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脸色变得阴沉。“沈霁,你就是个冷血无情没有心肝的魔鬼,为什么你要活着,为什么你要来到这个世上!”
闻溪此时此刻只想要把痛苦发泄出来:“没人爱你,没人想要你活着,为什么你不找个安静的地方死了清净!?”
陈丰顿住,皱起眉想要阻止继续发泄的闻溪……没等他来得及,男人一脸阴鸷地掐上她的脖子,坚硬手骨逐渐用力,眼神已经对她起了杀意。“少爷……”陈丰出声提醒,“你再用力的话,她会死……”闻溪脸色骤然发白,她双手无力地拽着男人胳膊,忽然脑海中浮现轻生的念头,她觉得死了得以解脱也挺好。看她脸色越来越难看,沈霁视线发深,反应过来时赶紧缩回手。得到自由的闻溪下意识用力呼吸新鲜空气。她微弯着腰,眼底死意明显,趁着男人不注意时拔出腰间的匕首要刺向他——“少爷!”
男人反应敏捷,速度极快地镬住她手腕,用力一摁,她疼得松开匕首掉在地上。“这么想杀我?”
他周身凝聚冷意,狠狠甩开她。闻溪后退两步不慎跌倒,男人一步步朝她逼来,眼神恐怖如斯,像被惹毛了的恶魔。她动作快速捡起地上的匕首,既然杀不死他,那她……也绝不留在他身边以供折磨。闻溪紧握住匕首,高高扬起手朝自己心脏就要刺过来!拓哥哥,只盼我们来世再相见!意料之中的疼痛感迟迟未落下,她睁开眼,一只大掌紧紧握住匕刃,血液顺着他指缝一滴滴落下……闻溪大惊失色,难以置信他会用手去接匕首。男人脸色阴寒,稍微用了点力夺过匕首,狠狠扔在地上,没受伤的手一把扯过她的肩头,将整个人扛起来。闻溪还没从他刚才惊险的一幕回过神,紧接着天旋地转被他扛在肩上阔步走进别墅。“所有人不准跟来!”
他怒声咆哮。陈丰视线落在他受伤的手,“少爷,你的伤……”“滚!”
他猩红的眸子瞪过来,陈丰低下头不敢再多说一句。沈霁扛着她上了楼,闻溪奋力挣扎,嘴里不断咒骂着他,她感觉男人已接近暴走。“哐当!”
房门被暴力踹开,男人走进浴室将肩上的她丢进白瓷浴缸,闻溪正要起身逃走,被他拽着胳膊再次摁回去。头上一阵冰冷的液体劈头盖脸流下来,她下意识缩起肩头,男人拿着花洒对她冲刷。沈霁几近癫狂:“这几天你跟他发生几次关系,洗干净!”
闻溪被水冲得睁不开眼,她不慎呛到,剧烈的咳嗽,鼻子里进了水酸酸的很难受。但一听到他的话,心里涌起报复的感觉。“每晚都有,我记不清了……”沈霁听到她这种回答无疑是气得要杀人,虎口捏住她双颊,怒声道:“闻溪,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你要是真有本事,就杀了我!”
她宁愿死,也不愿跟他仇视一生!想起她新婚之夜给自己下套,把他丢给其他女人,而她与叱云拓双宿双飞,被抓回来非但不知悔改宁愿死也不要留在他身边。沈霁单手摁着胸口,他忽然呼吸急促,唇色也渐渐发白,难受得佝偻起身体。闻溪一看他犯病了,连忙跨出浴缸想要逃跑。男人用力拽过她,单手从怀里摸出一瓶药,他咬开瓶盖倒出一粒白色药片到血肉模糊的掌心,混着血腥味吞下。紧接着闻溪被他扯回浴缸,水蔓延到她小腹,头顶花洒冲刷着她全身,男人脱了外套长腿跨进来,任凭水淋湿身上的衬衫。他单手扯开衣扣,露出常年锻炼的强壮胸肌,大掌掐住双颊迫使她仰起头,冰凉的唇瓣覆上她。地闻溪一感受到他的气息,顿时挣扎着要推开他,自己的力气碰到强壮的他无济于事,她就开始咬他。沈霁吃痛地松开她,薄唇涔出点点血迹,他眼底骤然发狠,捏住她的脸骨再次吻上来,这次越发的凶狠。浴室里哗哗的水流声不间断,浴缸里的水溢出来,闻溪几次想要起身逃离,被男人摁着肩头溺在水里呛水,她身体撕裂般的疼,却终不抵心上的痛苦。陈丰守在外面不敢进去,直到门缝淌出水来,他想也没想立即冲进去,结果卧室根本没有人。浴室门没有关,哗哗的水流声很大,他抬腿要进去,却听到面红耳赤的声音,立即硬生生的缩回脚。这场惩罚不知道持续到什么时候,闻溪麻木的靠着浴缸,滚烫的眼泪顺着脸颊滴进水里,她视线变得迷糊起来……她浑身尽是牙齿印,有的红肿起来还带着淡淡血迹,头发湿哒哒的凌乱地贴在脸颊。她肌肤如雪,隐晦的牙印像是冰清玉洁的圣女,因一时贪欢而跌落欲/望海洋……闻溪高烧病重,她浑身疼得厉害,每呼吸一下胸口像是压着千金重的石头。眼皮重的抬不起来,耳边能清晰听到男人在威胁的声音:“治不好她,我要你妻儿陪葬!”
她不会忘记自己昏迷前遭到什么样的待遇,索性故意装晕,不想看到他那张脸。男人因为手上的伤碰过水发炎严重,医生为他刮去腐肉再缝合,伤口再深几厘米他的手就废了。包扎过伤口他一直不眠不休的守在床边,闻溪卧床养病几天,都是他尽心尽力照顾。闻溪不理他,也不愿面对他,只要他在的时候自己闭上眼,他若出去忙其他的事,她才睁开眼翻个身。“少爷,少夫人的病情好些了,可以喂食一些清淡的流食……”沈霁紧盯着闭上双眼,眼珠子却在打转的女孩,他沉声应道:“嗯。”
医生走后,他站在床边待了很久才离开。他刚关上门,女孩便睁开眼起身去洗手间。闻溪从洗手间出来,蓦然看到男人坐在椅子上正盯着她,脸色冷淡的没有感情,跟以往死人脸一模一样,让人看不出情绪。她没想到男人会这么快折返,不过被识破也没什么要遮掩,她径直走到床边倒回被窝。他们现在还在法国,住的这栋别墅还是叱云拓买下留着他们过二人世界,结果被男人鸠占鹊巢,多讽刺。闻溪全当他不存在,闭上眼继续睡。男人望着她后背坐了一会儿,起身离开了房间。听到皮鞋渐渐走远的声音,闻溪才松口气。她忽然鼻子一酸,死又死不了,逃又逃不走,难道她真的要与这男人恩怨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