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予华回了府之后就拿着自己的包袱在门口等着,·一面焦急的在门口踱步。不一会儿就有一辆马车过来,从里边走出来一个侍女,侍女面无表情的看向陈予华。“是陈小姐吧,我们公子安排我们来接你出城。”
陈予华点点头,随后赵媛媛就出来给她交代了几句:“一路小心,到了那边记得给我来信,堂姐下次去云朝做生意的时候再去看你。”
“好。”
陈予华上了车之后两个侍女也没有下去就一言不发的坐在她的两侧。弄得陈予华左看右看一直觉得有些奇怪,怎么吴国的侍女都和自己的主子坐在一起的吗?一点规矩都没有。傍晚时分,接陈予华的马车刚走就在路上和迎面而来的一辆马车会了面,车帘被吹起来的风带起来,但是因为婢女的遮挡,对面车里的夏深抬头看了一眼,没有看到对面车里的陈予华。等到来到赵府的门口的时候,婢女在马车旁边放置了一块光滑的板子,随后夏深就推着轮椅从上边慢慢的下来让门口的下人进去通报。不一会儿,赵媛媛就带着侍女一脸奇怪的出来:“你说你们也是来接小华的?”
“可是小华已经被你们的人接走了啊?”
夏深旁边的侍女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你说什么?怎么会?我们刚到啊。”
赵媛媛也觉得奇怪:“可是真的有人说是你派来的,刚刚才走,朝着那个方向去了,你们两个的车应该还能碰到呢。”
“可是。”
夏深思索了一下,随后对着赵媛媛点点头:“我想起来了,我好像是派人来过了,实在是抱歉打扰了。。”
上了车之后,夏深立刻对着前边驾车的人说:“快,跟上刚才看到的那辆马车。”
“是。”
-“呸呸。”
陈予华双手被绑起来,嘴里还被塞满了一块破布,她满脸的气愤,刚才路走到一半,那两个侍女居然直接将自己就给绑了。到那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好像被骗了。她被人蒙着眼睛带到了一间房间之后就扔在了地上没有人来管她。随后她皱着眉头环顾了一下,然后就看到一双红色的绣鞋从旁边走了出来。紧接着就是一袭红色的拖地长裙。昏暗的房间,红色的长裙,这样的气氛差点没将陈予华吓死。她紧紧的闭着嘴整个人僵在了原地,随着那个人的动作慢慢走出来,陈予华的目光往上边看过去,顺着烛光,看到了一张遍布疤痕的脸。那个人脸上就好像是爬满了一个个虫子,陈予华一时之间真的以为自己是见了鬼一样,随后赶紧往后边趴在地上往前爬。结果却忽然被人一把抓住了自己的脚。陈予华惊恐的转过头来,那人拽着自己往她那边过去,等到了她面前的时候,陈予华将自己的眼睛紧紧的闭了上去。对面的女人忽然冷笑一声;“我现在的样子很吓人是吧,毁容之后,我的房间里就没有一个镜子。”
“一千多刀,你知道这一千多刀划在我的脸上和我的身上,我是怎么忍过来的吗?”
陈予华听着这个故事好像有些耳熟,毁容?那不是红禾公主遇到的事情吗?她试探性的睁开了眼睛,随后嘴上的布就被人拿出去了。她不确定的问:“红禾公主?”
对面的女人松开她,转身站起来往后边走过去给自己倒了杯茶。‘看到茶杯里边水中倒影中自己的样子,随后又有些发愣,握着茶杯的手都在发抖。随后一闭眼将整杯茶都喝了下去。陈予华将腿曲起来,心中害怕极了:“你绑我干什么?”
“干什么?”
叶红倾转过身来:“你不会不知道我这一身伤都是因为谁才受的吧?”
“若不是因为林落翎那个贱人,我会被人划这一千多刀?”
陈予华虽然害怕,但是也不忘了维护林落翎:“若不是你起了坏心思将表嫂带过来,你又怎么会受到如此报应?”
“表嫂?”
叶红倾忽然冷笑,对了,她还有一个爱她爱得极狠的夫君呢,就是将自己毁容的罪魁祸首。对付这样的人,欺辱他最爱的人,可比欺辱他有用多了。叶红倾又走过来蹲下:“你今日也不用激我,我今日也不会要了你的命,我只要林落翎。”
“什么时候我见到她的人了,什么时候我就将你放走。”
陈予华惊讶的开口:“可是我表嫂根本就不在云朝。”
叶红倾看她一眼:“那就不是我该考虑的事情了。”
“你!”
-“公子,前边那辆马车进了宫。”
夏深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宫里的人干的?陈予华是来吴国玩的,必定不会和人特别还是宫里的人结仇,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那位。夏深掏出自己胸中的令牌。“世子。”
顺利用令牌进了宫之后,夏深立刻让人去了叶红倾的寝殿。而他则是自己直接敲响了叶红倾的门。这人现在精神已经不怎么好了,不一定会将陈予华藏在哪里,还不如直接和她当面对质来的快。门吱呀一声开了,随后叶红倾看到前面的人,倒是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夏深笑着看向她:“公主好久不见,实不相瞒,我今日来就是为了林姑娘那个表妹的事情。”
叶红倾惊讶的看他一眼,随后说:“倒是忘了,林落翎从监牢中出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让我将你放了。”
“你们两个关系还真的是不错啊。”
夏深微微一笑往后边一靠,手交叠着放在自己的腿上:“萍水相逢罢了,不过公主和林姑娘的恩怨大可自己解决,为什么非要伤及无辜呢?”
叶红倾瞟他一眼,随即挖苦道:“你还真的是爱多管闲事。”
“当初你父亲让你和我成婚,你不愿,新婚之夜想要逃跑,却没想到亲爹在你的药中撒了迷药,最后还被我打断了腿放在了监牢里边一锁就是好几年。”
“恐怕汝阳候到现在都会觉得是你对不起我。”
夏深握紧自己的手,随后深呼一口气:“你到底要怎样,才愿意放了那个姑娘?”
叶红倾忽然看向他,往前走了几步想要坐在他的腿上,被他一个闪身躲过了。“没想到吴国第一美男,汝阳候的小侯爷,天不怕地不怕,当时让你从了我都宁死不从,现在居然也会紧张一个女人?”
“我可真的是伤心啊。”
“公主说笑了。”
夏深趁着叶红倾坐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一个挥手就将药粉洒在了她的脸上。随后就开始转动轮椅在她的房间里翻找起来。木质的轮椅和人的脚步和地上的感觉是不一样的,于是在经过一段地板的时候,夏深感觉到了自己的轮椅和地上某一块地方的不一样的地方。他敲了敲那个地方,随后就找到了一个棍子将地板翘了起来。在下边找到了已经昏了过去的陈予华。随后他将人抱起来,到了外边之后上了马车本来想要去自己的青楼。但是想起陈予华白日里说的那些话,想了想还是说。“去汝阳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