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对峙了几分钟。两个警察失去了耐心。刚刚还对林栋好言相劝的那个警察轻轻地哼了声,对另外那个说道:“这家伙太不配合了,还是给他点苦头吃吃吧!”
“嘿。”
那警察双手抱拳揉了揉,骨头咔咔作响,对林栋说:“本来我们也不想把你怎么样的,可惜你不配合。谁让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呢!”
林栋冷笑,“你们真配不上身上的这身衣服。”
这话,彻底触怒了这个警察。“去你玛德!”
他一拳就砸向林栋的脑袋。他们压根就没有把林栋当回事,卢望也说过了,这家伙完全没有什么背景。既然敢明目张胆地把林栋给栽赃进来,他们就不怕在林栋身上留下伤疤。反正,到时候来个死不承认就是了。而且林栋什么背景都没有,谁又会给他出头呢?“卧槽!”
然而当这个警察的拳头落在林栋的脸上时,发出痛叫的却是他自己。他捂着自己的右手手腕,原地蹦跶,直吸凉气。刚刚这一下他好像就是打在砖头上似的,把自己的手都给扭到了。而林栋屁事没有。他坐在椅子上,只是冷笑。服用地气丹后从十五颗窍穴突破到十九颗可不是闹着玩的,他的金刚体虽然没有突破揉筋层次,但也是大幅增强。这让他的经络比以前不知道要坚韧多少倍。更重要的还是玄气修为。四颗窍穴的突破,让林栋体内的玄气也是大幅增加。刚刚这警察挥拳时,他就将玄气凝聚到了脸上。之前还只是十五颗窍穴的时候,张栋梁那样的练家子都很难破林栋的防,就更别说这个警察了。只要他不拿东西,林栋就是任由他打,估计都能挨他几十拳而毫发无损。“操,这小子有点邪门啊!”
这警察终于缓过劲来,眼中流淌过些疑惑之色。“你真他娘的虚。”
另外那个警察看不过去了,也走过来,“没事也锻炼锻炼,你这传出去得让人笑死。”
打一个不反抗的人,竟然还把自己的手给扭了。他扭了扭脖子,也要对林栋动手。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却是突然被推开了。苏梨落那俏丽的身影率先闯进来,瞧见林栋,连忙问道:“林栋,你没事吧?”
林栋嘻嘻笑道:“没事,就是脸有点疼。”
苏梨落色变,“他们打你了?”
林栋道:“要是你们再不来,我可能就要躺着出去了。”
他看到跟在苏梨落后面的那个人了。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司空恒的秘书。就是之前带到博仁医院去的那个,应该是贴身秘书。在他的旁边,还跟着个同样穿着制服的警察。看肩章警衔,应该是个领导。而林栋这话,果然让得司空恒的秘书脸色陡然难看起来。他轻哼了声,对旁边那警察道:“吴所,这就是你们队伍的纪律性?我想我有必要向司市长汇报这件事情。”
吴所长的脑门上顿时就冒汗了,差点炸毛。“别,别。”
他连道:“葛秘,这种小事就别惊动司市长了吧!我保证给您个答复,行不?”
他是这个片区派出所的所长,葛秘书亲自驾到就已经让他很慌了,要是再捅到司空恒那去还得了?他的级别和司空恒差了十万八千里,要是惹得司空恒不快,他估计这辈子也就在这个位置上到头了。甚至这还算是好的结果。单单就是这位葛大秘,就已经是他招惹不起的存在。这会儿,吴所心里可是把这两个警察骂了个狗血淋头。傻逼玩意儿,怎么什么人都敢弄进来?然后瞪着眼睛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个警察也是傻眼了。他们不认识葛秘书,但从葛秘书和吴所长的话里,也能大概判断出葛秘书的身份了。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连市长身边的人物都给惊动了?卢少不是说他没有任何背景吗?“吴……吴头……”那之前动手打林栋的警察,结结巴巴,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说啊!”
暴怒的吴所长叫嚷道。这警察想想,觉得还是把卢望给顶上来为妙,“是卢少打电话,说这个小伙子偷了他的手机,我们正在审讯呢!”
他知道自己兜不住这事。“卢少?”
吴所长还要问,突然想到什么,脸色变了变,然后问道:“那审出来没有?”
他也是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司空恒他惹不起,但卢望的老爸是他的顶头上司,他同样惹不起。这会儿,就是想和稀泥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警察讪讪道:“正、正在审呢!”
葛秘书微微皱了皱眉头,“卢少?哪个卢少?”
吴所长在旁边硬着头皮道:“卢局家的公子。”
“哼。”
葛秘书轻轻哼了声。只听到卢望的身份,他便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样的事情,在他们的圈子里面其实并不算罕见。不过他可用不着忌讳卢望的身份,对林栋道:“林栋小兄弟,这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吧?你给我说,我和司市长肯定给你主持公道。”
这声“小兄弟”,让得旁边吴所长和那两个警察心里又是一沉。这他娘的什么来头啊?葛大秘竟然叫他小兄弟?他们自然不知道林栋和司空恒之间的事情。只有葛秘书才知道,林栋对司空恒有多大的恩情。就这几天,司空恒都在他面前提起过数次林栋的名字,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而且,知道林栋出事,司空恒当即就让他放下手里的事情过来了。要不是司空恒正在开会,甚至会自己亲自赶过来。他是司空恒的秘书,当然要给林栋站台。“呵呵。”
林栋轻轻笑了笑,道:“葛秘书,我今天才知道,原来当着警察的面把手机摆在我的面前,这也算偷。而且,审讯竟然还可以用拳头。”
他完全无视两个警察求饶的目光。因为他知道,若不是葛秘书赶来,那情况便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有的人,不值得同情和宽容。他不愿意做那样的滥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