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栋顿住脚道:“有事你说。”
谢志坤摸摸自己光秃秃的头顶,道:“以后看病啊,还是按照程序来比较好。毕竟医院不是善堂,你说是吧?”
林栋明白谢志坤的意思了,点点头,“嗯。我以后注意。”
医院肯定是需要盈利的,连公家医院都如此,更别说兴华医院这样的私人医院。林栋刚刚那样做,的确让兴华医院少了许多收入。如果按照正常的程序来,那老太太想要治好膝关节炎,几千块肯定是少不了的。很可能还不止。当然,别的医生大概也做不到林栋这样针到病除。何主任在旁边听着谢志坤这话,问道:“老谢,怎么了?”
谢志坤便苦笑着把林栋给老太太看病的事情告诉给何主任听了。何主任听完也是苦笑。沉吟半晌,说道:“这样吧,以后林医生就专门诊断疑难杂症。那些我们能治的,就不用林医生出手了。”
他对着林栋笑,“林医生你就安安心心做咱们的杀手锏。”
他说得客气,但林栋还是听得出来话外之音。意思就是普通的,他们这些人能够看好的病,自己就不用多手了。不过这正好。林栋想着,自己以后还能多些时间投入到成人自考里面去。他点点头,“行。”
……快到吃午饭的时候,何夕留给林栋打电话过来,“林医生,等会儿一起出去吃个午饭。”
林栋问道:“有事吗?”
何夕留笑道:“我帮你约了咱们兴华附属医大的校长。他很欢迎你报医大的自考生,等会儿我引荐你们认识认识。”
原来是这事。林栋心里还是有些感动的。何夕留这是把他的事情给放在心上了。若非是真心交往,不会这么劳心费力。他答应道:“好,谢谢何院长。”
何夕留说:“不用谢,你报医大,是那家伙的福气。”
然后把吃饭的地点告诉了林栋。林栋呆在办公室也没啥事,给何主任说了声,就去找何夕留去了。刚进何夕留办公室,何夕留就笑眯眯看着他,道:“我听说林医生你才刚去,就在针灸科露了一手?”
林栋有点儿哭笑不得,没想到事情传得这么快,“谁告诉你的?”
何夕留也没瞒着林栋,道:“张嘉佑给我说的。”
然后失笑道:“我现在有点儿庆幸只是客聘你做医生了,要是让你在这坐班。估计别的医生都不用干活了。”
林栋笑道:“我以后注意。”
何夕留仍是笑眯眯的样子,摆手道:“没事没事,以后普通的病人我们不让你出诊就行了。”
他本来也只是打算请林栋到针灸科来撑门面的。因为以为林栋只会九转针法。只没想,林栋连医治普通的膝关节炎都这么厉害。顿了顿,何夕留亲自起身给林栋泡茶,又说:“林医生你会的应该不只是九转针法吧?”
他只记得林栋说过自己师从云游道士,会九转针法。但林栋好像也没说除去九转针法就不会别的。何夕留心里早就有这疑惑了。因为林栋给梁泽弋除煞气就肯定不是用的九转针法。只是逮着这个机会才说出来而已。林栋看着何夕留满脸期待的样子,轻轻笑道:“的确还会些别的本事。”
何夕留连忙道:“还会些什么?”
林栋只道:“这不好说。”
连他自己都还不清楚金篆玉函到底有多么神奇。反正迄今为止,好像还没遇到什么金篆玉函不能解决的。只是这话却也不能对何夕留说。总不能说自己无所不能吧?何夕留倒也没有不满,只又问道:“那你还会不会别的针灸术?”
他的确对针灸很是有兴趣,针痴这个称号不是白来的。林栋看他眼巴巴的样子,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道:“有套治疗颈椎病、腰椎病的针法倒是可以和你探讨一下。”
何夕留眼睛顿时亮了。林栋道:“麻烦你拿纸笔给我。”
何夕留连忙拿过来纸笔放在他面前。林栋在上面写出数十个穴位的名字,边道:“这套针法名为正椎针。通过刺激这些穴位一般的颈椎病和腰椎病应该都可以治愈。”
他边说,边在纸上写如何刺激哪个穴位,并如何对应病患的感受来判断病患的症状。又该如何去医治。总体来说,就是确诊病情和诊治两个步骤。而其实这套针法在金篆玉函里名为龙脊法。林栋不知道金篆玉函里怎么会有这个,大概可能是古人也有患颈椎或者腰椎病的。他不想因为泄露这套针法而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所以随便改了个名字。何夕留在旁边已经看呆了。看着林栋写在纸上的讲解越来越多,他嘴里喃喃,“妙啊,妙啊……这套针法对脊椎的研究,实在是……登峰造极啊……”等林栋写完,他忙不跌将纸拿到手里,回到办公桌后去,如获至宝,也顾不得理会林栋了。林栋见他看得入迷,就自己随便在书架上挑了本书看。这龙脊法,就当作是给何夕留的答谢吧!不过他暂时也不打算教何夕留别的针法。树大招风这个道理,林栋是懂的。看着看着,眼瞧着时间都快到十二点了。林栋看何夕留还在钻研龙脊法,不得不打断道:“何院长,你约的吃饭时间是什么时候?”
何夕留这才回神,看看时间,拍了拍脑门,“哎呦,咱们这就走,这就走。”
他有些不好意思,“这正椎法太妙了,一不小心就看入迷了。你看我这……”随即他满脸兴奋地走到林栋面前,“这套针法,足以让我们针灸界在关于诊治脊椎方面的造诣再上几个台阶!林先生,你会不会介意我将这套针法拿出去和别人探讨?”
他又叫上林先生了。林栋笑道:“要不何院长你叫我小林吧!针法我教给你了,别说探讨,你就是再传给别人也没关系。”
龙脊法并非是灵针法,他觉得没有必要藏着。若能够为日渐式微的中医界做些贡献,林栋还是愿意的。只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事却是让得他后来好长一段时间不得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