章庞大的身影缓缓浮现。“咻!”
就在这时,影雨城也追了上来,看着已经气息微弱的影盖衣,眼中一片淡漠。环顾了一下将自己包裹其中两人两兽,影盖衣惨笑了一声:“没想到我影盖衣堂堂的血月太上四长老竟然落得如此下场。更讽刺的是竟然死在血月自己人手中。”
“自己人?”
影雨城嘲讽地道:“在你离开血月投奔暗组织的那刻起已经算不得血月之人,相反,而是血月的头号敌人!”
看着缓缓闭眼不在言语的影盖衣,影雨城匕首在掌间极速旋转,下一刻便消失在了掌中,当匕首再次出现时,冰冷的刀锋上点点血珠还在坠落。“这是你唯一的下场!”
看着影盖衣迅速消弭的气息,影雨城轻轻开口,冰冷的眼神逐渐复杂了起来。说到底影盖衣是血月最强者之一,这样折损在自己人手中,影雨城心底还是有些惋惜。“岳父大人,叛徒已除,您还是回去坐镇天门驻地吧。乾坤大阵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能完成。”
不着痕迹地松开了揽着北堂踏雪的手,萧天峰轻笑道。当着自己女人父亲的面,对其他女人这么亲密,难免让影雨城心中有些不舒服,好在他也知道萧天峰对自己女儿很是不错,再加上叛徒已除,心神微松,倒也没有计较萧天峰的所作所为,点了点头:“你不一起回去?”
“过几天吧,不过在大阵完成之前,我肯定要回去的。”
萧天峰轻声道。手中还保留着玄黄液和玄黄真晶。没有这两种东西,天门驻地的灵脉只能算得上八级灵脉,完成不了乾坤大阵。“而且,既然已经来了中域,我们也要狠狠地捞上一笔吧。否则岂不是白白跑腿了。”
萧天峰嘴角微翘,带出了一个坏坏的弧度。旁边,听到萧天峰如此说,北堂踏雪心中微喜,特别是看到萧天峰那抹坏笑时,心脏有些不争气地剧烈地跳动着,低着头努力让别人发现不了自己的异样。她算得上初尝爱情的滋味,难免食髓知味。萧天峰若再呆在中域一些时间,便是自己的两人世界,她如何能不喜。“好吧,一切小心!”
影雨城伸手从影盖衣手上取下玄戒,叮嘱了萧天峰一句,然后转身离去,转眼间便消失在夜色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