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好,脾气也会跟着变好,咱们的日子也会好过很多。”
“好过个屁,瞧你手上都是什么?忘了?”
长顺望着手中的卷宗,长长叹气。外头两个的话,断断续续传入耳朵,正被某人亲得面红耳赤的默言装不下去了,她再开放,想到连门都没关,当着旁人的面亲热实在脸皮不够厚,推开某个正欲求不满的男人:“长顺……应该有正事找你。”
她一害羞,那双水润多情的眸子就扑闪扑闪的,羞涩中透着心虚,象极了偷吃被当场捉脏的小兔子。他爱极了样透着一点小狡猾的默言,故意手臂一收,将她搂得正紧,紧贴自己的身体。默言脸更红,声音细弱又娇嗔:“放开,你……你好坏。”
“请问顾二姑娘,小可无状了吗?可是坏了你的名声?”
秦承颂继续逗她。“你……说什么?什么坏名声,我们本就是……”“本就是什么?还同大婚呢,又是青天白日的……不过,我记得,我刚才并未主动,好象有人勾引我……”“谁勾引你了,我那是……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呀!”
秦承颂哈哈大笑,心怀大畅!捧住她的脸猛亲一口,太喜欢这个词了,心尖尖上的人,终于有一天也会对他情不自禁了。“小姨,姨父,我还在呢。”
床上的景乾蒙着被子弱弱抗议。默言的脸红得能沁出粉来,扭头跑了出去。正好撞见伸长脖子往里探的长顺长福兄弟,有种逃出狼窝又跳入虎穴的窘迫。顾谨言醒来时,发现自己还在侯府,睁大眼睛望着帐顶发呆,春兰端来药:“姑娘,喝药。”
“什么药?”
她翻身坐起,惊惧地望着药碗。“二姑娘给您开的药啊,熬了三碗水,就只剩这么多了,喝了您再睡一会儿。”
春兰道。“又睡?我睡多久了?”
谨言望向窗外,院门的红灯笼正亮着,天竟然黑了。“我该回去了,太太可着人来寻了?”
谨言急着下床。“侯爷着人去报信了,老太太说,大奶奶不用着急回府,先养病。”
春兰道。“我没病,我没有病。”
顾谨言推开药碗:“我不喝药。”
“你病了。”
默言进来,接过药碗:“而且病得很严重。”
谨言心虚地别开眼:“我没有,你别胡说。”
“姐,你深爱着姐夫,姐夫也深爱你,你们本是鹣鲽情深的伴侣,只是陈家没落,姐夫担负着复兴家族的责任,你想帮他,又只是个弱女子,除了照顾好这个家,你觉得不够,恨自己无能,大太太又常常念刀人丁单薄子嗣不旺,你便觉恨自己肚子不争气,不能再为姐夫再生一男半女,内疚自责之余才想让我嫁给姐夫。”
谨言低头发呆,看似面无表情,实则眼中有波涛翻涌。“可你有没有想过,逼姐夫再娶,也是对你们感情的一种背叛,试问一个男人,被自己深爱着的女人推给另一个人,他会愿意吗?如果姐夫让跟别的男人生孩子,你会如何想?”
“你胡说什么?”
谨言厉声喝止:“越说越离谱了。”
“你们是夫妻,是两个相亲相爱的人,你逼他与别人亲热生孩子就不离谱?”
“他是男人,男人本就可以三妻四妾,是我不能生孩子,我对不住他。”
“胡说,能不能生并不全是你的错,有许多不能生的夫妻中,有问题的并非妻子,姐夫压力大,你越这样对他,他越觉得对不住你和家中长辈亲人,他急于建功立业,急于证明自己,秦承颂说,他原本不会战死的,就因为太急躁了。”
“我……”谨言泪如雨下:“我没想到,一番好意他会如此反应……”“秦承颂说姐夫是君子,你逼他行趁人之危的不义之举,他知道你是好意,但他不接受这样违背他做人原则的好意,他想保护你,想给你和景乾更好的未来,他只是……运气不好,我同你说这么多,并不是责怪你,是希望你能想明白,姐夫已经过世了,别再沉浸在过去,走好以后的路才是正经,尤其是对景乾,别再禁锢景乾了,他喜欢习武,喜欢探案,你就让他做自己想做的事吧,就算把他困在书院里,他也未必能金榜题名,反而磋砣了岁月,耽误了他。”
谨言哭得更厉害了,上气不接下气。默言洗了热帕子给她擦脸。哭完,谨言抬起红肿的眼睑,拉住她:“默言,我……我对不住你。”
默言摇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别再提了。”
谨言哽声:“可我……我不配你姐夫待我的深情,也不配你待我好,我……我明知不是你的错,明知你被冤枉,却装傻跟着他们一道责怪你,痛骂你……”“你只是病了,喝药吧。”
默言道。谨言看了她一眼,接过药,一口灌下。默言从屋里出来,程明秀正斜靠着门框磕瓜子,壳吐了一地。“表姑娘……”春喜不满:“小玲儿刚扫完的。”
“没关系,让你主子扫好了,反正她脾气好,心宽。”
程明秀道。“章文惠找着了。”
默言正要去书房时,程明秀在后面道。默言回头:“找着了?在哪找着的?”
“受伤了,带上你的药箱,我同你去。”
程明秀道。“伤哪儿了?烧烫伤还是刀伤?”
默言问。“不知道,你多带些吧,各种可有都有,反正你就跟药铺里的甘草一样。”
默言不解:“什么意思?放哪个方子都没多大用也不会坏药性吗?”
“错,是哪种病你都能起作用,万能。”
程明秀道。秦承颂被长顺叫出了府,竟不是章文惠的事,默言同程明秀上了马车,还有点云里雾里。马车一路往西城去,竟是一片住宅区,这里住的大多都是官吏,品极不高,但都有不错的差事。“你怎么知道她在这里?”
默言很好奇,程明秀同自己都在侯府里,她的消息来源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