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司念满身是伤，他只有满眼满心的痛苦和心疼。司念对于他来说，是主子也是亲人，更多的时候像姐姐。她从来都没把他当成下人，给他足够的尊重，甚至是自由。不眠也早就把司念当成自己的亲姐姐一样，其实这一次他很想代替司念去。哪怕是为了她去赴死，他都是愿意的。可是不眠是更了解司念的人，他知道她不会同意自己那么做。而她也把最大的信任给了他，把她最宝贵的儿子交在他的手上。“外公，灵参。”

司念一步一拖的走到顾老爷面前。“好，好，回来就好。”

顾老爷的眼泪就落了下来。顾老爷刚伸手接过灵参，司念就软倒下去。好在不眠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司念。“阿姐。”

“姐！”

不眠和顾城漠同时惊呼出声，不过不眠抱住司念就往房间里跑，喊着顾老爷要赶紧给死你那看看。顾老爷以往沉着持重，这一次也慌了，几乎是一溜小跑跟着不眠过去。“我看看，我看看。”

顾老爷不等不眠把司念放床上稳当了，就一把扒开人。“嗯？失血过多？内耗过大？还强行刺激自己的体力，唉！这孩子。”

顾老爷虽然嘴上抱怨，可眼里却很是温柔。顾老爷写了方子，特意又嘱咐了管家用最好的药。“老爷，二少帅？”

不眠开口提醒道。他一直都知道司念最挂着是是二少帅，既然药拿回来了，司念肯定是想要第一时间请顾老爷给封行戳解毒的。“冤家，她没催我，你倒是催了。”

顾老爷没好气的骂道。顾城漠一直跪在司念的床边哭，哭得顾老爷心烦意乱的。“哭什么？你姐姐没大事，你别再着吵着她休息。”

顾老爷一脚踹开顾城漠。“没事？那么多血都没事吗？”

顾城漠怀疑的问道。“早叫你学医的时候，上点心。你但凡有一半像你姐姐，我顾家都不至于没人继承。”

顾老爷冷哼。不眠怕顾老爷再踹顾城漠，赶紧伸手把他拉开。顾老爷也确实要再给他一脚，不过被不眠看穿了难免有些尴尬。“一个个的，真出息。”

顾老爷扔下一句。顾老爷拿着灵参，直奔封行戳的住处。“去，取一碗竹叶青。”

顾老爷说道。“是。”

下人领命。封行戳的副官看着顾老爷把灵参放到那碗竹叶青里，说也神奇，从那灵参沾染到酒之后，就化开了。原本清亮的竹叶青，瞬间就变得红成一片。好像血水一样的潋滟，又带着酒和药材的香气。顾老爷要副官扶起封行戳，还连带着撬开他的嘴。大约是药物珍贵，顾老爷可不管假他人之手。顾老爷一勺一勺的一点没浪费，全都给封行戳灌了下去。一直到确认封行戳完全咽下了，他才示意副官放平封行戳。“去哪个铜盆来，他一会会吐出些东西，用铜盆接了，大约吐个三五口直接烧了。”

顾老爷吩咐道。“是。”

副官应下。“这药，像是血一样。”

副官嘟囔一句。“可不是血吗？那是我外孙女用血换来的。”

顾老爷冷声道。副官没敢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