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样子的阿景,安玉枫自嘲的笑了笑,打量着他,道:“那又为什么穿成了这样子,在这个时辰前来书房?”
“睡不着嘛。”
阿景坦然地笑了笑。“睡不着嘛?”
安玉枫听到这里,徒然之间,声音如撕碎般的讽刺道:“阿景,你是不是当真以为我是一个傻子,愚蠢可欺?”
景荣看着安玉枫这样,这才是笑了笑,道:“阿枫向来聪慧,我怎会不知,又怎么敢把阿枫当成了傻子一样戏弄?”
总算是不再继续装傻了,他也不需要再扮着一副天真愚痴的样子了。“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安玉枫的声音尖锐,而又凌厉。“我怎么会在这里?”
景荣听完,抬眸望着安玉枫,挑了挑眉头,有几分凉气地道:“不如,阿枫先来告诉我,你又为什么会这里?”
“我又怎么会在这里?”
安玉枫闻言双目猩红一片,如同垂死边缘挣扎一样,又带着苦苦的哀求之意死死的盯着景荣,道:“怎么,阿景,我怎么会在这里,是我没有如你所愿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熟睡,让你失望了?”
“阿枫,你在说什么。”
景荣一脸的疑惑不解的样子,仿佛是压根不明白安玉枫在痛苦什么,如同什么事情没有发生般道:“我失望什么?”
“阿景,你没有必要再装傻。”
安玉枫一字一句,将所有的话直言的道:“我没有如你所愿,被你下药,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是啊,确实是没有必要再装傻了。”
景荣微叹了一口气,望着安玉枫,神色恢复一片冰寒之色地道:“不过,确实是有些失望,只是让我好奇的是,我对你下的毒,是怎么解的?”
那毒虽然不至于致命,但却不是那么轻易的能解开的。“原来你当真是对我下了药!”
安玉枫一听,脸色徒然之间铁青。“阿枫,你人都站在这里来堵我了,又何必再说这样的话?”
景荣一听,却是讽刺一笑。“是啊,我人都站在这里堵你了,又何必再说这样的话来?”
安玉枫说到这里,只觉得心头如有把刀扎在那里似的,疼痛入骨。“阿枫你不擅医药。”
景荣说到这里,看着安玉枫身边一直站在那里没有说话,一脸坦然的叶安宁,他瞬间明白过来了,只是有些不敢相信地道:“是你替阿枫解的毒?”
“军师确实聪慧。”
叶安宁这才是出声,淡声一笑。只是看着一旁的安玉枫,她有些担心,安玉枫关非愚蠢之人,早就怀疑了景荣,只是真让他瞧见了这一幕,不知道他心底该是多痛。他是真的倾心于景荣。“没想到你不但是聪明,还懂医毒之术,你倒真的是一个意外。”
景荣听到这里,看着叶安宁,神色冰冷,带着几分的杀气,道:“是我小瞧了你区区一个弱女子。”
要不是她当时在粮仓失火之时想起来城门一事,那大皇子也就破了城门,也不至于就会把事情给闹成了现在这样子,更不至于,更不至于让阿枫瞧见了这一幕。“军师也是着实让人意外。”
叶安宁查觉到景荣的杀气,一脸的淡然,坦然的面对着他的目光,冷声地道:“将军如此信任军师,军师竟也狠得下心来背叛将军?”
“闭嘴,我与阿枫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来说。”
景荣听到叶安宁这般直白的言语,如同在打他的脸一样,脸色铁青,像是想到什么,死死的盯着他道:“要不是你,事情也不至于闹成了这样子,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
这个女人才来多久,就把事情闹成了现在这样子,绝对是留不得。景荣看着叶安宁这样子,脸色铁青,杀气腾腾想要出手,只是还没有出手,安玉枫手中的剑直直的抵着他的颈部,道:“你敢动她一根头发试试看?”
“阿枫……”景荣看着安玉枫抵着他身上的剑,浑身一颤,那杀气腾腾之意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的不敢相信,甚至是有几分伤心之色地道:“阿枫,你竟然是持剑指着我?”
安玉枫听到这里,看着眼前的那个男子,看着那男子那一张绝世般的容颜带着几分委屈之色的样子,那样子落在他的眼底,竟是依旧让他心疼万分。想着他的心疼,他双手紧握,指节泛白,用力得似乎要将手掌整个捏碎一般,仿佛也是唯有这样,才能是将自己满腔的怒气还有那该死的心疼之意一点点的压下来,死死的盯着他,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一字一句将他心底的疑惑又或者是说眼前的事实问了出来:“如此看来,阿景,西辽在嘉陵关的细作,当真是你?”
“阿枫,原来你当真是早就怀疑了我啊,并对我所有防备了啊。”
景荣听到他的话,微叹了一口气,仿佛是很伤心的样子,道:“阿枫,你这样……”“不要跟我装疯卖傻。”
安玉枫一听他的话,凌厉的打断了他的话,厉声地道:“阿景,我的耐心有限。”
“………”景荣一听,看着安玉枫这样子,神色恢复如常,只是自嘲的一笑,随即挑眉:“阿枫,你站在这里,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又何必多此一问?”
景荣的声音一落,便听到安玉枫几乎是再也控制不住怒气的声音,冲到他的面前,摇晃着他的双肩,厉声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你?”
景荣一怔,似有几分讥讽之意地道:“什么为什么,阿枫,你……”“阿景,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