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四点,白倾倾被景薄言亲自叫醒。她迷瞪着眼睛收拾好,跟景薄言上了一台低调的商务车。“言总,亚伯拉罕先生的助理给我们消息专机四点半到。”
这声音太熟悉,白倾倾仔细一看这才发现开车的是阿清。“怎么回事,你不是要跟霍嫣然去剧组吗?亚伯拉罕是谁啊,昨天不说叫阿道夫吗?”
问完,白倾倾一下子反应过来,原来这些天景薄言在公司和家里公然看时尚杂志,宣扬阿清要去剧组全都是演的!更甚至在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和张姨的时候,景薄言也没有说真正的接机时间。到底是什么人物,值得这个男人如此费心谋划?车子直接开到了停机场,他们在车里等了约莫十几分钟,一架湾流缓缓地滑行过来。景薄言恢复正色,长腿一迈就下了车,白倾倾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飞机停稳后舱门打开,先是出来八九个保镖在楼梯两侧一字排开,随后才出来一个白发碧眼的老头儿。他由一个五官硬朗身材壮硕地外国帅哥扶着,乐呵呵地下了飞机。“又见面了景先生。”
“我也很荣幸能再次见到您。”
景薄言主动伸出手,这还是白倾倾头一次见他主动跟别人握手。她微微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位亚伯拉罕,他身边的保镖立马警惕地盯着她。白倾倾看到其中一个人有意识地将手按在胳膊上的袖带里,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武器。亚伯拉罕看着笑呵呵的,眼神却非常地敏锐,他一下子就注意到这面的动静。“这位是?”
白倾倾与他对视了一眼,她自认为自己也算是个心思很深不会轻易被人看穿的人。可这个亚伯拉罕看着笑眯眯的,眼神凌厉地比景薄言有过之而无不及。只这么一眼,白倾倾觉得自己像是瞬间从头到尾毫无保留地告诉他自己的所有秘密。景薄言揽住她的肩膀,大手牢牢地牵住她:“忘了跟您介绍,这是我太太。”
白倾倾没想到景薄言的F国语竟然这么好,他说的时候声音是另一种地低沉好听。“哦……你太太真漂亮。”
“很荣幸得到您的夸赞。”
白倾倾流利地用F国语回答,亚伯拉罕很欣赏地重新打量了她。白倾倾今天挽着头发穿了一身淡青色的旗袍,长相是明艳挂的气质却疏疏落落温柔大方。“这里不是方便说话,先生我们先走一步在老地方等您。”
亚伯拉罕点头,白倾倾上车前看到保镖拥蹙他上了一台非常普通的小轿车。但保镖们紧随其后地都上了普通的家用车,这些车呈一个“人”字型将亚伯拉罕的车护在中间。“这位到底是什么人?”
景薄言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反问她:“你觉得他像什么人?”
白倾倾微微皱眉思考了一会儿:“不像是政府官员,不像商人,更不像是什么高奢品牌的新总监。”
“他带来的这些人警惕性强,包括他本人应该也非常的有血性。倒像是……”“没错,这位亚伯拉罕先生就是F国目前最大的黑帮首脑。我们能看到的保镖只有八个,安排在暗处的数不胜数。”
白倾倾听愣了,她在景家这么久从来没发现过景薄言竟然还跟F国的黑帮头目有联系。他们看起来很熟悉,肯定不是第一次见了,但这应该也正是景薄言高明的地方。“他这次亲自来是为了处理地下组织的事情。”
景薄言看了白倾倾一眼又很快移开视线。他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个地下组织分布很广,他们也危害到了亚伯拉罕先生的利益,我们是在共同追查这个地下组织的时候偶然结识的。”
顿了顿,又道,“最开始我们是跟他的手下,就是他身边那个年轻男人联系。直到去年,他才亲自露面。”
“为什么说也,这个地下组织有对景家下手吗?”
面对白倾倾的问题景薄言没有解释,他觉得现在并不是跟白倾倾说这些的时候。他不动声色地松开了牵着白倾倾的手,语气重新冷漠起来:“都是过去的事了。”
“等时机成熟你会知道的,今天带你来主要是让你知道这件事。”
“地下组织最近两年格外猖狂,难以预料他们会做什么。以防以后亚伯拉罕先生的人找到你,你却不知情。”
白倾倾点头表示自己明白。车子一路开到郊区,七拐八拐地开进了一个还没有开发的山里。他们把车停到一个杨树林边上,随后开始徒步前进,这里满地的枯树枝和落叶,白倾倾穿着旗袍行动很不方便。她磕磕绊绊地走了两步,感觉身体突然一轻,景薄言毫不费力地将她抱了起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