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以后你不许纳妾,也不许有通房,只许我一个。”
“好,第二呢?”
“第二,无论你做什么差事,安全为主,不可为任何人拼命,做事前,要想想我和孩子。”
秦承颂以前很猛,为皇上办事出生入死,还悍不畏死,以前没有牵挂,现在不同了。“你有了妻小,就要有为人父为人夫的自觉,明白吗?”
“好,我尽量做到。”
“不是尽量,是一定,我的丈夫不必是英雄,更不必有多大权势,我只求他平平安安一直陪我到老,我的儿女一直有父亲陪着一起长大。”
秦承颂鼻尖一酸,心中更是慰贴。“好,这条我也答应。”
“第三……第三我还没想好,想好了再告诉你。”
“好,莫说第三,还有第四第五甚至第一百条,我都依你,反正以后咱们家里,娘子说了算,娘子说一,为夫保证不说二,可以吗?”
“若是我错了呢?”
“错了也按错的做,啊,不对,娘子不会错,娘子永远是对的。”
“油嘴滑舌,你几时学来的?”
默言被逗笑,嗔道。”
“以前我若听了这些话,也会觉得虚伪,是油嘴滑舌骗人的,现在自己亲口说,却是句句发自肺腑,娘子,能娶到你,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幸运,没有谁比你更重要。”
默言深吸一口气,感觉心都是飘的,从未这么轻松过,终于要成亲了,在这个世界,第一次有了归属感,不再是一株飘零的野草。“小姨,小姨……”快歇下时,景乾急慌慌赶来拍门,秦承颂正为默言洗脚,皱眉道:“这小子要干嘛?怎么不呆在诩王府?”
一边去开门,景乾站在门口不敢进,他一直有点怕秦承颂,怯生生喊了句:“小姨父。”
“何事惊慌?沉着点,别吓着你小姨。”
景乾欲言又止,瞅了瞅顾默言。“说吧,你小姨父又不是外人。”
“那个人姓胡,曾祖母说,小姨也认得。”
姓胡?是陈老太太逼顾谨言嫁的那个人姓胡?姓胡……是了,小的时候,爹娘常带着两姐妹去陈县的庄子上收租子,那庄子的隔壁就住着胡姓人家,祖上曾有人当过翰林,也算是书香门弟,只是近两代再没有出色的儿郎,家道才有点中落,不过也算富裕,小时默言调皮,很爱往他家园子里去偷摘桔子,因为自家的桔子没他家的甜,有一回被他家小公子发现,他比默言大六岁的样子,也是个掏蛋鬼,两人吵了起来。姐姐过来拉默言回去,向胡家人道歉,又说要赔钱,胡家家长自然是不会要银子的,只说小孩子皮,不打紧,还摘了两筐桔子送了过来。默言回家闷闷不乐,因为自己没打赢,姓胡的小子揪了她的耳朵,回来还红红的,哪知姐姐第二日便堵了那小子,只差没把那小子的耳朵给拧下来,那小子哭回去的,这次换爹娘去胡家赔礼道歉了。哪知这样一来,两家人反而亲密起来,只是后来,二房想法子将那庄子要了去,默言便再没去过,也没见过胡家人了。“可那胡小子……咳,他应该年纪也不小了,早成亲了呀。”
默言道。“一直没成亲,小时候也不爱读书,后来便丛了军,如今已经是北营少将了。”
景乾道。“他该有二十六七了吧,这么大年纪没成亲?为何?”
“二十六……很大年纪吗?”
秦承颂问。默言立即讨好地笑:“不大,不大,成亲刚刚好。”
“他人品如何?”
“是不是叫胡云凯?”
秦承颂问。景乾点头:“正是,小姨父认得?”
“我也他曾是同袍,去过边塞。”
秦承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