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没有长辈随行看护,可成了名副其实的脱缰野马,个个欢洒之极,无拘无束的恣意说笑,全没了淑女形象。送她们走后,言致一带着两位师弟回往羿王殿,只留张致铉一人看家,这么长时间孤独,也真难为他了。张致铉得知他们要回来,大喜过望,早早在殿外等候,远远的招手喊道:“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你们叫我好等!”
当初外派任务时,他刚刚结成元婴未久,如今境界已经十分稳固,看来真没有偷懒,是下了苦心修行,大家都很高兴,大加褒奖。手足情深,说不完的话。一边说着一边进入殿中,向供奉的古神上过香。诸事忙罢之后,开始坐下来详细谈论一些比较重要的事,说到小师弟,张致铉说道:“半年前,雪狐山脉的雪狐城发来一道传音符,说让小师弟准备好去迎娶他的未婚妻。我回道他还没回来,那边不相信,要亲自过来看看,算算时间,正主也差不多也该到了!”
取出两道符火音讯,转呈给几位师兄读取,他们传阅过后,哑然失笑,高致峰说道:“老六连未婚妻都有了,大师兄你也该加加油了,早些和致娇师姐订下,尽快迎娶过来!”
说笑了几句,进入正题,开始正二八经的研讨此事。妖修憎爱分明,感情直白,尤其不怎么注重外貌长相,小师弟的性格的确较好,实力超凡,有妖修会倾心于他,并不奇怪。于是无不期待这位弟媳的尽早来临,一来仔细看看她是何许人物,二来可以获知多些小师弟的经历。这如许年来,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大家都想迫不及待的弄清楚,急切万分。果然,没过多久,雪姣就十万火急的冲到了羿王殿,惊艳之色几乎闪花了他们四双眼睛,霜冰气息高冷傲娇,热烈情感火焰燃烧,不遮不掩,看得出来,对小师弟的情感绝对出自真心。当时,面上虽表现得都很平静,心中不免荡起丝丝漪涟,尤其是最小的张致铉,几乎要扼腕叹息,仰问苍天,小师弟是走了什么狗屎远,怎么就有如此美女倾心垂爱!羡慕嫉妒恨,尽在眼神纠结中。以前听小云讲起过羿王殿的事,见到眼前几人,大致和他当年的描述吻合,雪姣稍稍放低一下身段,拱手说道:“几位师兄了,雪姣这厢有礼了!”
关于小云在雪狐山脉的经历,于阅尽和柴宁特意来到羿王殿向他们详细说明过,因此大家知道雪姣的事,今日相见,果然名不虚传。双方见过礼后,迎入屋内,分了主宾坐下,她顾不得喝口灵茶,急切询问愈致云的事。于是,言致一就把狂血森林里的经历和见闻,说给了她听。雪姣听了之后,思虑了片刻,已然决定要亲自前去看看,说走就走。他们师兄弟见挽留不住,悉心叮嘱了许多需要多加注意的地方,并赠送了多幅地图和几件传送卷轴,以备急用。雪姣道了谢,走出屋外,祭出灵舟破风离开,来去匆匆。化形后期巅峰状态的修为,决然不在言致一之下。贵为一城之主,身家了得,趁手的宝具想来不少,只身进入狂血森林,自保绰绰有余。目送她走远,大家回到屋里,张致铉心怀久久难以安定,听几位师兄讨论雪姣的事,侧耳倾听,字字记在心中。高致峰看透他的心理,笑道:“老四,凡心易扰,情丝难断,妖狐生本魅惑,别痴迷太深。再说,她一心扑在老六身上,你可别做出什么傻事来!”
张致铉一听,面红耳赤,跳了起来,叫道:“三师兄,你想到那去了,我看她那件灵舟,奇宝通灵,绝世难求,未曾拿到手中细细端详,故而才念念不忘。你当我动了什么心思!”
对此,大家同时翻起了白眼,嘴叉子撇到一边,分明的满脸不相信。张致铉可郁闷了:“你们什么表情,我是这样的人吗?她可是老六的未婚妻,咱们的弟媳妇!”
几人说笑了一会,言归正传,商量以后的打算。李致明说道:“我要闭关融炼雷焰之火,争取早日把种子种进血脉里。”
言致一点了点头,目光望向高致峰,问道:“老三,你呢?”
高致峰想了想说道:“鬼蟒进阶在即,需要些魂石和阴冥之物佐助,听说地渊世界第二层有处幽魂窟,鬼灵出没,气息阴暗,我想去看看,寻些有用的东西。”
他的能耐和心智,言致一比较放心,思虑了片刻,说道:“也好,我原来并不怎么放心小师妹她们,你要去的话,正好顺便照看着。老四早该出去历练历练了,这回就先让他跟着你,增长些见识,总比自己瞎撞强的多!”
转而叮嘱张致铉:“老四,你以前出门,离家比较近,心大点没关系。这回不同往次,要时刻提点精神,小心行事,遇事冷静镇定,尽量遵从老三的指点,他经验丰富,思虑周到,世事凶险,不能心怀侥幸之情。”
张致铉见他面色肃然,语气凝重,忙低头答应:“大师兄,我记住了,一定会遵从三师兄的指教,不瞎胡捣乱!”
模样诚肯,态度很好。言致一满意的点了点头,又交待了些其它的事,师兄弟几人谈论很久,方才散去。在他们忧心不已的时候,远在狂血森林的愈致云,对发生的一切关于他的事,毫不知情,一个人居于洞府深处,参悟大炼血诀。期间夜媚来过几次,查看他的修行进度,讲解疑难,指点迷津,并带来不少非常合用的丹药。勤能补拙,又有名师指点教导,愈致云经过多年悉心体悟,终于窥出其中门道,因而全神投入其中,忘了自我身心,长久闭关,一下子不知惘顾了多少尘世岁月。他的才情心智,只能算得上一般,说句实话,夜媚真没瞧上眼,因为那缕魂火栖宿到了他身上,想着也是一个极为难得的机遇,反正现在闲着也没其它的要紧事,就把心思扑到了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