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雾中来人略有迟疑,原地顿了顿,但很快除去了外裳,一步步地靠近。 罗幼度此刻为雾气迷眼,眼中尽是妙曼身影,却不见真容,大有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 随着身影越来越近,真容渐显。 罗幼度眼中闪过一丝惊艳,来人竟是一位肤如凝脂、杏眼桃腮的绝色佳人。 罗幼度眼力颇高,二十一世纪就见过不少人造美女,来到这个时代也遇到过不少佳人,其中论姿容最绝顶的当属周娥皇。同属佳人的符清儿,见了都感慨一句,有着让女人都心动,生不出嫉妒的容貌。 可眼前这绝色佳人居然毫不逊色周娥皇…… 此刻她已将自己的长袖卷起,露出了一对修长的双臂。 那双臂修长细腻,肌肤白皙耀眼,五指纤细,除了冰肌玉骨,罗幼度想不到第二个词语来形容。 许是长期的皇帝生涯,罗幼度身旁常有佳人陪伴,此次出征才两月不到,却隐隐有孤枕难眠的感觉。 此刻见如此佳人,不免心猿意马,小兄弟迎风招展,一柱擎天。 “给朕搓搓背!”
还好这水桶较深,罗幼度趴在水桶上,并不急着享用美味。 “奴家遵命!”
佳人声音也极为悦耳,柔柔的让人舒心。 罗幼度闭目准备享受,只觉得冰凉的触碰感从肩上传来。 他泡着热水,对方的手意外地凉,给人一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罗幼度讶然道:“你的手好凉,冷嘛?”
“不冷,奴家天生体凉,让陛下受惊了。”
罗幼度突然想到一句诗“冰肌玉骨清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 这是专门形容花蕊夫人的诗句。 沉鱼落雁指的是西施、王昭君,那么冰肌玉骨指的就是蜀国的花蕊夫人。 这个韩令坤从成都带来的佳人,不会就是她吧? 想着对方不输于周娥皇的容貌,这倾城倾国级别的佳人在这成都应该找不出第二个了…… 他越想越有可能,忍不住道:“敢问姑娘芳名?何方人士?”
佳人顿了一顿,说道:“奴家徐氏,出生于青城山下。”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罗幼度却心道果然,不免暗笑:“韩老哥可真有本事,居然将蜀国的先皇贵妃弄来了……还好待在城外,可以避免曹老板宛城之危。”
这睡了蜀国的皇贵妃,万一孟玄珏一个拎不清,跟张绣一样,岂不见鬼? 这有曹贼之福,不是人人都能享受的。 花蕊夫人的手法熟练,从肩到腰,捏的罗幼度好是舒服。 隐隐感觉花蕊夫人的手有向前方侵袭的意图。 罗幼度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要不捏捏前边?”
花蕊夫人先是一阵缄默,手上劲力一顿,然后说了声:“好!”
她移步来到罗幼度的面前,四目相对。 花蕊夫人眼中泛着些许魅惑的春意。 罗幼度也有些口干舌燥,抓起那细长的小手,见对方并未拒绝,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贼心大起,得寸进尺地道:“夫人不如入桶内共浴?”
花蕊夫人眼中凄凉一闪而逝,但很快就换上了笑脸,主动轻轻除去了外裳,露出了里面白色的诃子(抹胸)以及亵裤。 看着那玲珑有致的娇躯,罗幼度有种血脉贲张的感觉。 花蕊夫人给了一个媚眼,上了浴桶旁的脚垫。 罗幼度搀扶着将花蕊夫人抱进了浴桶,将之搂在怀里。 冰凉凉的,好是舒服。 花蕊夫人也很自然地靠着罗幼度的怀里,轻轻地道:“望陛下怜惜!”
她这话音一落,罗幼度就感觉那清凉的小手,已经伸向了自己的前胸,隐隐有挑逗之意。 罗幼度在对方额上轻轻一吻,说道:“夫人这可是在玩火?”
花蕊夫人却笑道:“如是陛下,奴家愿意……” 原来花蕊夫人一直在为孟昶守孝,虽知道孟昶是孟玄喆逼死的,但她一弱女子,在深宫之中,命运皆在孟玄喆的掌控之下,又能如何? 直到昨夜,孟玄喆敲开了火炎殿的大门,告诉她,她已经死了。 为了蜀国,打算将她送给大理国权臣的二公子,这样能够求得大理的援兵,挽救蜀国于危难之中。 拒绝? 孟玄喆是来通知,根本就没有给她拒绝的权利。 花蕊夫人有想过一死,但她一个凡人,下不去手,手中拿着剪子,却鼓不起扎下去的勇气。 随即花蕊夫人就如行尸走肉一般,给安排进了马车。 双手双脚都捆绑着,嘴里也塞了绸缎,动不了说不上话。 然后第二天,交给了一个陌生的人。 那个陌生人看自己一脸淫邪,好似要将她一口吞下。 花蕊夫人记性极好,认得对方,孟昶曾经宴请过他,叫高祥,还在成都与人争风吃醋,闹到了孟昶这里。 花蕊夫人不知道给带到哪里,只觉得大街上乱糟糟的,有人惊慌奔逃,也有人在喊打喊杀。 直到她听到高祥给人拦住的声音,外边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唯一知道的是车帘给另外一人掀开了,一个很糙的汉子。 对方告诉她,他叫韩令坤。 韩令坤从高祥手里救下了她,并没有放了她,而是查清了她的底细,知道了她的身份。 但韩令坤根本不在乎她这个孟蜀的太皇贵妃,只是直白地问她愿不愿意伺候中原天子。 花蕊夫人想着自己这一生的遭遇,因为美艳给孟昶召入蜀王宫,因为美艳给当作货物送给大理的一个世子,现在又转给中原天子…… 花蕊夫人在蜀王宫享受了人间富贵,可短短一两日间,又体会到了身为货物,完全不能自主,任人转赠的滋味。 花蕊夫人短短时日,体会到了身如浮萍,无所依靠的感觉。 她知自己容貌动人,若无依仗,自己只怕再无安宁之日。 这世上有比中原天子更牢固地依靠? 对于韩令坤的问题。 花蕊夫人的回答只有两个字:“愿意!”
面对花蕊夫人的半推半就,罗幼度本就多月不食肉味,再也忍不住,将怀中的花蕊夫人一口吃了。 水桶盘缠大战。 直至水桶里的水凉透了,方才停歇下来。 罗幼度在花蕊夫人的侍奉下穿好了衣服。 花蕊夫人然后才一件件穿起自己的衣物,最后披上了一套白色的丧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