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红肿了,跟着就发烧,还是您趁着母亲睡了,让桂妈妈偷偷请太夫进府给开了药……”虞妈妈冷哼。“您这些年心怀怨恨我都知道,若不是我,那么聪明懂事的阿熊哥也不会烧坏脑子,是我欠您和阿熊的。”
“还说这些做什么? 人都没了,爷,您给个痛快吧,老身愿意死,一死百了。”
“谁没了?”
秦承颂一脸莫明问道。虞妈妈气得身子一扭,不用正脸对他。“您是说阿熊哥吗?您想见他吗?”
虞妈妈脸一肃:“你什么意思?杀人不过头点地,老身今天就是想烧死你娘那个恶婆娘,为我女儿儿子出口恶气。”
“长顺。”
秦承颂一拍掌,长顺带着一人走了进来,虞妈妈以为自己看错:“阿熊?是你吗阿熊?”
那青年看着呆头呆脑的样子,壮实得很,模样儿也周正,在虞妈妈跟前跪下就磕头。“真是你阿熊?”
虞妈妈喜不自胜:“这……这是怎么做到的,他的鞋袜都炸烂了……”“娘……”男子轻轻唤了一声。虞妈妈捂住胸口,神情极度满足:“哎,阿熊,来,快跟娘说说,你怎么逃出生天的?”
青年看向秦承颂。“是大爷救的?不对呀,当时大爷最应该救的难道不是少奶奶么?”
“我早就让人跟着阿熊了,那天是先投毒,后爆炸的,我的人早把阿熊给换走了。”
秦承颂道。虞妈妈向秦承颂一跪,纳头就拜。青年又看了秦承颂一眼,秦承颂向他点点头。“娘,我要回家。”
“好,回家,可这几日,你都去哪儿了?让娘好找。”
在门外的默言惊喜交加,真的么?阿熊竟没死?早被秦承颂救了?她喜欢的这个男人,真是神一样的存在。同样在门外守着的紫竹却叹气。默言不解:“怎么了?不对吗?”
“不是阿熊,只是六七分相似。”
默言骇然:“用假儿子骗真母亲?虞妈妈竟然没发觉?”
这时,阿熊扶着虞妈妈已然出来,虞妈妈特地又给顾默言行了一大礼,默言很难过,这样骗她好么?等到发现是骗子,不是又要伤心一回?对秦承颂这个安排很不满,等虞妈妈和青年走远,秦承颂道:“你当虞妈妈没看出来么?还有谁比一个母亲更熟悉了解自己的亲儿子?瞒骗谁都可以,唯一难骗的是亲娘啊。”
“你的意思是,她知道是假的?可为什么不戳穿呢?”
默言道。“失去的痛太痛,虞妈妈受不住,她对现实和虚幻有点分不清了,以为是在梦里,儿子没死,回来了,谁在梦里能看清与自己说话的是谁么?”
“可她还醒着啊,做什么梦?”
“半梦半醒,她愿意这样子,就由她吧,银钱每月都给足,保证他二人下半生衣食无忧,我重新给她母子置了宅子,以后再也不用回侯府了。”
“那个人愿意一直陪着虞妈妈?”
默言道。“陪个老太太,又不用做事,又不用花费,还包吃包住包衣裳,哪里能有这么好的差事?到时候他想娶妻,肯定就得让他娶啊,你看,这么好的买卖,多少人削尖脑袋想当呢。他如此一说,这还真是趟美差。“我还以为,你真是神仙,能料定侯夫人会害死阿熊,提前把人给弄走了,救了这个可怜人一命呢。”
“我怎么可能会把阿熊换走不跟虞妈妈说?主要阿熊头一回正经找事做,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可能再救他一命。”
这倒也是,他毕竟不是神,哪想到亲娘会对连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的阿熊下毒手啊。“还以为我娘转性了,哪知,真是另有所图,是我不好,没照顾好阿熊。”
“你别自责,换了谁也想不到,你又不真是神,一天忙到脚不沾地哪能面面俱到。”
秦承颂道:“知道我忙,那能不能加个餐……”一边说一把又把默言揽入怀里,低头……默言立即推开他:“对了,我听景乾说,萧三公子改头换面去牢里见章文惠……”秦承颂脸色一沉:”不好,会出事。“大声唤长顺,长顺一闪现身:“请爷吩。”
“去牢里,提审黄文斌。”
秦承颂一边说一边整理衣服。“没多久,刚才派出去的一批人回来,告诉秦承颂:“属下去晚了一步,人中毒 了。”
“中毒 ?可找到了毒源、”秦承颂霍地站起来:“可请了太医?”
“请了,可没人敢进招抚司的门?”
“黄文斌不能就这样死了,这是典型的杀人灭口,娘子,你觉得呢?”
“我去吧,别请太医了。”
默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