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嬴稷听了司马错所言,点了点头,随即说到: “寡人素知那魏安釐是个心胸狭隘之人,此计可行。 稍后便着罗网办理!”
司马错继续说到: “至于楚国,那楚王熊完原本膝下无子,只有熊启、熊负刍两个侄子。 后来,楚王熊完纳了民女李嫣为妃,李嫣之兄长李园乃是春申君黄歇的门客! 那李嫣为熊完诞下一子,取名熊悍! 李嫣被封为王后,其兄长李园也被封为楚国上卿。 然而,根据罗网掌握的消息,那李嫣所诞下的孩子并非楚王熊完之子,而是春申君黄歇的孩子! 只要罗网将此秘密在楚国王城寿春散布,楚王熊完盛怒之下必会召春申君归国。 楚国的十五万军队将不攻自破,甚至还会引起楚国大乱!”
秦王嬴稷听闻,甚是满意,当即说到: “好!看来罗网这些年做的很不错! 如此一来,燕国、赵国、魏国和楚国尽皆退兵! 寡人倒要看看,那白亦非的区区十万兵马拿什么西叩秦关!”
此时,秦国的年轻将军王翦和司马靳各自带领十万兵马赶到了函谷关。 函谷关中,蒙骜对两位年轻将军的到来,颇为欢迎。 一方面,两人带来的二十万大军,却是解了当下函谷关的燃眉之急。 这二十万大军加上原本函谷关的二十万秦军,四十万大军镇守函谷关,那五国联军便休想踏过函谷关半步。 这另一方面,王翦和司马靳都是秦国军方的后起之秀。 蒙骜作为如今秦国朝堂之上年纪最大的老将,就连自己的儿子蒙武都比王翦和司马靳大上不少。 如今看着秦国军方后继有人,自然也对这两位年轻的将领颇为喜爱。 那王翦几乎可以说是秦国军方的明日之子,其不仅修为到达了半步罡气境,更为难得的是此人在兵法上的造诣极深。 论及兵法韬略,只怕与自己这个土埋到眉毛的老头不相上下,将来或许可以达到武安君白起的高度! 至于司马靳,虽然兵法上没有王翦那般出挑,但毕竟也是秦国军方少壮派仅有的两名修为达到半步罡气境的将军。 况且其又是老大哥司马错的孙子,自然也更添了一分喜爱。 只见王翦和司马靳拱手说到: “王翦、司马靳拜见上将军!”
蒙骜笑着说到: “好!好啊! 两位将军的到来,可是解了函谷关的燃眉之急啊!”
王翦并未过多客套,而是开口说到: “上将军,王上有命,让我等四十万大军固守函谷关,不得擅自出关迎战五国联军!”
蒙骜听闻此言,奇怪的问到: “不出关迎战,难道五国联军会自行退去吗?”
王翦并不能解答这个问题,只是说到: “想来,王上自有退敌之法,我等依照王上之命行事即可!”
话音刚落,函谷关外便传来了大军擂鼓之声! 却见函谷关前,数十万五国联军已经列阵在此,旌旗猎猎,绵延不绝。 不过这些部队并没有进攻的意思,反而好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函谷关前,十万秦军的尸体布满了整个战场,堆积如山。 若非已经进入深秋,函谷关之地天气寒冷,这些尸体怕是早就腐烂了。 就在此时,越王白亦非、西周君姬咎和平原君等人,站在各自的战车之上,缓缓出阵。 如今的白亦非的战车已经换成了六架战车,与西周君相同,其他四人则都是四架战车。 只见西周君颇为悠闲的说到: “如此,我等便看越王的手段了!”
白亦非拱手说到: “西君客气了! 术士营何在,出阵! 铁壁上前,护卫术士营!”
却见百毒王和无双高声说到: “术士营在!”
“铁壁营在!”
只见术士营中一百名隐巫在乌寅的带领下,来到了大军阵前。 这些隐巫都身穿着深蓝色的长袍,连头也都遮住了,其中不少都手持巫器法杖,看起来颇为神秘! 函谷关之上,蒙骜和王翦、司马靳并肩而立,看着联军阵前的情形,蒙骜奇怪的说到: “这五国联军搞得神秘把戏! 擂鼓聚将来到函谷关前,也不进攻,只是列阵,难道吃饱了撑的不成!”
一旁的王翦看了看联军的调动,开口说到: “那来到阵前的两支队伍看起来颇为不寻常,却不知有什么明堂!”
蒙骜沉声说到: “那些身形壮硕,手持奇异长刀的部队便是那白亦非麾下的铁壁营。 前次大战,让我秦军骑兵损失不少,是个厉害的部队。 不过凭借着七八百人就想攻城,那就太天方夜谭了! 罗网这些年在越地已经打探不到什么像样的情报了。 故而那些身披长袍,手持长杖的士卒是什么来头,老夫也不清楚!”
就在王翦和蒙骜交谈之时,术士营已经开始动了。 只见一百名隐巫挥动着巫器法杖,口中振振有词,好似在念动着什么神秘的咒语,周遭诡异的绿色光芒在不断闪动。 片刻之后,那函谷关前横七竖八的秦军尸体便开始诡异的动了起来。 这些尸体的关节都在以极为不协调的方式活动着,好似在适应新的身体一般。 那诡异的场面让事先有所准备的联军兵马都不觉得一阵恶寒,更莫要说镇守函谷关的四十万秦军了。 看着往日的袍泽莫名其妙的死而复生,场面之诡异,让秦军不由得头皮发麻。 联军军阵之中,赵国名将廉颇看到此等情形,不由得感叹到: “越王的手段,果然是远超凡人,诡异非常啊!”
平原君赵胜听到自己的老搭档廉颇的感叹,也不由得说到: “是啊!倘若我赵国有此等手段。 不论是对战虎狼之秦,还是抵御北方胡族,都是一大利器啊!”
白亦非听闻此言,笑着说到: “平原君!你可端的是个不厚道的! 本王是术士营正在前方奋战,你却打起了他们的主意了。 不厚道啊你!”
平原君见状,倒是厚着脸皮说到: “哈哈哈!越王莫怪! 实在是老夫羡慕的紧啊!”
白亦非沉声说到: “这术士营的训练颇为不易,必须使用巫门秘法才能有所成就。 且也许是由于我越地子民与中原子民血脉源流不同的缘故,这等巫门秘法只有越地子民才能发挥出强大的威力! 你可就不要想了! 再者说这等诡异之术,终究是小道。 即便一次占得先机,日后也很容易被人找到破绽。 强健军力国力,才是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