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言做了个悠长的梦,梦里回到了现代,父母仍在,同老公也没离,但正是危险期,感觉他在外头有人了,只是还没找到证据。孩子还小,她不想离,当初也是因为爱才结的婚,不过,婚后尤其有了孩子后,男人的本性就开始暴露,爱玩,不着家,不想管孩子,会承担一点家务却不多,做点事就象给你多大的恩惠与帮助,把家务事说成女人的应尽之责,骨子里就有这种思想,大男子主义。这些都还好,为了孩子能忍。但忠诚是底线!这天她因为回家拿写好的报告,中途回家,他正好出差回来,在家休息,许是没料到默言回提前回来,她进门时,他在卧房,门没关,正与人视频,默言以为打在打电话,怕打扰他,脚步放轻,换完鞋朝他屋里看了一眼,那一眼让她整个人都僵住,他背对着门,电脑屏幕正好让默言看得清清楚楚,里面的女人半光着上身,正与他调笑,一开始她还以为是A片,可电脑里的声音以及那女人的脸都太熟悉了,是他们公司的女职员,他的下属,才一同出差回的……电光火石间,他回头,那一瞬的懂张,失措地去关电脑,却因太紧张而把电脑摔地上,结结巴巴解释:“是同……同事,闹着玩儿,你……你别多想……”同事!能祼聊的同事!“醒醒,醒醒,快醒来。”
被一股大力拉扯下,场景骤变,默言迷茫地睁着眼,程明秀红着眼急惶惶的样子与梦里的他有点重叠,一时分不清时空。“醒了?能起来么?快救人。”
程明秀哭道。头痛,伤处也痛,默言有点搞不清状况:“你……别拉我。”
心有余悸!梦里的痛与伤让她心有余悸,用心爱过的人,为他生儿育女时拼却了半条命的男人,却是个无耻的猥琐男,女儿才几岁大,这么肮脏的事,他是怎么做得出的?“萧三中毒了。”
程明秀小声吼了一句,默言思绪总算拉回,梦里的事明明就很遥远,她已经很久没有梦见前世的事了,怎么今天又……挣扎着坐起:“人呢?在哪儿?”
多余的废话不想说,也没力气说。程明秀大喜,就知道她会救,再难再辛苦,只要还能动,她就会去救人,这是顾默言的本性。看她精神恍惚,以为还在气恨顾谨言:“你放心,她伤得比你重,到现在还没醒呢、”秦承颂下手有多重,默言亲眼目睹,当时他是存了杀心的。刚坐起,就见秦承颂急忙进来:“你……别免强。”
她苍白的小脸,眼下的乌青都让他心疼,恨不能把程明秀扔出去,就不能让她多将养将养吗?他不如老公长得好看,前世那个人更俊秀文弱,他是粗汉子,要这张棱角分明又带点粗犷的脸,和脸上的忧急与心疼让她无比安心,梦醒时的几分惶然与忧伤都在他出现的那一刻消散无踪,是啊,这是另一世了,这一世,她嫁的不再是渣男,而是秦承颂,这个男人疼她入骨。“我抱你过去。”
秦承颂知道反对无效,干脆懒得劝。默言微怔,受伤的是她,可受痛的却是他,心痛担忧比伤口的痛更难熬,默言笑着张开双臂,像个撒娇的孩子。秦承颂小心翼翼将她托起,不敢紧不敢松,太紧怕窝着肚子难受,太松又怕摔着。萧三中的毒果然是许太医的手笔,不过这个药还好,因为用过好几次了,又是之前见过的,所以默言其实早就备得有解药。告诉程明秀内服外用以及剂量。程明秀当时就倒出两颗药丸要强行喂给昏迷的萧三,却被秦承颂抢了两颗走,默言吩咐过,一日三次饭前吃,一次三颗。程明秀从不怀疑默言的医术。“表哥,你作甚?”
“太医还没来。”
秦承颂很无辜道。太医没来?什么意思?默言却懂了,瞪秦承颂一眼,却也不好说穿。程明秀先喂了一粒,三粒的剂量只给一粒,效果当然难显现,程明秀伸手就抢,可秦承颂适时抱起顾默言,她投鼠忌器,不好用强。好在太医来了,见默言在,大喜:“顾娘子安康了?”
秦承颂沉声道:“哪里,还伤着呢,只是救人要紧,她是医者,顾不得自己的安危。”
太医肃然起敬:“顾娘子是我辈医者的楷模。”
默言脸红,不过也不算夸张,她自认对得起救死扶伤这个词。“好端端的,怎么又有人中毒,咦,又是许太医的手笔,不是说他已经逃走了么?难不成还在京城?”
这位太医与许太医曾经是同事,极不喜欢许太医的行事风格,医者研制药物应该旨在救人,而非下毒害人,许太医的行为让人不耻。“这个毒……很难解呀。”
太医感概萧三年纪轻轻就身中剧毒,虽说萧家以前很嚣张跋扈,可满门遭难之后,反而对其起了同情心,尤其对硕果仅存的萧三,大家对他变得更包容和同情。程明秀很配合地涰泣出声,起身向太医行礼。太医忙托住:“使不得,使不得,下官尽力想办法。”
太医开了药后回去了。果然萧贵妃很快得了消息,皇帝正与大臣商量冷盛昱的事,门口的太监要进去先禀报,被贵妃拽住踹了一脚,直接冲了进去。皇帝与大臣的话戛然而止,皇帝眼睛一亮:“爱妃……”以为贵妃消气,不使小性子了。萧贵妃一巴掌拍在桌上:”你是不是连亲生儿子也要杀?“大臣们脸都白了,一个个走也不是,呆着也不是。皇帝脸黑:“你这又发什么疯?”
萧贵妃大哭起来,捡了东西就朝皇帝砸:“亲生的儿子,你不喜欢可以不要,我们娘俩可以搬走,不在你跟前碍眼,他才多大啊,非说他谋逆刺杀太子就算了,如你的愿,他不做亲王了,自贬为庶民还不够吗?还要下毒,要他的命,天啊,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