邾铉在一旁听着,却是显得有些扭捏。 白亦非见状,心想这人高马大的铁壁营总教习,堂堂巫门体巫一脉的大长老,怎么会展现出这么一副扭捏之像,当即说到: “邾铉长老有话便说,本侯亦不是不能容人之辈!”
邾铉见状,这才说到: “启禀侯爷,自从开始训练这铁壁营,在下方才感悟到往日四十年修炼之体巫之术,实在是走入了歧途。 我等体巫天生宿命便应当于疆场之上磨炼体魄,生死不避,方能大成。 故而在下也想投入侯爷军中,到战场之上磨炼自己的横练之术,还望侯爷应允!”
白亦非见状,心中明了,往日体巫一脉的大长老邾铉和火巫一脉的大长老莒荧虽然也在军中,但都是以教习的身份出现,并非是这两支部队的统帅,也不在军队的编制之中。 实际上铁壁营的实际统帅是白亦非,直接统领则是无双,而术士营的实际统帅是则是自己的夫人焰灵姬,焰灵姬不在之时才由百毒王主事。 “这么说,邾铉长老是打算入我军中为将?”
邾铉听闻,拱手说到: “在下寸功未立,不敢为将,愿从士卒做起,累积功勋!”
白亦非点了点头,随即说到: “好! 我白甲军中没有白得的将位,自即日起,邾铉长老便不仅仅是铁壁营的教习,更是铁壁营的一名普通士卒。 待本侯用兵之时,自可建立功勋,成为真正的将军!”
邾铉听闻,当即行礼说到: “邾铉多谢侯爷!”
而白亦非心中则颇为欣喜,这邾铉毕竟是先天境第六重的横练体巫,战力强大。 在战场之上,发挥的效果远比掩日、转魂等剑客要大的多。 此番邾铉能够加入军中,在无双没有成长起来之前,白亦非短期之内便能够得到一个不逊色与燕普的绝世猛将,何乐而不为呢! 看过铁壁营的训练,白亦非带着焰灵姬向着术士营训练的地方走去,而焰灵姬则是借机开口说到: “那邾铉毕竟是体巫一脉的大长老,当初也是勉强归顺。 如今这铁壁营是其一手训练出来的,现在又让其加入军中成为真正的铁壁营士卒。 以他的实力,一旦有战,定能建立功勋。 到时名正言顺的成为铁壁营的统帅,岂不是会让铁壁营不受控制?”
白亦非摇了摇头说到: “目光要放长远,不管是什么人,只有有能力,我便敢用。 至于德行、忠心,这些都是次要的。 没有人能够永远忠诚,合适的人放在合适的地方,就能发挥合适的作用。 铁壁营虽然是邾铉一手训练出来的,但其中每一个士卒,我心中都清清楚楚。 在刚才见邾铉之前,铁壁营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只是做个样子问一问罢了。 再者说,无双的天赋,是百越体巫一脉,百余年来最好的。 只需要十年的时间,无双定可以超越邾铉。 甚至若是经历几场苦战,这个时间还会更加缩短。 十年,我还压服不住一个邾铉吗? 至于无双的忠诚,是我打出来的,我心中是有数的。”
焰灵姬“切”了一声说到: “看来你早有准备,对各个部队都插手颇深啊!”
白亦非一边向着术士营的营地走去,一边向着身边这位术士营的实际统帅问到: “术士营如今建立的如何了?”
焰灵姬白了一眼,说到: “还不是尽在你的掌握之中,有什么好问的。”
白亦非笑了笑说到: “我虽然知道一二,定然没有你这位术士营的实际控制人来的详细明白啊!”
焰灵姬想了一下,继而说到: “如今术士营已经选拔了三百士卒。 术士不比体巫,对资质的要求更为苛刻,故而真正能够修习的士卒很少。 这三百人中,一百零三名士卒是中原人,剩下的都是越地之人。 如今火巫一脉、毒巫一脉和隐巫一脉各占一百人。 这些士卒虽然修习时日较短,但是已经可以施展最基本的巫术了。 此刻百毒王三人应该就在营中。”
焰灵姬说话间,两人便走入了大营之中,三百人的军营略显冷清,百毒王等人见状急忙迎了过来,开口说到: “莒荧、乌寅、云殇见过侯爷、圣女!”
白亦非看着正在尝试施展巫术的众多士卒,开口说到: “术士营能有今天的起色,三位功劳不浅啊!”
“皆是士卒们用心,我等不敢居功!”
白亦非点了点头,继而问到: “倘若战端开启,术士营可堪一用了吗?”
百毒王云殇见状说到: “启禀侯爷,倘若从旁策应,施展巫术,则可堪一用! 不过术士营施展巫术,不便身着盔甲,也不便施展武艺。 须得其他士卒加以保护才可。”
“好!可战便好! 方才本侯从铁壁营而来,邾铉长老说想要加入军中。 以后立功为将,本侯答应了。 却不知莒荧长老和乌寅长老,可有此意?”
莒荧二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白亦非见状,开口说到: “本侯不喜欢转弯抹角,便直说了。 本侯知晓两位当日也是迫于无奈才加入本侯麾下,在这术士营担任教习。 那时本侯携兵锋降临,尔等不得不从。 但如今半年已经过去,本侯相信两位也看到了越地的变化。 不敢说天翻地覆,但也是日新月异。 若是半年前,说越地在本侯的带领下能够过上丰衣足食的好日子,你们定然是不信的。 可如今,本侯再这样说,你二人且平心而论,是不是还算比较有希望! 这条路并不好走,便请二位与我一同,如何?”
莒荧和乌寅对视一眼,乌寅率先开口说到: “乌寅愿加入军中,听候调遣!”
莒荧长老却有些犹豫的说到: “启禀侯爷,非是在下不愿,实在是在下不过一介女流之辈。 在这术士营中担任教习尚可,若要冲锋陷阵,岂非让人笑话我越地无人。 反而堕了侯爷的威名!”
白亦非笑了笑,随即说到: “莒荧长老此言差矣,什么叫不过一介女流之辈,女子怎么了? 女子便不能驰骋疆场,叱咤朝堂吗? 本侯看也不尽然! 在中原,有一个国家叫做齐国。 曾经有一名叫做钟离春的女子,其以女子之身,自请见于齐宣王,陈述齐国四大危难! 拆渐台、罢女乐、退谄谀,进直言、选兵马、实府库,实乃行相国之才,后齐国大安。 中原能有这等女子,我越地便不能吗? 再者说,术士营与寻常军队不同,既不需要冲锋陷阵,也不需要身披铠甲。 坐镇军中施展巫术即可,女子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