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声喊他“阿兄”。着急离开的白景川闻声一怔,转过身狐疑地看她。“你要去哪?”
安若缓步到他面前。在她为数不多的印象里,对这个阿兄极怕,他在自己面前总是一副严厉冷冽的形象,每次见他心底就忍不住发怵。“我有点事要出去……”白景川支支吾吾,不想要告诉她实情。“外面天冷,回屋待着。”
看他要走,安若慌忙叫住他。“阿兄,再过一段时间就是新春佳节……我们好久没有坐一起吃饭了,你到时候能不能……”“到时候再说。”
白景川模样匆忙,只含糊其辞地搪塞她,不等她回答人就不见了!安若很纳闷他一个初到中原的外地人,能有什么事比她这个妹妹还重要?男人放下报纸,闻声邪肆一笑,“爱情。”
“什么?”
安若一愣,“他,爱情?”
印象中白景川可是比石头还石头的钢铁直男!“木头也总有开窍的时候。”
沈骁行嘴角含笑,“大舅哥这是美人缠身,你就不要搅他的兴致了。”
安若咋舌,“来一趟中原,脑子焕然一新了?”
“这就是爱情的魔力。”
他这话引起女人注意,微眯了眯眼:“你是怎么知道的?”
沈骁行单手支起头,促狭着笑意深深的目光,斜靠在沙发上像只慵懒又勾人心魄的狐狸精。他这么笃定也不是没有依据可言。想起某天,他与顾朝几人在一家酒店约客户谈生意,竟发现自己大舅哥在这儿当保安!沈骁行没有立即相认,而是偷偷看他在干什么,经打听已经在这工作一月有余。再联想他前阵子向自己借钱,他账户所有钱全在安若那儿,提议让他直接找安若,他却支支吾吾不肯。没办法的沈骁行只好卖了一块没用的手表,把得来的一百五十万递给他。白景川太木讷,说要借五十万绝不多拿一分钱。沈骁行也没说什么,只是男人拿了钱之后还特意嘱咐不要告诉安若。这倒是让他来了兴致。盛南洲累成狗,推开包厢像烂泥一样趴在桌上,不顾形象地倒水喝,一杯接着一杯,直到一整壶水下肚。男人轻挑眉梢,“打听到什么了?”
看他这熊样儿,顾朝不耐烦地抬腿踢他一脚,“说话!”
盛南洲大口喘息,上气不接下气道:“你、你们不知道……这个、这人脑子有病,追了我八条街!”
“……”“要不是我聪慧机智,被他抓到可就没命活了!”
沈骁行闻言好奇:“我让你去调查他最近在做什么,你怎么得罪他了,这么不要命的提刀砍你?”
“我也纳闷!”
盛南洲深吸一口气,做了个运动的手势,待气息喘匀后道:“他啊,最近看上一个姑娘,模样长得不尽人意,据说小时候脸受过伤,模样就……很难以启齿。不过你那呆瓜大舅哥喜欢,他找你借钱就是为了给那姑娘整容,明明自己过得雪上加霜,非要把挣来的钱全花在她身上。”
沈骁行轻挑眉梢,看来他猜的不错。顾朝问,“这么看来你也没得罪他,为什么会追着你砍?”
“你们也知道,我这人最爱英雄救美。今天探听消息的时候偶然撞见那女人被几个地痞流氓欺负,我看不惯就上去解围。谁知道流氓是赶跑了,可这女人非但不感激我,反而将我视为他们同伙!你那大舅哥气势汹汹赶过来,我……这两天没少偷趴他墙根,我腿上一软就跑了……”盛南洲心里满是气愤,“结果他不依不饶追了我几条街,你们说我冤不冤?”
顾朝轻放下茶盏,“阿行,看来你这大舅哥不仅铁树开花,还是个痴情种。”
“他只要向那女人亮出底牌,光凭你这大舅哥的身份,还怕她不乖乖做上你的嫂子?”
沈骁行挑唇一笑,“行了,别人的事少掺和。”
盛南洲撇撇嘴。去打听是听了他的命令,现在八卦一下还不让了。顾朝摇头轻笑,沉吟片刻他缓声道:“对了,霍家的事你有什么想法?”
提起这件事,盛南洲也附和着道,“就是啊,难不成真要为了小嫂子得罪我们相处几年的好友?况且我们还有生意上的往来……”“人各有命。”
男人慢条斯理地烹茶,捏着茶盏轻抿一口:“纵然不是为了我家丫头,霍家也不会活得长久。”
盛南洲疑惑:“为什么?”
“霍家近几年外忧内患,已然是强弩之末。而造成这一切始作俑者,是其背后的操纵者,严睿。”
沈骁行顿了顿,又道:“至于霍今宴,他本身心术就不正,即便养在身侧也难保哪天不会落得叶家那样下场。”
从上次在季家遭遇突袭,慌乱之中,霍今宴为了活命竟不惜朝安若开枪,沈骁行就察觉到此人不能多留。顾朝扯唇冷哼,“霍承也算自食恶果,霍家这场恶战势必会引来腥风血雨。”
男人放下茶盏,悠闲地欣赏窗外雪景:“我们静观其变。”
——某穗:叶晚棠和霍今宴前尘往事告一段落!两人爱恨纠葛属于是,前期别期待霍今宴手下留情,后期别妄想叶晚棠高抬贵手!另外,月底了呢~宝子们别忘了投票票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