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春暖花开后才被人发现的,那时,黄夫人只剩下一具白骨,肉身全被鱼虾啃掉了。”
黄文斌大汗淋漓:“别说了!”
他对着默言大吼,目光变得凶恨又残戾,里面烧着一团火,要将这个世界全都焚灭的怒火。“你的小弟,才三岁,是被腰斩的,刽子手故意的,那孩子当时没死,还在地上爬了一段路,肠子肝脏都在地上拖动,你姐姐,进教坊司的第一天就被三个男人一同奸污了,那三人曾向黄家提亲,被拒绝了。”
“住口!别说了,不许再说。”
黄文斌面目狰狞,泪流满面,呲牙象要将默言嘶咬成碎片一般。“你恨那些人,恨那个将你黄家陷入绝境的人,恨所有害过你黄家的人,恨当时落井下石,不肯拉拔一二的人,所以,你要报复,你杀了能杀的官员,你将他们付诸你亲人身上的伤害,加倍还给他们,灭了他们全家,男女老少,连一岁的儿童,八十老妇一个也没放过,全都割喉放血而死,而你最恨的是那个痴心于你的女子,恨她们虚伪……”“滚——”黄文斌一掌劈来,秦承颂早有准备,一把将默言拽开,然后一记分筋错骨,只听得咔嚓几声响,黄文斌的肩骨被卸了,手腕也脱臼,无法再行凶。他痛得冷汗涔涔,却仍在笑,疯了一般狂笑。“别笑了,在那场灾难中,肯定有人出手救了你,不然,你这个黄家嫡子也不可能活到现在,如果你祖父,父母泉下有知,他们多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娶妻生子,为黄家延续香火,健康长寿的过完这一生啊,他们一定不希望你用这么极端的方法复仇,因为除了多造杀戮,你的亲人们,没一个能再活过来,你做的事,只会让亲者痛,让曾救过你的人伤心。”
“别说了。”
黄文斌哭着哀求,匍匐在地。默言看见了他脖颈和手腕上的伤,一条条,一道道,新旧交替,触目惊心。她记起,萧三公子的腰间,也有一块同他一样的鸡血石样的佩饰,而他的足腕处,还有一个银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