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公,许久不见了。”
萧夜寒此时扭过头来看着郑国公,满脸的胡渣看起来整个人格外的颓废不堪,淡声地道。“王爷,王爷,真的是你……”郑国公看着萧夜寒还活着,此时老泪纵横,他看着萧夜寒道:“王爷,下官以为,以为你已经,以为你已经,已经……”郑国公想要说以为他已经死了,可是死那个字,他此时看着萧夜寒怎么也说不出口,只是格外的激动。“以为我已经死了?”
萧夜寒一听郑国公的话,立马明白了郑国公话中言下之意,他直接就是接下来了郑国公话中的意思。“王爷……”郑国公此时格外的激动,看着萧夜寒道:“王爷吉人自有天相,有先皇庇佑,下官相信王爷一定会平安无事,果然,王爷平安无事,上天保佑,上天保佑王爷平安无事,王爷真的平安无事……”“郑国公……”萧夜寒听到郑国公那左一句王爷,右一句王爷,想到最近这两个月以来所发生的事情,他心底五味杂阵,神色带着一抹讽刺之意地道:“我已经不是晋王了,更不是什么王爷。”
“不,你永远是先皇册封的晋王,你永远是先皇属意的太子人选。”
郑国公立马果断的摇了摇头。“太子人选?”
萧夜寒听到郑国公这么一说,更是讽刺的笑出来了声音,道:“父皇属意的太子人选,向来是都只有萧世城吧,又何曾来过我萧夜寒?”
“王爷……”郑国公一听,赶紧急切地道:“王爷向来是一个聪明人,又怎么会看不明白,皇上若是属意大皇子是太子人选,又何必再来册封王爷为晋王?”
“…………”萧夜寒愣了一下,郑国公话中之意他又岂会不明白,只是想到最近所发生的事情,他眼眸越发的讽刺凌厉,带着森寒的恨意地道:“或许,他是想要让我死在萧世城的手中。”
“那皇上呢,难不成皇上自己也想要找死不成?”
郑国公立马急切地道。萧夜寒听到这里,眉头微蹙的看着郑国公,望着他立马急切地道:“郑国公这话是什么意思,父皇是怎么死的?”
“皇上是怎么死的,下官还不敢笃定,但皇上身体向来康健,不可能会暴毙,下官更不相信皇上是王爷害死的。”
郑国公一字一句地道。“你是说,萧世城杀了父皇?”
萧夜寒听到这里,瞳孔徒然之间瞪大,一脸震惊的看着郑国公。“王爷,下官没有证据,就如同王爷也没有证据自证清白一样。”
郑国公此时倒是格外的冷静。萧夜寒一下子冷静了下来,是啊,他没有证据,他也没有证据,但是,他早就怀疑并且认为是萧世城杀了父皇不是吗?萧夜寒望着郑国公,说:“那郑国公还愿意相信我?”
“王爷若是当真有谋反之心,不必等到现在。”
郑国公深吸了一口气,盯着萧夜寒道:“朝中诸多大臣皆知,若非王爷,西辽只怕早就不是如今的西辽,王爷能力所有人更是看在眼里,所以说,王爷若是有谋逆之心,不必等到现在。”
“是吗?”
萧夜寒听到这里,则是讽刺一笑:“可是如今满朝文武,皆是以为是我杀了父皇,是我害死的父皇,对我口诛笔伐,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郑国公面色微微惨白,下意识的解释道:“王爷,并非所有的朝臣都没有长眼睛没有长脑子的,还是有很多人愿意相信王爷的。”
“是吗?”
萧夜寒冷厉一笑,语气越发的凌厉:“那郑国公是告诉我,这一路上我所遇到的追杀,全都是假的了?”
“王爷……”郑国公面色惨白。如今萧世城登基为皇,所以就算是有人还愿意相信王爷,可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早就是另外一个天下了!可是,还是有很多人想要拨乱反正的!郑国公望着萧夜寒,道:“王爷,一朝天子一朝臣,有些人是被逼无奈的,王爷,我们很多人还是想要拨乱反正的。”
“拨乱反正?”
萧夜寒讽刺一笑,望着郑国公:“如今他萧世城已经是登基为帝,成为即定的事实,如何再想着拨乱反正?”
“只要有王爷在,就一定是能拨乱反正。”
郑国公看着萧夜寒,苦口婆心地劝说着道:“王爷,你也不能再一味的纵容着萧世城,一味的忍让退让了。”
“如今郑国公倒是怪起来我了?”
萧夜寒讽刺一笑。“王爷,此话虽然是残忍,但何曾不是如此?”
郑国公却是望着萧夜寒:“若非是王爷处处退让,处处忍让,任由着萧世城为非做歹,他何曾疯狂至此,能做出来这么多的疯狂之事来?”
“难道不是父皇纵容之过吗?”
萧夜寒厉声地道。“皇上纵使是有纵容之过,可难道王爷就没有吗?”
郑国公立马逼问。萧夜寒一愣,闭上了眼睛,是啊,父皇有纵容之过,难道他没有吗?“王爷,下官不是在责怪王爷,而想要让王爷承担起来我们西辽的责任,不能再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西辽落入萧世城的手中啊。”
郑国公看着萧世城苦心地劝说了起来:“王爷,西辽在萧世城的手中,以萧世城的行事手段,我们西辽的江山,撑不过几年的时间的。”
“王爷,为了西辽的江山,你不能不管不问啊。”
郑国公突然之间在这里劝说着萧夜寒回到西辽拨乱反正,燕岚苍一旁听得头疼,他何曾看不出来萧夜寒这是想要试探如今西辽京城的态度,所以这才是做出来一副对西辽伤心绝望的样子?