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远翻了翻白眼,并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从刚才开始,他就已经用精神力,锁定了那个叫石斑鱼的家伙了。不过并没有出手要了他的命。“你们跟我来吧,那个石斑鱼我特地留了一条命。等下我就把那个家伙交给你们。至于怎么处理,就随便你们了。”
听到谢远的话,三人眼睛瞬间睁大。眼中满是兴奋。“好,真是太好了。谢远,谢谢你。感谢的话,我也不说了。以后但有所命,万死不辞。”
此时榔头的眼底略有湿润,不过还是强行忍住了。而大山和山竹则已经兴奋的双眼通红,磨拳已待呢。“不错,队长说的对。以后我们这条命就是谢远你的了。”
要说这石斑鱼倒也是个十分的警觉家伙,在谢远攻击后不久,就已经发现死的都是带着武器的人。于是他就偷偷溜进了一家普通的制毒工人家里,还把自己的衣服脱了,在衣柜里找了件最普通的穿上。不过他绝对想不到,他自认为做的隐蔽的事,根本没法瞒过谢远那无所不入的精神力探查。带着榔头三人,谢远穿过了几个弯道,绕过了几顶帐篷。进入了一间不起眼的屋子。而此时屋内只有一个穿着普通的中年人。只见他就如一路见到的那些没死的人一样,正跪在地上呢喃着。见几人进门,他也没有理会。只是全心全意的低吟着。“你们看看,这家伙是不是石斑鱼。”
当谢远的话说出口的一瞬间,面前跪着的人忽然就一个跃起,仿佛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准备夺门而出。榔头三人不愧是最精锐的华夏军人,石斑鱼刚窜出一步,榔头已经一个回旋踢,将他前冲的势头阻下。接着大山一个虎扑,就想将石斑鱼扑倒在地。不过这石斑鱼也是军人出身,哪是会束手就擒的人,右脚一个重踢,就将石头的身影踢得踉跄了一下,此时山竹一个前翻,快速来的石斑鱼身后,接着前越直接在石斑鱼身后,将他的脖子给锁住,让他动弹不得。此时大山沙包大的拳头,已经重重的一下击打在石斑鱼的腹部。“呕。”
石斑鱼一下子就像被抽了筋的虾一样,无力的跪在了地上。嘴里想吐又吐不出什么来。“哼,石斑鱼,你别想逃,我们还要把你带到我们兄弟们面前活祭了呢。”
榔头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条绳子,上前把石斑鱼绑了个结实。“好了,接下去你们就带着这个家伙,去祭奠你们的那几个兄弟吧。”
“谢远,你不和我们一起去吗?”
“我就不去了,我来这里,是受人之托,要救一个人的,现在那人就在地牢关着。我去把他救出来后还要把他送回去呢。对了,事情完了后会来找你们的,有点事情和你们说。”
榔头点了点头。“好,那我们先走了。到时我们还是这个营地见。”
手中提着石斑鱼,榔头他们开车回到了那几个战士的坟前。榔头他们只打算暂时的把兄弟们埋在这边。等以后有条件了,就要带着他们回家,他们要把这些兄弟的骨灰,带回他们的家乡,埋在生他们养他们的地方,要让他们的亲人再看他们一眼。三个人压着石斑鱼来到了战士们的墓前,这个石斑鱼倒也硬气,在认出榔头他们三个以后,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似乎已经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有用。还不如不说一句,有点骨气呢。可惜他再有骨气也没有用,榔头三人把他推到了墓前,和死去的兄弟们诉说了一会。接着就拿出军用匕首,干脆利索的就割开了石斑鱼的喉咙,他的鲜血直接喷洒了出来,洒了一地。至此金三角两大势力之一的石斑鱼变成了死鱼。等石斑鱼死透后,榔头三人心中就仿佛落下了一块千斤巨石一般。平时坚强如铁的几个汉子,开始无声的在墓前哭泣起来。而谢远等榔头他们几个走了以后,就自己一个人来到了那个隐蔽的地牢中。阴暗潮湿的地下,只有两盏昏黄的老式白炽灯亮着,嗡嗡的交流电声,在安静的地下格外的清晰。外边发生的一切,对这个地方来说,没有任何的影响。刚才还没动手前,谢远就已经找到了这个地牢,整个地牢中被关押着4个人,顾峰的情况是最好的,除了饿的昏睡过去以外,没有任何的致命伤口。除了顾峰以外,还有2个老头,其中一个还是个西方人。这两个老头明显被狠狠的殴打过,身上脸上有多处有淤血。那西方老头的右腿还被打骨折了。最后一个人也是个青年,这个青年却是最惨的一个,浑身全是伤口,有的地方已经发炎。双腿双手都已经被打断,脸上也是横七竖八的满是伤口。可以说除了一口气以外,已经是一个必死之人了。谢远来到关押顾峰的牢门口,双手一扯,指头粗的铁链就被直接拉成了2节。推开门,一个17,8岁的年轻男孩正双手抱膝,低头躲在了牢房背光的一个角落中。“你是顾峰吧,我是受你姐顾芸所托,救你出去的。”
顾峰抬起来了头,定睛看了看谢远,用沙哑的声音说道。“真的?真是我姐让你来的?”
谢远也不多解释,拿出手机拨通了顾芸的电话。并且直接打开了扬声器,然后当着他的面说道。“顾芸,我已经救到了顾峰了。现在你来确定一下身份,并且安排好准备接应的人。”
“好的师傅,没有问题,我就安排人。”
而当顾芸开口回答以后,蹲在旁边的顾峰就确认了,在电话那一端的就是自己的姐姐。立刻,这个没有经历过什么风吹雨打,人生洗礼的少年,再在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委屈。爆发的情绪,让他立刻泪流满面。“姐,姐。是我。我想回家。”
顾峰冲到电话跟前,神态激动,痛哭流涕。“好了,顾峰。你都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一个男子汉了,不要哭哭啼啼的。你眼前这个人是我的师傅,你只要听从他的安排就可以了,他会带你回家的。”
也许是将情绪都发泄完的原因,顾峰慢慢收起了哭泣。用袖子抹掉眼泪,慢慢的站了起来。可能是太长时间没有站立了,站起以后,扭腿活动了一阵后,才彻底站稳。“好了,先生,我没问题了。”
看着眼前这个少年,这么快就稳定了情绪。谢远眼中流露出了一丝欣赏的目光。现在可不比从前了,每一个孩子都是温室里的花朵。面前这个少年才十七八岁,高中才刚毕业。在遇到这种情况下,还能有如此心性,已经是十分难能可贵的了。当下谢远也不耽搁了,转身带着顾峰向牢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