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多出个两端微尖,通体呈青碧色的卵圆形珠子,寻常枣子大小,不时闪现奇异华彩,金翘瞧见,心情大好,拿到手里,放在眼前,集中目力,仔细观看,“你小子拿假货坑了我好几次,实在没什么诚信可言,这珠子我得仔细看清楚了,别又是什么残次品!”
青银实在怕了她,一脸委屈的说:“几千年前的事,你还记着,那时候我们都还很小,怎么能分辨出来好坏真假,得了稀奇的东西,只想早点拿给你,讨你欢心,谁知道是残次品呀!”
他说这话,金翘可就不答应了:“什么只想早点拿给我,讨我欢心,是想换我手里的好东西吧!还有七十年前,你给我的那枚鳞片,说是真龙之甲,明明就是从双身蛇肥遗的脖子上拔下来的,其本尊至多是个七级后期境界状态的半血真灵,根本没多大用处,害我白白高兴半天时间。”
检验完木灵养生珠,确定他没骗自己,金翘还算满意,高兴的收到腕上带着的镯子里,上下打量他几遍,脸上似笑非笑:“据本殿主所知,木灵养生珠乃是宝灵妙树的籽实,每次成熟,一串至少十颗以上,你好意思就拿一颗出来给我?”
如今有求于她,实在没办法,青银只好又拿了两颗给她,肉疼不已,呲着牙说道:“就这些了,没多的了,剩下的几个,还要孝敬师父老人家呢!”
金翘看着他,也不答话,伸着的手就是不收回来,青银叹了口气,从怀里摸出个金灿灿的树形宝物,四五寸高,枝叶繁盛,生长在一个拳头大小的玉盆里,像个盆栽,十分别致。“这棵金玉灵株,内含金木土三大属性,分别对应小师叔的体质,本命法宝,主修功法。实不相瞒小师叔,我这次去秘境探险,就是为了这个稀罕东西!”
青银一脸诚肯,信誓旦旦的说道:“本来想好好培育一番,再孝敬给你的!”
这等奇珍,金翘可是寻找了几百年,为此花费巨大,今天乍然见到,眼里放光,迫不及待的接了过来,脸上答容如花,别提有多高兴。不过转念想想,表情又变得鄙夷起来:“你有这好心才怪!别当我不知道,金玉灵株生长之处,必然伴生着冰焰火树。你修炼的功法,衍生自九婴一族,水火并存,但你血脉不纯,故而很难真正意义上的融汇贯通。若炼化了冰焰火树,可以弥补这方面的缺憾不说,还能直接合体大成,往后修行,再无瓶颈可言。”
“由此可见,你去秘境探险,根本就是冲着冰焰火树,摘取金玉灵株,顺手捎带罢了。今天,若非有求于我,怎么可能这么大方拿出来,肯定又要狮子大开口,敲诈我一番!是不是玄蛇给弄没了,不好向你十一师叔交待?”
提到玄蛇的事,青银浑身一阵恶寒,拉住她赶紧走开,生怕被谁注意到,几乎是央求着说:“我的小祖宗,可低调点吧,咱去殿里再说,还有比这重要的事向您这位尊贵的殿主回报,事关宗门兴衰,我等前途的大事,万万疏忽不得!”
“那好,”金翘收起盆栽和珠子,整顿好衣容,摆出一副长者尊容,摆了摆手,“小子,看你这么有孝心诚意,本尊权且为那玄蛇招回精魄,重塑元神,再造身躯体魄,你十一师叔也就气消了!”
展袖轻拂,香风荡动,裹住二人身形,往前轻轻踏出,转瞬间消失在原地。青银虽然早早做了准备,仍然脚下不稳,差点扑倒地上,晃了晃脑袋,只见眼前金碧辉煌,柱台高大,阶陛深远,正是玄岩殿议事大厅。他信步厅中,探头探脑的左看看右看看,一副初来乍到的样子:“这里是够宽敞的,不过也没看出来有什么好,你天天装模做样的坐在上面,不觉得别扭呀!”
金翘拾阶而上,端端正正的坐到居中安放着的高大座椅上,神情肃穆,一身气质,因而也庄重起来,看起来威仪颇是不凡,青银乍然瞧见,一时呆了,双眼之中,闪闪放光。二人打小认识,他从来没这般看过自己,金翘心中充满甘甜,面上忍不住绽放开笑容:“是不是很惊艳,没想到吧,我矜持起来,会这般的气质绝美!实话告诉你吧,执掌玄岩殿这么多年,本尊决断大小事务无数,手里权柄,任意使用,言出令行,万众朝拜,羡慕不羡慕?”
青银收住心思,放下目光,撇嘴道:“休想诓我来接你的班,谁不知道这些俗务最耗心神精力,耽搁修行!别当我不知道,师叔师伯们为了让你安安生生的坐镇殿中,看护宗门,塞了多少好东西给你!”
金翘白了他眼:“死小子,没一点同情心,我困在这好几百年,都没出过远门,闷都快闷死了!他们给我的那些东西,好固然是好,可我想自己去找,一边放眼看世界,一边经受磨炼。别看我现在境界比你高,可是几乎没什么实战经验,真要出去跟人家动手,九死一生啊!”
她的心性手段,青银领教的可不在少数,说没实战经验,打死都不相信,哼道:“你的幻心化魔功,可以投射出反我之影,寄附在其它生命体上,显化实体,到处闲逛,寻衅滋事,打杀多少强者,吞魂食魄,所得的经验和好处,最后全归到你这个本尊体内,你还说没实战经验,忽悠我呢!”
“我炼了幻心化魔功你也知道?”
金翘瞪大眼睛:“这可是天大的秘闻,除了你师祖,没一个人知道,连你师父也不例外,你是怎么知道的?”
青银眯起眼睛,不无得意的说道:“你的气息,我再熟悉不过了,你的幻心魔影,附在别人身上,气息虽然淡了许多,不过我还是能够觉察得到。上次你附身到一只魔狼身上,强掳霜狐,采摘人家的元阴,我正好路过,全瞧见了。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还干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